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可“黑蛇”也有个令人不寒而栗的规矩,他们往往会因买卖不成反而做掉了需要他们服务的雇主,也就是说但凡找到“黑蛇”的雇主,就必须是真有事做,对“黑蛇”的任何讨价还价和模凌两可的语言都是不明智的,会被“黑蛇”认为是别有企图,动机不纯,属于想摸他们底的那一类,“黑蛇”便会免费地将雇主连根拔除,那意思很明白:谁想动他们的奶酪都得付出代价。
“黑蛇”们在受雇时并不需要知道雇主是谁,因为没有这个必要。如果雇主事后反悔并且不兑现报酬,那这个雇主离上帝也就不远了,“黑蛇”们是闻着味也能找着他们。当然雇主可以撤消命令,但单还是同样要买单。说白了,“黑蛇”们就是一帮拿了钱就不要命的主。可象“黑蛇”这种发现苗头不对就反过来毫不留情地咬你一口的行径,就真得是跟毒蛇的习性一样,足以令只是做点小买卖的雇主望而却步,不敢找上他们。大雇主自然就更不会在“黑蛇”面前假以虚玩,铁板钉钉从不含糊。“黑蛇”只要一看到帐上增加了准确无误地数字,就会立即不折不扣地行动起来,在任何恶劣条件下都会坚决完成任务,象一颗射出去的子弹是不会回头的,除非他们都见了上帝。
这其实也就是“黑蛇”唯一生存的条件。他们曾在全球各个洲域都留有他们活动过的“蛇”迹,但他们却象是地狱中的阴魂,飘来飘去居无定所,谁也不知他们躲在什么角落,又在什么时候突然地出现,各国的国际刑警组织和联邦探员都明知道“黑蛇”已经出洞了,可就是不知道从何入手,如何进行防范,直到被猎者成了被害者,才宣告他们严阵以待的反猎行动再次失败。
故此,说起“黑蛇”,黑白两道的人自然就谈蛇色变。
密特朗这已经是第三次找上“黑蛇”,这一次他是一定要一血庄园之耻,为自己辛辛苦苦撑起得这块招牌挽回一点颜面。要不他会觉得自己再坐到财团的显要位置上是多么的没有底气,脸色是多么的黯淡。“黑蛇”无往不利的战绩,在密特朗看来就象是“黑蛇”在他的心里筑起得意大利比萨斜塔一样,永远不倒。他知道“黑蛇”还有个做事的原则:在当日条件下完不成任务,便会全身急退,从不恋战,以便再次寻找战机伺机出洞,当然这种情况的发生概率几乎为零。可一旦遇到捕蛇高手使他们不幸被俘,那即使是丢掉性命也不会暴露雇主的身份。对于这一点密特朗是一百个的放心非常的满意,也是让他花多少钱也再所不惜的前提。
“黑蛇”就是他的定心丸,就是他稳坐钓鱼台的保障。
密特朗在自己的庄园第一次遭到袭击时还并不以为意,他料定********肯定还有没完成的任务,在这种情况下是定会返回的,所以他拿浑然不知事的熊青龙做诱饵,并在自己庄园做好了应战的准备,只等着鱼儿上钩,本以为万无一失,却不曾想一切都落了空。这不禁使密特朗恼羞成怒之余也感到脊背凉嗖嗖的,看来********真是不能小觑,他们俨然就象是天兵天将,以自己这点小把戏是完全不能战胜的,这才请“黑蛇”出洞替自己报仇血恨。
此时,走出密室的密特朗忽然胸怀着无比的信心和豪迈感,他想:中国佬,这回我看你在我的地盘还能蹦哒几天?他就好象胜利已在眼前,一向阴险持重的密特朗脸上竟现出只有不谙世事的人时常容易得到满足的美滋滋的神色,令一直在密室门外候着的三个保镖心里既诧异又觉得他滑稽可笑,与刚才满天乌云,江海咆哮的塌天情形大相径庭,根据他们对密特朗的臆测是:老大有办法了。至于是什么办法,他们可就无从猜想了,这种事密特朗从来都是自己一手策划,任何人都不能掺与。
现在密特朗已开始在心里盘算该如何甩掉熊青龙这个包袄,他对自己可是一点作用也没有了。可是想把他就这么从眼皮子底下抛掉,似乎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首先雅克琳的死对他来说还真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在距M国的明尼阿波利兹还有二十多公里的郊区,有一座人称“八个半”的绿色庄园,这是爱德华。劳兹私人的寓所。他所领导的“反华团”总部办公室第八机构便是设在这里。因是第八机构,又是爱德华的私人庄园,所以才被称之为“八个半”。明尼阿波利兹是爱德华的故乡,他之所以要把这里当成他的办公场所,是因为他熟悉这里的民风,相信这里的子民都是纯朴的,不会使他这个给家乡带来好运气的名人难堪的。事实上是这里的人还真没谁到他家里扔酒瓶或石块什么的,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是个哑巴、疯子!一年到头很难听见他说几句,是个三拳都打不出个屁来的人物,有人用明尼阿波利兹的一句谚语称他是:一只趁着夜色偷食的老鼠。可事实却又不是如此,恰恰相反,他不仅声音洪亮,歌也唱得好。一到有选举的时候,他的演讲才华便充分地显露出来,令人大跌眼镜。可为什么人们还要称他为疯子、哑巴呢?
在通讯工具日益现代化的21世纪,爱德华却坚持通过正规的邮寄信件、依靠手下的工作人员亲自传送来获知或传达各种信息和他的指令。他这么做的目的是因为他是个国会议员,又是“八个半”里的老板。他惧怕所有的电子通讯工具,他认为任何电子信息都有可能被人侦听,特别是他这种敏感的公众人物,被人日夜监视及身边无处不在的窃听器,令他不得不对身边所有的东西和人都存有疑虑。他每到一处,他的保镖就会将爱德华即将停留的位置进行全面的扫荡,仔仔细细地检查一番,直到没有问题。而对于保镖的挑选,那就更是严格的不能再严格了,光查个履历他就要请他信任的在FBI工作的朋友花上几个月的时间精心选拔,再由他亲自考核才能到他的身边工作,连总统听说都为之汗颜,好在这都是花他自个的钱,不然的话廉政调查署的人早就盯上他了。对于能在十米或二十米甚至三十米远的距离仍能进行遥感窃听的装置,爱德华都会安排人在这个区域用特殊的探测仪器检查一番,一旦查到就用干扰器反干扰。
即使都到了这种程度,爱德华与人交谈都是轻声轻语,生怕让第三者听了去。跟他交谈的人也必须是竖起耳朵仔细倾听,周围稍有一点响声就很有可能错过了爱德华跟他讲的事情,以至凡跟他打过交道的人都说爱德华是个胆小如鼠,神经器官特别脆弱的病人。你想听清他说的话,就有必要在自个儿的耳孔里装一个声音放大器,就这样也未必能一字不漏地全部听清。
他这么做虽然遭到很多非议,但是这个老家伙在政客圈里是唯一的一个以年为单位遭到公众及媒体舆论攻击次数最少的政客。他们实在难以从他的口里听到哪怕是象蚊子似的嗡嗡声。有人戏说爱德华就是睡觉也要把嘴给堵上,以防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有所言,被始终不甘心放弃他的无孔不入的记者们无意间录了去。等狗仔队们看到他办公的地方真得是没有一根电话线,甚至没有一部手机的时候,都认为想要靠窃听这种高科技手段来打探他的瘾私是件多么荒唐可笑的事情,对他也就失去了信心纷纷撤退了。这时,老家伙便又奇思妙想,他反而在自己的地下密室里用起了无线高密电话和无线上网的电脑。令人想都无法想象这爱德华使得虚虚实实之计是多么地高明。而由他发出的指令都是令一般人见了就会觉得奇怪的圣贤名言或诗人的诗句组成,再由手下亲自送达或是秘密寄出。而如果碰到非常紧急的事情,他便在手下的耳朵边交待,怕人看懂他的口语,都是用手掌摭着。手下接受任务后便会默默地悄悄地离去,再传达给别人去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