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
不知道。
那我带你去那里吧。
她靠在他背上,随他去。
到了,就是这。
晚风将凉气泼在她身上,瞬间被冻得一颤。
忘让你多穿点衣服了,这地方冷,给,先披上。
许子安的外衣好生温暖。
他不知从何处牵来一只小船,呵。
小舟慢慢向前推移,穿过茂密的荷花,到了湖中一块小空地。
荷香将她四周都包围起来,顶上又是一轮圆月。
呵,将她围得密不透风。
那人抱着头躺在船头,叼着根野草,对着她笑。
直至她将头撇过去。
水从指尖流走,船就这么荡着。
她心中的苦痛在一点一点化开,而后融化,消失在这荷花湖里。
这湖底好深好深。
应该看不见了吧。
思绪被小曲声拉回,回头看向那人。
那人也在看她,眼里似乎隐了什么。
好听吗?
嗯,倒是从没听过。
小时候我娘常唱这支曲来哄我睡觉。呵...
他嗤笑一声,又继续说到。
现如今只能自己唱给自己听了。
他正低头感伤,突然听见她将那小曲哼了出来,虽然有些地方唱错了,但他很喜欢。
她对着他笑,月光泼落在她身上,明晃晃的,让他永远也忘不了。
更深露重,仔细着凉了,我送你回去吧。
好。
她娇小的身子靠着他,而她身上还披着他的衣服。
他从未希望过时间可以慢一点走,可现在,他承认自己是想的。
但纵使他有多么渴望,时间,这无情的东西,是不会听他的。
今晚谢谢你了。
落下这句他便匆匆逃走,他怕……
唉,衣服,许子安,你的衣服。
他早已隐没在黑暗中。
算了,等下次再还给他吧。
困意席身,便将那衣服放在一旁,倒身睡去。
到是好眠,醒来时已是下午。
太阳透过雕窗刺进眼里,逼的眼泪汪汪。
他,文乐逸,坐在桌前喝茶。
醒了?
她不想回答他,沉默着起身走到窗外,用那柄西洋镜看着外面。
他是谁?
她完全听不懂文乐逸在讲什么,也不想去弄懂。
啪,桌子被重重一拍,茶杯摇摇晃晃,茶水撒得四处都是。
他过来猛的拽住了她。
我再问你一遍,那是谁?
糟糕,西洋镜从她手里滑落到窗外了。
她啪的给了文乐逸一耳光。
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而后准备跑下去捡那西洋镜。
结果她被拽住了头发,而后被扔在地上。
痛感包裹了全身。
她现在脑子昏昏沉沉,看不清四处。
只感觉自己被狠狠的扇了几耳光,而后被拖到了床上。
他极其残暴的侵占她的身体。
那个男人是谁?那个那人是谁?为什么他的衣服会在这里。
他像一只猛兽在那里嘶叫咆哮,而后又趴在她胸前低声抽泣,像只哈巴狗。
嘻嘻。
真真,你不要这么对我。告诉我好不好那个人是谁?
呵?文乐逸,我问你,那天在齐府,你真的喝醉了?还是你清醒的看着我向你呼救却装作醉了,纵容那个畜牲对我做出这样的事?
他躲闪着,不敢看她。
真真,唉,不是你想那样,我...我...
不是我想这样,那是什么?我不过是你向上爬的一颗棋子罢了。
不,真真,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天我的确醉了,真的,我没骗你。
你走,现在我不想见到你。
好,真真,我走,不过你要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许子安。够了吧?滚。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