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难受啊……”
吴泽宇感觉自己头疼不已、眼前有些模糊,再加上一种莫名的呕吐感……
勉强坐起身来,却因为高度的不适感,只能靠在墙上,缓缓调整状态。
“熬夜真的有害健康啊,狠狠睡了一觉,结果感觉好像还更伤了啊。话说其他人去哪了?上课去了吗?”吴泽宇扶着头,“居然也不叫我。”
抬起头,入眼是熟悉的宿舍,此刻这里空无一人……人?
“那是……?”吴泽宇眯着眼睛,感觉眼前出现一道人影。
人影看上去很模糊,看不出来是谁。是哪个舍友?吴泽宇颇感懵圈。
人影逐渐靠近,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领,然后……
“喂!什么情况?人傻了吗?”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入吴泽宇的耳中,与此同时,他感觉自己脸上正在隐隐作痛。
眼前的景象看上去忽然非常缺乏真实感,如同迷雾一般。
吴泽宇闭上双眼,重新努力调整状态,只感觉迷雾在缓缓散去,一切回归现实。
“喂,喂……喂!”
吴泽宇重新睁开眼睛,入眼的景象,是一个阳光帅气的帅哥,左手拎着自己的衣领,右手在他的脸上不断的拍打着……
“靠!你在干嘛?!”吴泽宇猛然醒悟过来,自己刚才居然一直再被打脸!
“打醒你啊,刚才你在那迷迷糊糊、魂不守舍的,干什么呢?”那理所当然到欠扁的语调,毫无疑问的,正是公孙瓒。
“没事,睡懵逼了。”吴泽宇翻了个白眼。
果然,在异界过去十几天,然后从梦里醒来,发现前面的东西全部都是梦什么的剧情,那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
说到底,那种事情,只会发生在作者写不下去剧情最后强行太监的小说的世界吧?
话说其他小说世界的主角,一般都是被漂亮妹子这样对待吧?为什么到我这就成一个汉子了?mmp……
“不是,你为什么还在啊?我的精神力能多到让你现世一天一夜?”
“哈?你在想屁吃。”公孙瓒一脸不屑。
“已经过去七天了,你还以为自己才睡了一天?”
“七天?!”吴泽宇一脸震惊,“怎么会这么久?”
“你自己给晕过去了,光靠我又没办法结束分魂,结果分魂一直在消耗你的精神力。你的精神力几乎入不敷出,所以只能靠睡眠来增强精神恢复。”
“我没记错的话,我之所以会晕过去,是因为你给了我一掌吧?”吴泽宇面无表情的看着公孙瓒。
“是啊。”公孙瓒一脸坦然。
“你害我昏迷了足足七天,为什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站在我面前啊!”吴泽宇伸手扶着额头,只觉得自己头更疼了。
“我又没做错什么。”公孙瓒随手给吴泽宇抛了个特大号的包子。
“你先前浑身酸痛,根本训练不了武力。这五天你虽然昏迷,但是精神力还是得到了锻炼。训练精神力的目的达到了,看你的样子,身体也没先前那么痛了,有什么不好?”
吴泽宇横了公孙瓒一眼,没有说话,只管埋头吃包子。七天了,啥也没吃,吴泽宇感觉现在的自己可以吃下一头牛!
不过话说,七天不吃不喝,我居然还活着,果然身体跟原来完全不一样了是吧?
吴泽宇从床上下来,只见桌上摆满了食物。一番狼吞虎咽之后,吴泽宇填饱了肚子,去阳台拿了件外套穿了起来。
随即重新将视线转向公孙瓒……
“我说,分魂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其他效果?”
“嗯?”公孙瓒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自己知道。”吴泽宇撇了撇嘴。
“七天前,我原来明明浑身疼痛,动弹不得。但是后来,我居然可以强行起身,甚至还能对你进行攻击。”
“以我的身体素质和意志力,这可以说是非常的不科学。”
“另外,我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我,是实打实的想暴打你一顿,甚至有武器的话,我还很有可能直接捅你……生死不论的那种。”
“我平时虽说脾气谈不上很好,但是也没暴躁到被撩拨一二就发狂的地步。”
“我的意志和身体素质都不足以让我在那种情况下暴走,我的性格也不应该像当时那样狂躁。”
吴泽宇直视着公孙瓒的眼睛。
“而这一切异常,可都发生在我分魂之后。你难道想告诉我,这些都是巧合?”
“嘁,这时候倒是聪明了。”公孙瓒不满的低头嘟囔了一句。
一抬头,看到吴泽宇依旧死盯着自己,公孙瓒无奈的说道:
“好吧好吧,这个其实告诉你也无妨。”
“以你们代行者进行第一次分魂为界,从这之后,只要处在分魂状态,我们英魂就可以使用一些特殊的能力。”
“其中一个就是共感,我可以在你没有明确拒绝的情况下,共享双方的魂感。无论是味觉、嗅觉还是触觉,亦或者是喜怒哀乐的情绪性格,都可以相互传递最多一半。”
“这个效果是只能由我们英魂决定开启与否的。”
吴泽宇挑了挑眉。
“所以说,当时的你分走了我一半的痛感,所以我才能站起来并且做出攻击?”
公孙瓒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然后,是你把你那暴躁……咳,我是说,抗拒侮辱的强烈自尊情绪分给了我一半,所以我才会因为那点事就暴走?”
公孙瓒又点了点头。
吴泽宇在心里擦了擦汗……
大爷的,原先还觉得公孙瓒这人挺好说话的,还以为史料记载他脾气不好是记载有误呢。没想到实际上就是这么暴躁的吗?
“所以,为什么要这样做?”吴泽宇打开门,示意公孙瓒和他一起出门。
“哈?”公孙瓒满脸不屑,但还是跟上了吴泽宇,并且开口说道:
“你没发现这样子你已经挨过了那段‘瘫痪期’,并且也训练了精神力吗?”
“这么些好处都摆在你眼前了,我为什么这样做,你心里还没点b数吗?”
“嘁。”吴泽宇翻了个白眼,“谢了。”
“知道谢就好。现在这是去哪?”
“去拿一下装备,上次订制的装备早就该好了。”
二人到了铁匠铺,看着那套颜色靓丽的装备,吴泽宇嘴角不自主的抽了抽。
虽说当时确实接受了这套装备,但是现在看到这色调,果然还是有些忍不住去嫌弃。
“这装备的画风和我真的不怎么搭好吧?”吴泽宇小声bb道。
看着吴泽宇的表情,公孙瓒笑了笑:“老潘,四天前我托你做的那身做好了吗?”
“好了好了,在这呢。”潘明山又拿出一套装备。
吴泽宇一愣,看着那套公孙瓒定制的装备:
与他当初的那身轻甲一模一样。但是主色变成了白色,还带着一些蓝色的云纹,另外还有一领玄黑色的披风。
“我喜欢蓝白,你喜欢蓝黑,所以我综合了一下。怎么样?还可以吧。”公孙瓒一脸满意的看着这套装备。
“啊?嗯,非常好。”吴泽宇微微有些愣神,感觉有点不太适应。
公孙瓒这家伙居然有去考虑他的心情,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过毕竟是好事,不管怎么说,蓝白色轻甲还是比红白色板甲更能让吴泽宇接受的,所以吴泽宇也没再多说什么。
二人领了装备,就又重新回到了家中。
“哦,对了。”吴泽宇将装备放在桌子上,随即问道:
“我昏迷的这七天里,有发生什么事情没有?”
“事情?我想想……”
“有的。”
“那两个和你比较熟的丫头还有那个叫康循的,他们三个出去侦查周边势力了。嗯,就在你昏迷的那一天,还给你留了封信。”
“其他和你有关的……好像没什么了,北平那边这几天基本就没找过你。唯一来了一次的是那个叫肖蝶的丫头,还是来确认我的身份的。”
“北平那边好像还有做什么事情,不过我也不是很清楚。”
公孙瓒一边说着,一边把信递给吴泽宇。随即一脸戏谑:
“话说,你和那个司铭,都有点意思啊。你交好的全是女人,他派来和你接触的人也都是女人,他这是在配合你的喜好耍美人计吗?”
其中“喜好”二字的音,公孙瓒咬的很重,显然是特意强调。
吴泽宇看着信,头也不抬的说道:
“他们就六个人,司铭是老大,张卫恒要管政务,康循看任何一个男性队友都觉得是情敌。剩下仨全是女的,你说为什么他派来和我接触的都是女的?”
公孙瓒翻了个白眼,刚想说话,吴泽宇又继续语调淡漠的说道:
“何况我是个正常的男性,爱好女有什么问题吗?何必特意去说。难道你不是喜欢女人的?”
公孙瓒闻言,脸色一黑。虽然很想再说些什么,但是他毕竟也不是啥擅长口舌之利的人,硬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吴泽宇也没多理会公孙瓒的反应,只是将吕逸澄的信往桌上一撇。
“也没什么要紧事,果然我还是一介闲人。”
“哈?我倒是不觉得你闲,且不说你还要训练。就说那个丫头的信,什么回来之后一定找你算账……按照你们的话来说,满满的flag,搞不好就出事了。”
吴泽宇一脸狐疑的看着公孙瓒:“你对这些词很懂啊。”
公孙瓒摆了摆手:“略懂,略懂。”
“私拆他人信件的手法看上去也蛮熟练啊。”
“略熟,略熟。”
吴泽宇一脸无语的看了公孙瓒一眼:
“算了,不说这些了,既然还有空闲时间,那我干脆接着练……”
“请问,吴泽宇在吗?”门外一个陌生的声音打断了吴泽宇的话。
“这谁?”吴泽宇一脸懵圈的看向公孙瓒。
“我怎么知道。”公孙瓒同样一脸懵圈的看着吴泽宇。
带着疑惑,吴泽宇走到门前。
“你哪位?”
“我叫康泽,你可以叫我阿泽。我是铭哥招的新人,铭哥有信让我交给你。”门外的人很有礼貌的说道。
得到了答复,吴泽宇抱着“北平城里也不会有人攻击自己吧”的想法打开了门。
只见那名叫康泽的青年,看上去普普通通、平平无奇,年龄大概也就十七八岁,倒也没什么值得多注意的地方。
“你好,我是吴泽宇。信在哪?”
“这里。铭哥让你看完之后,有什么话直接跟我说,我回去直接转告他。”
接过信,吴泽宇直接打了开来,一边看信一边问道:
“组织最近招人了?”
“嗯,因为缺人手的缘故,三天前有在招人。”
“招了多少人?”
“不少,有几十人。”
“哦……”
片刻之后,吴泽宇看完了信:
“好了。你回去跟铭哥说,这个任务我接下了,我一个人就好,一会儿就出发。”
“好的。”
目送康泽离去,吴泽宇转过头:
“出发吧,有活干了。你真是个乌鸦嘴。”
“怎么了?”公孙瓒问道。
“自己看。”
吴泽宇把信撇了过去,公孙瓒伸手接住,定眼看去:
“前段日子,逸澄她们忽然和我们失去了联系,连续三天没有回复。
三天前,雨轩带的信鸽飞回,信鸽身上略有血污,没有带信件。
目前还不能确定她们是否发生了危险,然而为了确保安全,还是希望你能去确认他们的安全。
她们是向西南方向侦查的,这是唯一的线索。
另外,近日我们招收了一批新人,共三十七人。你可以选择一些你觉得需要的人手,随你一同前往。
希望你可以讲逸澄她们安全带回来,拜托了。
——司铭”
……
“日!她们真出事了?”公孙瓒一脸吃惊。
“废话。”
吴泽宇已经穿上了那套刚领的装备,又带上了他的弓箭、骑士剑、长刀和三尖两刃枪。
“要不然司铭怎么可能叫我去找她们?先结束分魂了啊,不然消耗不起。”
“知道了,轻重缓急我分得清……”公孙瓒无奈的叹了口气,再次化作蓝白色的光球的魂体,回到了吴泽宇体内。
“话说,不带人?司铭不是允许你带人手吗?”
“我怎么知道那些人都有什么才能?而且没有多余军力给予他们加持,带他们是去送吗?还拖慢速度,不带!”
“还有,那个也借我,抓紧时间。”
“没问题。”
只见一阵白光闪过,一匹遍体纯白的宝马出现在吴泽宇眼前。
“这是我的坐骑,良驹超光。你用的话可会消耗精神力,注意点啊。”
“知道了。”
吴泽宇将弓箭、骑士剑分别挂在超光的两侧,随后翻身上马。
没有多在意马身上有双边马鞍,也没多理会自己忽然会骑马,只是纵马向北平的西南方向驰骋而去。
“有必要这么急吗?”公孙瓒在精神空间里问道,“不是说还没确定危险吗?”
“需要,司铭其实已经确认了不少了,只是没在信里明说而已。”吴泽宇语气有些不太好,脑海中闪过自己先前对情报的分析。
我今天刚刚苏醒,司铭就能在今天来叫人给我送来信件,这绝不是什么巧合。恐怕几天前司铭就想叫我去了,只不过当时我在昏迷。
之后应该是在时刻监视我,希望确认我是否苏醒……我醒来后在阳台拿了件外套,之后又去了一趟铁匠铺。
应该就是在那段时间里,司铭收到了信息,然后准备好信件让人给我送过来。
平时司铭更器重雨轩,侦查队也是雨轩为主,但是信里写的却都是逸澄的名字;明明队伍里还有康循,信里写的却是“她们”。
这些举动都是为了向我强调逸澄的存在……逸澄是北平和我最主要的关系纽带,她和我的关系是在我配合之下产生的感情牌。
而司铭这次居然直接就把这张牌打出来了。
一早就想叫我去找他们、很直接的打出了我当初配合之下存在的感情牌,而且还允许我带人手……
虽然他并没有告诉我实际情况,但是这一切,都已经告诉我情况的危急程度了。
没有明说危险程度,是怕我因为害怕不敢接任务?还是怕我坐地起价跟他要报酬?还是怕我跟他算恩义的价值?
嘁,真的是麻烦。
“一天天的,真的是让人不省心。”
最近我的闲暇日子真算起来,一只手好像就能数清楚了吧?!
纵马疾驰的吴泽宇在心底暗暗叹气。
“希望可以平安无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