“蔓蔓,我已经到学校了。”顾韫温柔笑道,“对了,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啊,突然就走了,那个敲门的男人是谁啊,怎么一见他你就那么紧张?”
“啊,那个……”顾绮蔓支支吾吾的拖了一阵,撒谎说,“是突然工作有急事啦……敲门的男人真的是我老板,员工怕老板,那不是正常的吗?你别多想……”
顾韫一向不多怀疑自己妹妹,尤其是家里出事之后,她更是懂事成熟,万事都不需要他担心。
“好吧,不过工作重要,你的终身大事也很重要。遇见喜欢的男生,不要轻易错过……”
顾绮蔓侧开眸子,喜欢的男生……
她的确是有一个大学认识的,感情也极好的男友,可那个男人,在她家出事之后为了避免波及,第二天就跟她提了分手。
“我哪有什么喜欢的男人……这天底下,除了欧巴你,没一个男人是好东西,我宁愿去喜欢狗,也不会喜欢其他那些随时都会变心的男人。”
顾绮蔓狠话说得非常的爽,可话才说完,一道阴冷刺骨的视线,顿时就落在了她的肩头上。
她动作登时石化,僵硬的仰起头,看见了身侧那个脸黑得如同锅底一般的傅修斯。
顾绮蔓心里咯噔一下,慌张的挂掉了电话,正襟危坐的挺直了脊背。
男人那刀子一样的视线,还一道道的在她身上刮着。
顾绮蔓后背不由冒出冷汗,万分煎熬。
“你在跟谁打电话?”傅修斯终于开口说话,晦暗深沉的眼底孕育着暴风雨。
这个女人刚刚的话,他一字不落的全部听得清清楚楚。
她说,除了跟她打电话的那个男人,她谁也不会喜欢,连他傅修斯,也一样被划分在不会喜欢的那一类当中。
顾绮蔓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紧张的握紧,傅修斯咄咄逼人的质问态度,忽然让她心里生出来反骨。
凭什么他出轨在先还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处处挑她的不是?
“你不是都听见了吗?”抬起头,顾绮蔓用那双明澈干净的眸子直视这傅修斯的黑眸,“还多问我干什么?”
傅修斯抿唇了唇沉默,他的性格从小就隐忍,越是愤怒生气,面上反而越是平静,甚至嘴角还会勾出笑意。
“顾绮蔓,我刚刚跟你说的那些话,你都当做耳边风是不是?”他开口,唇角隐约勾着,只有那双黑沉沉的眸子,像是暴风雨欲来的翻腾海面,随时都会翻涌出一个惊涛骇浪,将面前的女人彻底席卷。
顾绮蔓拳头越发捏紧,指甲深入掌心嫩肉,略微的疼痛让她艰难的维持着镇定。
“傅修斯,你不觉得自己过分吗?”她终于忍不住爆发,毕竟也是从小在父母怀里骄纵长大的小姐,要不是家里突然出事,她现在依旧是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
“明明你就是在外面出轨,明明我们之间的婚姻就是一纸契约,根本没感情!我都不管你在外面如何其他女人在一起,你现在又何必来管我!”
傅修斯的眉头狠狠一皱,面色冷硬如刀霜,不说话,却更让人心悸。
顾绮蔓面上表情愤愤,其实内里紧张害怕得心脏都快要脱出了胸腔。
艰难的几秒钟后,傅修斯终于开口。
“顾绮蔓,你吃醋了。”淡淡七个字,却让顾绮蔓的脑子里懵了一瞬,心脏重重一滞,连着她的呼吸都窒息了那么一刹那。
“傅修斯,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她几乎从座位跳起来,“我怎么可能吃醋!你以为你是谁,不过就是一个帮我家还债的冤大头而已,我对你根本没有丁点的感情!”
这句话一喊完,顾绮蔓终于体会了到了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傅修斯压在眼底的滔天怒意,瞬间化成的实质,凶猛如浪头一般,狠狠拍在顾绮蔓的脑门上。
手腕被男人铁爪一般的手指紧紧攫住,连拖带拽的拉着顾绮蔓往楼上走去。
顾绮蔓手腕生疼,身体更是被傅修斯浑身冒出的那股寒意和怒气吓得不住瑟缩。
眼看着自己又被他拉进卧室,对将要发生事情的恐惧让顾绮蔓瞬间挣扎抗议起来。
“傅修斯,你混蛋,你放开我!”
她害怕自己又像刚刚那样被收拾,用尽了全力挣扎,抱着旋转楼梯的扶栏寸步不肯走。
傅修斯干脆反身,抱着顾绮蔓的腰,将蹬踢着双腿挣扎的她直接一把死死压在墙壁上。
“我只是一个帮你家还钱的冤大头?”憋了一路,傅修斯终于露出了他苦苦压抑的斤斤计较,“没有丁点感情?”
顾绮蔓像条砧板上的鱼一样被他压制得毫无反手之力,心里后悔死了自己刚刚的一时口快。
“不是……”她苍白徒劳的想要反驳。
傅修斯却根本不听这薄弱的两个字,手指从她发白的侧脸摩挲到衬衣的领口。
“那么顾绮蔓,既然我花了钱,不如现在就来好好的,交流感情。”他尤其咬重了交流两个字,每个字都夹着怒意和冰冷,“免得我到头来,真的做了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