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安慰自己,想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一下,她昨晚也是没休息好,确实有些累了。可是她又哪能睡得着,两天发生了这么多事,现在最重要的是拿回诗诗的骨灰,拿到了她便立马走。
回到她房间,闻着房间淡淡的熏香,翻来覆去的,脑子都快炸了。
伤心诗诗的离去,同情她的遭遇,诗诗临死还在帮她,让她心里很内疚。
但也同时可怜自己的处境,而回去之后她又该如何面对跟解释?家里人又会如何对她,她该如何保全自己,都是她立马会面对的问题。
想得多,可身体却有些撑不住,迷迷糊糊眯了一会儿。
听到敲门声,她才惊醒,猛的一下坐起身,房间内光线暗了许多,像是傍晚了。
她打开门,夜九黎背对着她站得笔直。
他听到开门声并未回头,淡淡道:“该用晚膳了!”
“????”
她都错过了什么?一下子就要用晚膳了?她睡了一下午?
她随着他一并下楼:“你怎么不叫我?我睡了一下午啊?”
夜九黎见她面露尴尬他解释道:“房内熏了安神香,你这几日太累了。”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她睡的那么沉。
“你们来了?”君七熟络的跟他们打招呼。
但他的眼神每次看她的时候都是一掠而过,看夜九黎的时候像两眼发光。这让林瑾夕很是不解,她有这么不招人待见么?之前三娘可是要把她当摇钱树捧咧!
用膳的地方挺大的,这君山行的人都是一起用膳。
桌子摆放错落有致,有其独特的分布规律,且每一桌都用纱帘遮了起来,一眼看上去像是一朵极大的盛开的芙蓉花。
每一桌上的人也不多,有的一人,有的两人,最多的也就三人。纱帘轻轻舞动,里面的人若隐若现的,倒也有一种很微妙的美。
林瑾夕一行选一条道走过,她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她能看见纱帘内的人,全都是男子,没有一个女子,而且还个个都是俊男,各有各的特色。
纱帘内的人也同样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他们,有惊奇有羡慕有鄙视,只是林瑾夕都看不懂这是为什么。
君七带着他们坐在了最中间的位置,貌似花蕊的地方。刚一坐下就能听见四周有议论声,她听不清具体议论些什么,夜九黎却听得清清楚楚。
“这就是七爷带回来的人?我看也不怎么样嘛?”
“你就酸吧,你看看人家那身资那长相,莫说这苍梧城没有了,就是这世间也少有啊!”
“好看确实好看,只是你看那他脸拉得老长了,一脸生人勿近的样子,谁受得了啊?”
“切,只要长得好,那些一掷千金的爷都喜欢,看着他们也愿意啊!你瞧七爷现在把他当个宝贝似的,见过他对谁这般待遇了?”
“是啊,这点头哈腰的,活像个奴才!但愿人家不会让他失望喽!”
“那可不好说!看这人的气质说不定还真是君七没办法搞定的。”
“都来我们君山行了,还有什么搞不定的?”
“带个女人来是怎么回事?就怕他是不知道我们君山行是干嘛的,不然七爷可就倒霉了!”
林瑾夕听着外面叽叽喳喳的,看向君七打听道:“君七公子,你们这君山行是干嘛的呀?怎么我来了半天也没看见一位女子啊?你们这全是男的?”
“姑娘不是从春满园出来的?你不知道君山行?”
他说完震惊的看着夜九黎。难不成夜九黎他也不知?
夜九黎有些尴尬,他从刚刚这些人口中猜测一下,这君山行怕不是什么文人墨客的地方。
“我是被绑进春满园的,我来你们这苍梧城才三日的时间。对你们这儿还不熟,所以还不知道你们君山行是做什么的,君七公子,不好意思了。”
她不光是对这儿不熟悉,她对京城也不熟悉,她都傻了十几年,接触的人除了府里人也没什么外面的人,也没出去乱逛,所以她整个记忆里除了林府,哪儿都是陌生的。
这时几位小厮将饭菜都端了上来。
“先吃饭吧,吃完我们再继续聊!”君七拿起碗筷。
可他现在哪还有什么心思吃哦,他都担心他这回不仅钱要打水飘了,还得被这些小兔崽子笑话,他吃了几口作作样子便放下了。
“君七公子,你也吃呀!”
林瑾夕倒是知道要吃饱,她还得拿诗诗骨灰,还得跑路咧,而且她刚是看他吃了没事她才敢吃。
君七强颜欢笑:“你们吃,我不饿!”
众人比他们先来,用完膳便都陆陆续续的退了出去,大大的膳堂里只剩下他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