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扑腾它的翅膀表示它极度的不满。
明明就是他故意的,明知道它不能吃还给他吃,真的太无耻了。
夜天泽靠近夜九黎,仍然就羽扇挡着嘴,小声道:“虽然五哥知道你来浮生殿好像不一样了,但没想到你如此没有下限啊,还真是让五哥刮目相看啊!”
“过奖过奖了”
药圣给鹦鹉看了看:“殿下不必担心,殿下这灵宠无碍,殿下的灵气它一下吸收不了,所以胀气了,每天让它多运动下。”递过一个药瓶给他“每天服用一颗药丸,过两天便好了。”
夜天泽接近药瓶,倒出一颗在手心,不光他惊讶了,鹦鹉更是吓到了。
这药丸都快它的头大了,它哪能吃下?
夜九黎看向药圣一脸疑惑:“它不会噎死么?”
“会!”药圣一本正经的回答。
鹦鹉像是听懂了,又开始扑腾着翅膀。
“这药入水即化,给它喝药水即可”
“药圣,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哈,看你把小家伙吓得!”夜天泽给鹦鹉顺顺毛。
夜九黎看着他顺毛的动作不知为何总感觉怪怪的。一把抓起他手下的鹦鹉,自己捧入手心。
小鹦鹉好像很喜欢这种感觉,不停的往他手上蹭。
“两位殿下,若无其他事,小仙就告退了!”
“等一下”夜九黎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它吃了苹果,能解么?”
“哦,哦,不好意思,刚小仙误以为您是故意为之。所这……”
他确实是故意为之,但只是想试探下它,并不想它那啥的。
药圣又拿出一瓶药递给夜天泽:“这药给它喝一点,让它好好睡上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夜天泽将药都收好。这老头还蛮有眼力劲,知道管杂事的都是他夜天泽,他这也是可怜,有这么明显?
“那小仙告退!”药圣向他们两分别行了一礼。
“嗯,去吧!”夜天泽摆摆手。
夜九黎好奇的看着鹦鹉扭捏的蹭他手,还不忘喳喳的叫。
“把药给它喝了,叫的怪难听!”
它容易么?还好它是只鹦鹉,不然得多丢人。
果然鹦鹉喝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安顿好鹦鹉,他与夜天泽两人在庭院的石桌前,喝起琼浆来。
“九黎,你打算怎么去找她的元神?”
“不知!”
“你师父没给你什么提示?”
“并未!师父说一切皆缘法,求而不得。”
“这??”
这是亲师父么?怎么说话就不能说得明白点?
不是让他自己来找么,这找也不给个提示,光靠缘分?这有点太扯了吧?哎,这些前辈们就爱玩高深莫测。
拍拍他肩膀安慰他。
“没事,这不已有一片了么,没事的,一定都能找到的。”
“五哥,你说如果元神某一部分附在他人身上,能直接将它抽出来么?”
“啊?这,这恐怕不行的吧!从未有直接剥离他人元神的。万一搞个不好神魂俱灭就得不偿失了。”
夜天泽手中羽扇拍了拍:“如果他愿意被剥离从现有的躯壳出来,或许又不一样了。不过如果他是占据的别人躯体,他出来了可就很难回去了。”
“那要如何做呢?”
“这个,这个,我得去给你问问。五哥也没试过啊!你问这个做什么?”看了看他疑惑道“莫不是你怀疑姬月元神并没有散落各地,而是附在他人身上了?”
“正有此疑问!”
“谁?在这浮生殿?”
“或许吧!”给夜天泽面前的杯子满上他喜欢的琼浆“还得烦请五哥去帮我找一些关于这方面的典籍。”
“好!我回去帮你问问那炼丹的老头儿,再帮你找找这方面的书籍你自己看看,需要什么直接同五哥讲,五哥尽全力帮你!”
“好的,谢谢五哥!”
夜天泽起身准备离开:“对了,你在这浮生殿也没个人照顾,我看那个叫雪柔的好像还不错,我去叫她来照顾你如何?”
夜九黎一脸无语的看着他。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我说错了?”
“她与姬月从小一起长大,姬月视她如亲妹妹。你说呢?”
“难怪了,感觉她在这浮生殿好像不一样的存在啊,像是有自己的一股势力啊,你要不要留个心?”
夜九黎轻泯了一口:“无防,不必介怀。栖梧宫的事应该也处理得差不多了,青松应该这两日便会过来,五哥不必担心。”
“好吧!”
是啊,他这九弟啊从小身边就没个小仙使啥的,就青松一个人。青松这小子也真是能干啊,啥都是他一个人,也是个全能型人才。
但是就因为这样外界的眼光总是怪怪的,知道的是觉得他夜九黎喜静,不喜别人触碰,自己的生活都自己照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龙阳之好咧。
自从出了姬月那档子事,别人才没怀疑他的性取向。
夜晚,浮生殿西院一片漆黑,这里原先是白虎将军的住所,现如今人不在了,这西院也便冷清了,平时都少有人来,晚上更是如一片死寂,也无人敢来。
一间偏房内
两黑衣人蒙着面,彼此压低声音小声对话。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说话的明显是个女声,而且隐约带着疑虑与害怕。
“这妖魔两界都要是他们天宫的了,你说我怎么来的?”
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听起来还是很愤怒。
“你想做什么?那个夜九黎可不是当初那幅唯唯诺诺的那样子,他的修为深不可测,就算是姬月在世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不说你重伤未愈就算你未受伤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是吗?那加上你胜算会不会大一些?”
“你想做什么?”她害怕的后退一步。
“怎么?当初杀你们帝姬时可不是这样的!帝姬,那是个样的存在?那是连天宫大殿下都束手无策的人,却被你轻而易举的捅了一刀,你说你厉害不厉害?你说我若加上这样的一个你会不会胜算更大一些呢?”
“你胡说,我没有,我没有!”女人显然有些慌乱,捂着耳朵不想听他的声音。
男人上前扯开她的手靠近她耳朵就是要说给她听:“你将缚灵的毒涂在了匕首上”另一只手向她的腹部虚空做了个动作“噗,就像这样一刀,捅进了她的腹部!鲜血侵湿了她身上的红绸……”
“别说了,我求你不要再说了。我没有!我没有杀她!”她蹲在地上,很是痛苦,哭出了声来。
“怎么?这里又没有其他人,装给谁看呢?自己做过的事不敢承认呐?”男人在一旁嘲笑她。
她指着他恨恨道:“是你,是你,一定都是你捣的鬼,是你让我这么做的对不对?是你!”
男人笑了,笑得阴深深的,像是地狱的恶魔,很是张狂。
“是,的确是我!”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不过我倒是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蠢到要杀我给白虎报仇,也不会被我利用破除封印。但是你杀姬月的事可不能怪我,我是在帮你!”
“咳…咳……”她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
“你要是没有杀她的想法,又怎么肯听我使唤真的去杀她?”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说到底都是你自己的嫉妒与怨念杀了她!”
“不要给本座耍什么花样,本座的耐心是有限的!”一把将她扔在地上。
她捂着脖子拼命的吸气。
“将这毒下给夜九黎!”丢下一包东西给她。
“这又是什么?”她捡起放嘴边闻了闻,无味。
“你不必知道!”
“可我近不了他的身!”
“这是你的事,三日后不是他死便是你死!你自己选吧!”说完瞬间化作一团烟消失了。
她愣愣的看着手中的药,越觉得自己活得没意思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变得这样了,是不是人一旦做了坏事便一发不可收拾了?她一件接着一件,她都变得不再是她了。
她的亲人一个个都死了,小虎哥也死了,她现在一个人这样活着究竟有什么意义?
拿着药跌跌撞撞的回自已寝殿。
翌日,清晨
浮生殿正院
夜九黎听到门外的吵闹声,眉头不由得皱起。
刚好看到青松过来,便向他问道。
“门外何事如此喧哗?”
“回禀殿下,青松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东院那边走水了!”
“东院?”夜九黎重复了一遍。
“雪柔?!”彤彤反应过来一下便飞了起来,直接往东院赶。
恢复正常的鹦鹉也飞至夜九黎肩上,不停的叫:“雪柔!雪柔!”
“去看看!”夜九黎发话,两仙带一鸟腾云至东院。
东院一片狼藉,女使丫环门一个个东倒西歪倒在地上喘粗气,没有一个站立的。
“有古怪”
夜九黎迅速的捏了一个诀,设一个屏障将两仙一鸟笼罩其中,这才敢落地查看。
他将鹦鹉从肩上捉下来,放在手心,又在它身上施了一层保护,生怕它受一丁点影响。
走进院内,丫环小妖魔们更是倒了一地,越靠近内殿情况越是严重。有的甚至开始口吐白沫。
夜九黎:“去,快去请药圣与五殿下过来,设个结界,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入东院!”
青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