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被囚
这时,小夏颤抖地跑过来禀告道:“尸体已经变软了。”郝岚瑟抬头对上大长老,“几位长老带几个乡民跟我来吧。”她带着几个长老来到停尸间,屋里两盘炭火烧得正旺,散发着糙酒的味道。郝岚瑟拿出自做的白手套,掀开盖着尸体的白布,在尸身上来回轻轻地抚摸按压着,“身上的确没有伤口,腹部坚硬,疑是体内有血块,口中牙齿和舌头没有变色,也没有异味,可以排除中毒死亡。”她的手顺着脖子往下抹去,“脖子上的脊椎骨碎裂,而喉咙口的洞皮肉外翻,有挤压的痕迹,伤口不规则,显然是利器所致,血痕的颜色呈暗黑色,这说明是在死后人为把血放出来的。而真正致死的原因应该是脊椎骨的碎裂造成的。”她抬起头,摘掉手套,认真地看着满屋目瞪口呆的人们,“我的话大家听清楚了吧,几位长老如果还有什么疑问,可以再找一个仵作来查验一下。”长老和众人缓过神来,为刚才在大门口的哗然而汗颜,大长老有些尴尬地道:“既然于血魔无关,那就是宝善堂自己的家务事,我等都不便插手,还请郝大娘自己处理吧。”他带着众人悻悻然离开了。
郝岚瑟沉下脸,对身边的郝风道:“风儿,你和我来一下。”她转身走了出去。郝风跟在郝岚瑟的身后,边走边在心里骂祥叔,祥叔的意思他明白,就是要帮他除掉云碧雪,但用的方法也太笨了,郝岚瑟是什么人啊,那扭断锁骨的独门手法是郝岚瑟教给他的,郝风用这种方式杀了小春,本来就不愿意让郝岚瑟知道,才通知祥叔处理掉尸体,没想到祥叔自作聪明,拿小春的尸体来做文章 ,这下搬起石头砸的却是自己的脚。郝岚瑟把郝风带到一个僻静的小院,四周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她停住脚步转过身,怒视着郝风,郝风委屈地低下了头,不是装的,这次他真的很委屈,郝岚瑟冷冷道:“你这次又想干什么?”郝风叹了口气,“我想我现在和你解释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的,但我还是要说,没错,小春是我杀的,她不知道怎么知道了大哥的身份,用大哥来要挟我,我迫不得已才杀了她,但我不想让你看到,所以我安排祥叔处理掉她的尸体,没想到祥叔也知道了大哥的身份,也许怕他伤害我们,所以想利用这件事情逼走大哥,可我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我没那么笨,那种杀人手法你一看就知道是我干的,请你相信我。”他在来的路上早已经想好了,要想减轻郝岚瑟的怒气,就尽量把责任推到云碧雪身上。他成功了,郝岚瑟的脸色缓和了下来,郝风说的有道理,他的确没那么笨,但她也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原来教他那些近身搏击的招数是为了让他防身的,没想到却成了他杀人的武器,从某种私心上讲,她也愿意相信郝风的说辞,祥叔想杀她,她是知道的,那郝风这番说辞就天衣无缝了,看来自己以后要留意这个祥叔了,一个不留神,说不准小命真的会交待在他的手里,这个地方真的不能再呆下去了,她叹了口气,对郝风挥了挥手,“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下。”郝风望着她不无担心地张了张口,但又不知道说什么,他颓败地转身离开了。
转眼又一年的春天来了,还没等郝岚瑟动身呢,郝风和海蓝克已经挥军北上了,临走时名誉上把归纳城和宝善堂交给了她,并指令祥叔和几大长老来辅助她。自上次小春事件以后,不知道郝风和祥叔又达成了怎么样的协议,祥叔一直都很老实。郝岚瑟因为照顾云碧雪也很少在宝善堂内走动,和祥叔碰面的机会很少。其实祥叔已经是宝善堂的总管了,有事情他会自己做决定,实在决定不了的,需要找个靠山,他也不会去找郝岚瑟,而是去找少夫人海蓝心。海蓝心自成亲以来变得沉默寡言,人也逐渐憔悴,郝岚瑟和郝雨多次问起原因,她却苦笑不语,能说什么呢,郝风在外人面前对她呵护备至,恩爱有佳,可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郝风粗暴的像只野兽,疯狂地蹂躏着她的身体和心灵,她不明白郝风为什么要这么对她,难道天下的丈夫都这样对待自己妻子吗,她使劲地摇了摇头,不是的,记忆中父汗对母妃是温柔的,也许郝风是真的不喜欢她才这样对她的,既然不喜欢她又为什么娶她呢?
郝雨闯了进来打断了她的思路,“海蓝心,你又在发呆了,娘和雪大哥今天要去安卡山,我们也去好不好?”海蓝心苦笑了一下,“我不太舒服,不想去。”郝雨瞪着大眼睛仔细打量着海蓝心,“你的脸色的确很难看啊,你生病了,我帮你去找大夫。”海蓝心阻止了郝雨,“我没病,不用找大夫,只是觉得很乏,不想动而已。”郝雨看着海蓝心郁郁寡欢的样子故意逗她,“哥哥都走了十多天了,你是不是想哥哥了?”海蓝心苦笑着叹了口气,“雨儿,真的很羡慕你,还能这么无忧无虑,如果我没有和风哥成亲,是不是也会和你一样啊。”郝雨疑惑地看着她,“有件事,我一直都想问你,但又觉得不合适。”海蓝心抬头看着她,“雨儿什么时候学会拐弯抹角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郝雨犹豫地开口,“我哥哥是不是对你不好?”海蓝心没想到郝雨会这么问,连自己的亲哥哥海蓝克都觉得郝风对自己疼入骨髓,如果自己稍有抱怨,就会指责自己任性胡闹。她慌乱地摇了摇头,任泪水在眼圈中打转。“那你为什么不开心啊?”海蓝心转过身躲避着郝雨的目光,“我没有不开心,现在我已经为人妇了,当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胡闹了。”郝雨叹了口气,“你不是不开心就好,你不知道你成亲以后整个人都变了,我真是为你担心啊。”海蓝心苦涩地笑了,偷偷擦掉眼中的泪水,“风哥对我很好,等你成了亲,你就明白了。”她的一句话,也同样勾起了郝雨的心事,她抚摸着手上的戒指,快一年了,也不知道北冥浩怎么样了,也许已经把她给忘了。
郝岚瑟名誉上掌管宝善堂,实际上权利已经被祥叔架空了,云碧雪眼睛的那条蓝线已经占据了他眼睛的三分之一了,身体更加虚弱了,郝岚瑟根本没心思计较祥叔的作为,这样也好,她知道只要祥叔和郝风还站在一条线上,祥叔就不会胡来,她也可以把精力全部投入到为云碧雪找药的事情上。她带着云碧雪又钻进了人迹罕见的安卡山,他们利用了三天的时间爬上了玉女峰峰顶,峰顶除了肆虐的北风和皑皑的白雪,没有任何植物,更不要说什么血池了,峰下是万丈悬崖,一眼望不到底。郝岚瑟泄气地坐在悬崖边上,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云碧雪把她搂进了怀里,“瑟,别这样,我们还有来生。”郝岚瑟吸了吸鼻子,紧紧地抱着他的腰,“我不要来生,来生太遥远了,老天一项会捉弄人的,到时候,君生我未生,我生君以老,我不要这样。”云碧雪忍着浑身的疼痛把郝岚瑟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闭上了眼睛,泪水划过他苍白的脸颊,他也不要这样,可是上天从来没有给过他机会,最后的希望破灭之后,他知道是自己应该离开的时候了,郝风临走前和他的单独谈话又回荡在他的耳边。
“大哥,你应该知道,我这么叫你是多么的不情愿,从我知道你的存在开始,云家就厄运连连,你让我失去了爹,失去了娘,如果不是岚儿恐怕我和雨儿今天也不可能站在你面前了,我这么辛苦地打拼天下,甚至牺牲了自己的爱情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完成娘的心愿,让我和雨儿能够好好的活下去,而你又在做什么,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血龙是无药可解的,你还要蛊惑岚儿那个傻丫头为你去安卡山找什么解药,你现在虽然有神智,但这种神智还能维持多久,你真的打算在你完全丧失神智时毁灭大家吗?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对的起我的这一声大哥吗?对的起岚儿用性命护你的情意吗?”云碧雪使劲地摇着头,“我不会伤害你和雨儿的,更不会伤害瑟的。”郝风嗤之以鼻,“你自己是什么,你自己最清楚,你控制的了自己吗?”云碧雪无语了,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每天和血龙抗争的艰辛。好久,郝风再度开口,“具听说安泰皇帝对你情有独钟,宠爱有加,可是他的存在却是我和雨儿最大的梦魇,如果你真的想在还有神智的时候为我们做些什么,不如去除掉他,那样也不枉我称你一声大哥,也不枉岚儿对你锺情一场。”
郝风说的没有错,除掉安王应该是云碧雪能为大家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他不能再留恋下去了,他抱着怀中的郝岚瑟,用脸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这里虽然没有血池和五色草,但这阴寒的气候很适合我,瑟,我不想回宝善堂了。”郝岚瑟愣了一下,“好,那我就陪你在这里生活,你看有雪鸡啊,这么肥大,而且好像不怕人啊。”她兴奋地指着不远处望着他们的一只雪鸡。云碧雪淡淡地笑了,“瑟,我今天实在没有力气下去了,你自己下去吧,去知会雨儿一声,把宝善堂的事情处理好,再回来找我。”郝岚瑟怎么舍得啊,“不如我们在这里休息一天,明天在下山好吗?”云碧雪摇了摇头,“不好,我们已经出来三天了,雨儿会着急的,我也不想再去面对分离,还是你先下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云碧雪没有说过谎话,郝岚瑟不疑有他,恋恋不舍地点了下头,“好吧,我很快就回来,你一个人要小心。”云碧雪淡笑着,摸着怀里的小狐狸,“怎么会是一个人呢,还有小东西陪我,倒是你要小心点。”郝岚瑟点点头,深深地看了云碧雪一眼,打定快去快回的信念,转身爬下峰去。云碧雪贪恋地看着郝岚瑟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视线中,泪水划过他苍白的脸颊,“别了,我的爱,如果我还能活着回来,如果那时我还有意识,我会把自己埋葬在这里,让我的灵魂永远伴随着你。”
郝岚瑟没想到,当她回到宝善堂却有个惊人的消息在等着她,海蓝克出事了,双眼被药物毒瞎了,宝善堂的人和几位长老乱成一团,海蓝心毕竟年轻,又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一时手足无措,海蓝克的命是祥叔和郝风计划的一部分,他当然不会有什么好的举措,郝岚瑟当机立断,请来了宝善大药堂最好的大夫给以昏迷不醒的海蓝克诊治眼睛,半个时辰过去了,老大夫走了出来,缕着胡子摇了摇头,“中毒太深了,命是保住了,但眼睛废了。”大厅里一片抽泣声,郝岚瑟的直觉告诉她,此事于郝风脱不了干系,她冷冷地看了祥叔一眼,祥叔在她冰冷的注视下瑟缩了一下,垂下了头。几位长老愤慨道:“那刺和丁哈真不是东西,居然使用这么卑鄙的伎俩,我们归纳一定要把这两族全部杀光!”郝岚瑟问大长老,“前方战事如何了?”一心就想着你那个小白脸,现在才开始关系战事,女人就是靠不住,可惜前汗王的一片托孤之心了,大长老埋怨地看了郝岚瑟一眼,“我归纳分兵两路,丁哈和那刺节节败退,要不是城主突然中毒,丁哈和那刺已经是我囊中之物了,现在郝将军整合两路人马,已经把丁哈和那刺残军逼入死角,我想不出三天就会传回捷报的。”郝岚瑟忽视了大长老的白眼,心中暗自着急,海蓝克眼睛看不见了,却没有死,郝风快回来了,为了得到统一的兵权,他还会有动作的,如果自己这个时候离开,海蓝克的性命就危险了,云碧雪一个人留在玉女峰上她也不放心,她现在真的开始后悔了,为什么不坚持把云碧雪带回来。她努力保持着冷静,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昏迷不醒的海蓝克于危险隔离开,汗王府并不安全,像祥叔那样的身手,来去汗王府如履平地,那就只有宝善堂,她眼光扫到站在一旁面色沉重的郝雨,也许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几位长老,城主现在昏迷不醒,不易挪动,我看还是让城主在宝善堂静养吧。”她把目光转向郝雨,“雨儿,这些日子你多劳累一下,好好照顾城主。”要照顾海蓝克哥哥也应该是他妹妹海蓝心的事情,娘为什么要她去做啊,郝雨不解地看了一眼郝岚瑟,但还是乖巧地点头答应了。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海蓝克喜欢郝雨,几位长老对郝岚瑟的这种安排很满意,祥叔低垂的脸沉了下来,这个女人天生就是一块绊脚石,要郝雨守着海蓝克,无疑是断了他下手的机会,如果海蓝克在郝雨的看护下出了事情,那么郝风也脱不了干系。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郝风率领大军凯旋而归,他并没有执行归纳长老的命令,把丁哈和那刺族人全部杀光,而是把两族的残军编入自己的队伍,他把自己带领的异族军队分散在归纳城外,同时撤换了把守城门的归纳军队,整个军营呈异族军队包围的态势。几大长老对郝风的部署深表疑惑,但郝风不做任何解释,直接回到了宝善堂。
海蓝克在郝雨和郝岚瑟的轮流看护下,悠悠地醒转了,当知道自己眼睛永远看不见的时候,变得粗暴易怒,除了郝雨,就连自己的妹妹海蓝心,他也不让接近自己的房门半步。郝岚瑟摇头叹气,叮嘱郝雨,“雨儿,我把你雪大哥留在玉女峰上已经三天了,我一定要去看看,把他接回来,我走的这段时期,你一定要好好守着海蓝克,千万记住,他的药食和饭食你都要亲手办理,不能假手别人,你也多劝劝他,振作起来。”郝雨虽然不明白,但见郝岚瑟说的郑重,也点了点头。
郝岚瑟刚踏出宝善堂,就被一个士兵拦了下来,郝岚瑟疑惑地皱眉,士兵对她行了个礼,“郝将军有令,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宝善堂。”只听说郝风回来了,但却没有见到他的人影,但宝善堂却被官兵层层包围着,郝岚瑟退了回去,直接来到郝风的房间,她用力推开了房门,房内郝风和几个像是带头的将军正在商量事情,看到郝岚瑟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都惊愕地抬起了头。郝风向身边的祥叔使了个眼色,祥叔清了清嗓子,“今天就到这吧,我送各位将军出去。”大家一起对郝风行了礼,鱼贯而出,祥叔经过郝岚瑟身边的时候,带着幸灾乐祸的眼神看了郝岚瑟一眼。房间里很快就剩郝风一个人了,郝风笑容亲切地站起身,来到门口,拉住郝岚瑟,把郝岚瑟带进房内,郝岚瑟甩开了他的手,郝风苦笑了一下,“我刚回来,事情还没处理完,没腾出时间去看你,生我气了。”语气温柔的能滴出水来,郝岚瑟被转身,不想看他那张温和英俊的脸庞,看到她会心里隐隐做痛,那是一次一次让她失望的痛。“你是来问我海蓝克的事情吧,我说海蓝克这次中毒于我无关,你也肯定不会相信,我的确想利用这次战争解决掉他,但因为有你,我一直在犹豫,还没等我动手,丁哈已经先动手了,这样也好,整个归纳现在都在我的控制之中,我没有必要对你撒谎。”郝岚瑟真想捂住自己的耳朵,“风儿,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对你那么重要吗?”郝风从她身后拥住了她,“岚儿,这个世界上,你是最了解我的,我只有得到那个位置才能让你和雨儿有最安全的保障。”郝风走到今天是他一个人的错吗?从他犯了第一个错误(杀死大妃博尔古娜)之后,郝岚瑟一直都在保护包庇他,以至于他越走越远,到了今天这一步,已经不是郝岚瑟能控制的局面了,“风儿,你真的不能放过海蓝克吗?你们从小一块长大,他对你情同手足,你真的那么绝情吗?”郝风拥着僵直身体的郝岚瑟,把下巴埋入郝岚瑟的秀发,“岚儿,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以外,没有人对我是真心的,所以挡住我道路的人,我不会姑息,如果海蓝克能够识时务,把兵权交给我,我不会为难他,但如果他不识好歹,我会血洗归纳族。”这么血腥的话从他的嘴里温柔地说出,让郝岚瑟浑身毛骨悚然,她没有想到郝风的心已经残酷到这种程度,祥叔说对了,他的冷酷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帝王之才。郝岚瑟真的很累了,这肩上的担子她不想在挑了,她躲开郝风的拥抱,“风儿,你真的长大了,已经不需要我再为你做些什么了,我的责任也应该卸下了,我只希望你能够念在过去的情分上,放过海蓝克,我要走了,你自己保重。”说完她转身向门口走去。郝风抓住了她的手臂,脸沉了下来,惊怒道:“你要去哪?”郝岚瑟冷冷道:“放手!”郝风不但没有放手,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郝岚瑟白皙的手腕立刻一片淤青,她痛的吸了一口气,郝风恶狠狠地问:“你要去哪里?这个时候你心里想的还是那个血魔。”他把郝岚瑟猛地带入怀中,用双臂紧紧地困着她,“不,我不会让你走,你永远别想离开我!”他激动地低头狂吻着郝岚瑟。郝岚瑟使劲挣扎躲避着,“郝风,你这个混蛋,放开我!”“啪”的一声脆响,郝风英俊的脸上出现了五个清晰的指印,郝风愣住了,郝岚瑟也愣住了,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盛怒之下打郝风一巴掌,她下意似的看了看自己的手。郝风捂着脸委屈道:“岚儿,这么多年了,我们生死相依,你居然为了一个血魔打我,岚儿你清醒一点,他是血魔,他没有人性,岚儿你被他迷住了心窍!”那一巴掌的懊悔被他的这句话打到九霄云外去了,郝岚瑟愤怒地吼道:“任何人都可以说他是血魔,没有人性,唯独你不可以,他是你骨肉相连的亲大哥,命运根本就没有给一个三四岁的孩子选择的机会,在他还不能自主的时候,就把他推向了地狱,这不是他的错。他为了不变成血魔所受的折磨是任何人都无法承受的,他宁愿自己受苦而一次次地放过你们兄妹,甚至为了寻找你们,变成安王的娈童,忍受着安王的侮辱,而你呢,在我为你创造了这么好的生存环境下,你变成了一个冷酷无情的野心家,外加的魔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的心魔,郝风,你现在已经变成了地地道道的魔鬼,你凭什么指责他没有人性!”郝风冷笑了几声,拍了几下巴掌,“岚儿,真精彩,原来在你眼中,我连一个血魔都比不上,我是魔鬼,好,我今天就让你看一下我如何把你变成魔鬼的人!”他彻底地被郝岚瑟的话激怒了,疯狂地扑向郝岚瑟,郝岚瑟使出浑身的力气和他扭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