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的皮肤已经是今非昔比了,还是给划开了一道小小的伤口。紧急之下一溜烟就飞入了林子,后面的黑衣人却是没有跟上来。
故事回到片刻之前,来到黑衣人的视角。因为惯例,每日都回去上面转上一遭,听宗主说会有人要来的,尽管……宗主自己脸上都有点迟疑。
他们来这不早了,来时也未见一人,但宗主却是一下子就发现了岩壁里的布锦,一方面派人去按字迹搜寻那人降生的地方,一方面又是安排他在这等。言道若是有人来了能活捉便是活捉,不能就让他消失。
而今天……他恐怕是遇到了人生中最奇怪的事,走的好好的,忽然已经经过处理的岩壁炸裂,布锦也是飘了出来,悬浮在半空中。那样子就好像有人在抓着,可是他怎么感知都未曾发现有人……当即就是以为是传说中的鬼物了,只是传说中那些鬼物也只是能在夜里见到,又岂能在这青天白日下显现?
大抵是人的想法,不确定的飘过了脑海,抓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去……杀了吧。显然眼前所见之景叫他什么怀疑能不能近那人的身。
要不是晓得宗主还有些许怀疑,恐插有探子,他是绝对不会去冒这个险的,只是一步两步,都没有反应。待到靠近时真的是鬼使神差的刺了出去,还刺到了!
虽然下一秒就感觉有东西跑了,但他没有去追,因为他是南凡。
……
树林里,刘恒是一边跑一边懊恼,今天他又被暗算了,简直是耻辱,丢了他修仙者的身份。
跑着跑着,又是一巴掌拍到了脸上,他为什么要跑?那一瞬间明明都已经知晓了对方就是个后天境界的菜鸡,被人刺了不说,角色还给搞反了!
越想越气,忽然想回头去教训那人一顿。恍惚间觉得越来越头重脚轻,就连眼前的溪水都是暗光粼粼起来,看了一眼发黑的伤口。
“我……
”
咕咚!!
……
黑衣人马不停蹄下山,立刻将带来的千余人分散,去搜寻尸体,或者已经奄奄一息顶多靠内力多喘几口气的家伙。
所吩咐下去的,不仅仅是他的自信,而是确乎如此,那毒不论先天后天一律平等。实际上那毒还不能算是他自己研制的,是当初加入时,毒宗送来了一只蛊物,加之许多药材炼制而成。本意是想给兵器淬火,奈何数量太少,只得摸于匕首,用一次少一次。所以,这就是他不去怀疑死活的原因了。
是夜,搜寻的人差不多都将中山这周围上下搜寻了一遍,没有看到一人。
前去汇报时,黑衣人眉头紧皱,这一天都给的感觉是奇妙的,想着那隐身的能力,又开始犹豫不决,最后还是年轻气盛,不觉得这世上有谁可以逃掉。
于是当即修书一封,寄给了宗主。
尽管言语中笃定那家伙必死无疑,撑死死的远点,但还是要靠宗主定论。
……
小船漂漂,撑着船头游荡于这乡间田泽,是一艘丈许长的船,在这也是足够大了,船中有的是两女子,想来是渔家的女儿。身材虽是娇小同着南方的人一样,但气力也是很大的,收起前几日所下的蟹笼,也是轻松,直往上拽。
当然,只要忽略掉后面的人环腰后拉,以及两张都是冒汗红润的脸就是了。
“今日是收成不错啊。”前面的高些的女孩一边燥热难耐,一边又是十分欣喜。
“是啊……我都……从来没拉过这么重的笼子。”后面个子矮些脸较圆的女孩表示生无可恋,使上了吃奶的力气往后倾斜。
“可是我怎么感觉不对劲啊。”拉着,水花突然大了起来,圆脸女孩说到。
“你别松手,等等,好像有个阴影。”大些的女孩声音已经有点忐忑了,这身影不是一般的大,让她有些不详的感觉。
咕咚咽了一口口水,二女相视而望,不由自主的又拿起了绳子,一步一步的拽着。
直到冒出了很大的一个水花。
啊!!!
一个人浮出了水面。
……
“咳咳。”刘恒异常的感觉有东西在往自己嘴里钻,但又是十分熟悉亲切的感觉。
耳边传来声音。
“动了!尸体动了,还咳嗽了!”
啥?什么尸体,尸体还会动?这个世界连僵尸都有了?
“胡说什么呢!哪有尸体会咳嗽,人家还没死,快去给捞上来。”
“哦哦。”
声音结束,正当刘恒还在懵逼时,自己的身体却是被一股力气拽了起来,眼睛睁开了,却是又两个女孩正好奇的望着自己。
“两位姑娘,这是?”有些疑问,脸色却一下子黑了起来。
我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他这又给掉到了哪里去了,他已经无话可说了,就这么喜欢昏迷的吗?万幸的是这次看起来没有像上次那样惨烈。
在两女孩羞涩的注视下,他开始脱衣,露出了手臂,没有一点伤痕。
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才草草穿好了衣服……想起了面前还有两人。
尴尬、羞耻、屈辱……呃,这个划掉,出现在心里。
但目前对方似乎算是自己救命恩人吧。倘若他不知道前几日就是她们放下蟹笼才能缠住他的话。
当即行大礼。
“两位姑娘救命之恩,贫道无以为报,唯有以……咳咳。”差点顺口了过去,赶紧改口,“贫道愿平尽尺许身之力回报姑娘大恩大德。
”
“小道士言重了。”虽然前面有点奇怪,但也是确定了身份。叫她们惊异的是皮肤比她们还要白的……虽然可能是水泡的,但长得那么俊的人竟然是个道士。
镇子里一户孤独终老的会医术的道士,叫她们以为所有道士都是不可嫁娶的。
“那你怎么没穿道袍啊?”讲话的是圆脸的女孩,记忆中那个道士老爷爷一天到晚都是穿着道袍的,哪怕夜里有人发了急病去找他时也都是穿着道袍的。
“这个……咳咳,贫道忘带了。”玉佩里有一套,是为了备用的,还是在苏州府买的。果真就应该一直穿着,常服什么的虽然胡里花俏些,但业不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