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宁上完自己毕业以后的第一节课,坐在站台的凳子上,一动不动。公交车来了,她站了起来,可是后面的人把她从站台的台阶上挤了下去,崴了一下脚。
“哎呦!”叶安宁吃痛的抬起脚用手捂着。
“对不起!对不起!”撞她的那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公交车上挤去,还没等叶安宁说第二句话,那个人已经被公交车载着离开了。她只好重新回到凳子上坐着。轻轻的揉着,看起来没有大碍,只是碰到了台阶,磕了一块皮,外伤。叶安宁不恼不怒,心里涌不起半点波澜,依旧坐在那里等下一班车。这时候,她看到一个抱孩子的齐发女人走过来,年纪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她主动的站起来扶着站台的告示牌站着。那个女人善意的冲着她一笑,表示感谢。叶安宁也微微的扯出一个笑容。
“宝宝,你怎么了?是不是太阳晒到眼睛了?”那个齐发女人宠溺的看着怀里的小孩,那个小孩看起来也只有七八个月大,白白胖胖的,很招人喜欢,可能因为阳光直射,这个小婴儿不自主的微闭上眼睛,避免阳光照着眼睛。齐发女人换了一个方向,那个婴儿睁开眼睛,盯着妈妈伸出小手摇晃着,笑了。
“宝宝,这会舒服了?一会我们去找爸爸和大伯好不好?”齐发女人对着婴儿说话,婴儿只会以微笑回应,颇有些自言自语的味道,可是齐发女人乐此不疲。她们彼此眼里只有对方,世界上所有与的喧闹繁华都不能使她们挪开彼此的眼神。叶安宁有点羡慕的看着,想起了皓皓,想起了自己可爱的文文。这几天自己躺在床上,对文文没怎么过问,她好像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不那么缠人闹人了。文文也像这个婴儿一样爱笑、爱动。自己真的就那么狠心的放弃了和文文单独相处的时光。不放弃又能怎么样啊,可能连奶粉也喝不上了。打败自己的不是残酷的艰辛的生活,是那个自己一直仰望依靠的他,也是他让自己重新认识自己,重新定位自己,被迫一直向前走。不得已出去找工作,不得已独立,不得已放下孩子,担起生活,竟然有点“逼良为娼”的感觉。
叶安宁胡乱的想着,也忘了自己脚痛,等又一班公交车过来的时候,她一着急又碰到了站台凳子的腿。“操你妈!”叶安宁不自主的骂出一句脏话。脚趾头被碰的酸酸爽爽,差点泪珠子要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