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涛出生史前文明的东圣神州,人们常说人的一生从小看到大,鲸涛自幼聪明,记忆力超群,学语说话,一教就会。
不过鲸涛出生乡村小姓,家里生活穷苦,父亲以打鱼为生。
母亲为替家里减轻负担,在鲸涛六岁那年,吴兰怕带着孩子上渔船出海危险,便把鲸涛独自一人留在家中,与丈夫一道出海打鱼了。
鲸涛闲来无事,自己做了一个鹞鹰的风筝,拿到田野空旷出,往天空一抛,自己拽着绳子,
拼命地跑,一拽一拽,风筝徐徐升上天空,迎着微风轻盈地滑翔起来,就像真的鹞鹰展翅翱翔在天空。
“有一天,我要是像它那样飞上天空多好啊!”鲸涛在遐想着。
一些小女孩从未看到这么美丽的风筝,不禁拍手称赞着,“天哪,世上还有人能做出如此精巧轻灵的风筝!”
善家庄大户人家的善羽寂公子看到这一幕不爽了,“这哪里来的野狗,尽到我的地盘上抢风头!”
“走,兄弟们,扁他去!”善羽寂与鲸涛同龄,不过生活好,体骼比鲸涛略高两公分,而且块头也稍大一些。
鲸涛并不知情,仍为自己得意的手艺,向这些小女孩们炫耀着,“这不算什么,下午你们去我家,我帮你们每人扎一个,比我这更漂亮的风筝!”
“你是哪里来的狗杂种,竟然到我善家庄卖弄拙劣的东西,找死不成?”善羽寂人未到,粗鲁的喊话声,已传到鲸涛及众位小女孩的耳里。
众位小女孩见是小村霸善羽寂带着一伙小弟,凶神恶煞般地朝这边压来,吓得众位小女孩四散逃离,
其他人不敢多言一句,怕日后被这个无赖缠身,那暗无天日的生活就来临了。只有冰雪聪颖的善晴,小声喊着,“不好了,鲸涛哥哥,村里恶霸来了,赶紧逃吧。”
鲸涛看到对方,来者不善,但仍装着拽着天上的风筝。善羽寂不做声不做气,抡起拳头,就朝鲸涛右眼打去。
鲸涛自小在家,父亲让他干活,增强了体力,别看他人长得瘦小,但很精干,肌肉根根,不像善羽寂一声虚肉。
鲸涛一侧身,躲过这来势汹汹的一拳,反手一拳,打在对方胸口,发出闷响“砰”地一声。
只见善羽寂“噔噔噔”地往后倒退数步,最终还是跌倒在地,摔了一个四脚朝天,脸憋得青灰色,差一点一口气没接上,整个人就过了。
过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兄弟们给我打,往死里打这个野狗!”听着这话,善羽寂这一帮小弟,纷纷献着殷情,一涌而上。
好汉难敌四手,起初鲸涛还一掌打在正对面人的脸上,对面那人鼻血溅落一地,呜呜嚎叫起来。但鲸涛背后拳脚如雨点一般落下,
腰部,腹部,腿上倒处都受到人的攻击,鲸涛咬牙硬掌着,不断反击着,但对方人太多,鲸涛很快被打倒在地上,翻滚着身子。
鲸涛满脸是血,眼睛肿成一条线,看不清外界,头晕。
不知何时,鲸涛脸被善羽寂用脚踩住,善羽寂冲着鲸涛怒吼着,“告诉你,日后只要见到爷,爷就会打你一次。”
善晴见恶霸善羽寂走远,才浑身瑟瑟发抖地跑过来,搀扶起神智不清的鲸涛,送鲸涛回家。
鲸涛父母出海回来,看到儿子伤成这样,母亲眼泪早已扑簌簌地往流下,“儿啊,谁把你打成这样了?”
母亲听完鲸涛哭诉,“不行,我的带你去找他们家给一个说法。”
“糊涂,你跟谁说理去,人家有钱有势,咱们独门小户,
能搞过他吗?”鲸丰继续说着妻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否则我们全家日后还能在这里过下去吗?”
吴兰只得带着儿子站立在门口,一犹豫,接着拉着儿子的手,返身回到屋内,给儿子擦试着伤口,用盐水涂抹着。
此时,鲸涛已感觉不到盐水咸肉的痛,只知道,“父母是保护不了自己的,我得练本领,日后才能找回善羽寂讨个公道。”
事后,鲸涛的父母只好带着儿子一道出海,打鱼。回到家中,鲸涛在自己家小院内,拉弓射箭,让父亲做了一对石锁,不断练两膀膂力,双腿灌沙,自己不断在院内奔跑着……
因为,鲸涛始终梦想着,自己总有一天会独自行走在这个善家庄,不再惧怕那个善羽寂的欺凌,还有好想那个曾经替自己擦血揉伤的小女孩善晴。
她扎着两个小麻花辫子,长长的溜海,大大的眼睛,弯弯的柳叶眉,一直刻印在鲸涛的脑海里,此时此刻,又浮现在鲸涛的眼前。
光阴似箭,一转眼,鲸涛今年有八,走出庄子的梦想一直萦绕在脑海,一刻也没有忘记过。
但人以食为天。鲸涛的出生穷苦,更深有体会这种内涵。就在这蒙昧初懂人事之际,便早早与父母一道,轻车熟路,驾舟出海,打鱼为生。
今天又是早早起床,披着星辉,随着父母往东海滩边走去。这是初夏,岸边那芦苇已经长出长剑一般的叶子,满眼的绿意。
芦苇苍苍,宛在水中央。
它们的上空悬浮着一片缓缓滚动着青灰漫纱般的晨雾……好闻的清香,沁人心脾。
这时,鲸涛已随着父母,穿过这一片茂密的芦苇丛,来到海边。
在水天一线的远方,升起一轮旭日。
“今日的天空真好,万里无云,连一丝微风都没有。看来今天我们打鱼有个好天气!”身材高大的鲸丰抬头看着碧蓝如洗的天空,笑着说。
“是啊!我们渔民就盼着这种好天气!出海才安全,才有好的收获。”
早已被海风吹得皮肤黝黑的妻子吴兰,情不自禁地说着心里话,“这样我们的日子才能一天天地好过起来。”
看见儿子鲸涛正拿着用一个半月的鱼钱,从东圣神州天龙学院购买来的燃元丹,
吴兰大惊失色地说,“儿子你要干吗?快把那个宝贝疙瘩放下。”
“娘亲,我帮你把这个东西放到船动力炉内,让船好开动啊!”
听着这话,鲸涛父母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没想到啊,曾经一把屎一把尿地把这个孩子拉扯大,终于从今天开始享福了。”鲸丰看着儿子的行为,笑容满面地说着。
吴兰也不断点头,会心一笑。
燃元丹,投入动力炉内,炉内的海水自动分解成氧气与氢气,引着两条不同气管,喷出。
按动火花塞,打出火花,动力炉膛内“轰”地一声,冒出巨大的火焰,紧接着传来“嗞嗞”燃烧声,最终成了可引用的纯净水,顺着管道引流而出。
水缸已满,吴兰把水管拿到船舷之外,哗哗流向大海。
海水里分解出的盐与杂质等,顺着另一个管道排出,无声地流向大海。
百吨的渔船终于缓缓驶向大海的深处。
鱼船大约行驶了一个时辰,来到东阳渔场,鲸丰夫妇便细心地把渔网滚钩投入海里。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鱼网与滚钩上的白色漂浮物开始晃动起了。
看到这,鲸涛兴奋地手舞足蹈地说,“娘亲、爹爹,鱼,鱼!”
劳作完毕,刚坐在船头上的鲸丰夫妇兴奋地说,看着海面撒下去的鱼网。这将收获的情景,开心地乐了。
“是的,是的,鱼。看来今天我们的收获不少啊!”鲸丰笑嘻嘻地告诉儿子。
突然愁容笼罩,原来鲸丰看见西边的天空,高积云不断快速朝这边翻滚而来。
“不好!看来那边热带风暴要往这边来。”这时,鲸丰大惊失色地喊着妻子,“你快带着儿子钻进船舱,我来驾船返回,避风”。
“那些渔网与滚钩也要用我们一个月的鱼钱买的!怎么不要了?”吴兰大声说着丈夫。
“糊涂,是命好的,还是钱好的。没有命,一切都是虚无。”鲸丰直接反驳妻子的话,果断驾船返航。
“有那么严重吗?”吴兰有一些不舍地说着。
“我出海有二十多年了,这肯定不是一个好兆头。你快看,那高积云已从头顶压下来了。”
此刻,整个海平面青灰色的乌云笼罩,浊浪滔天,像一座座大山一般,向这艘渔船压来。
鲸涛看着排山倒海的巨浪,吓得睁大双眼,紧紧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哭哭涕涕地说,“娘亲,我们要死了吗?”
听着这话,吴兰一把抱紧儿子,深知自己亏欠儿子,自小没了爷爷奶奶照料,每一次出海,就得带着儿子。
“别怕,别怕!你爹爹一直是在大海里闯荡,早已习惯了这种恶劣环境,他一定能带着我们安全返回岸边的。”
吴兰无助地安慰着儿子,祈祷上天能保佑我全家平安返回。
渔船只在这惊涛骇浪中沉浮数次,便被掀起那山头般的巨浪扑上船舱,整个渔船再也没有看到漂浮而起。
……
东海龙王之小女,月凤仙,韶华七载,长得小巧可人。
单从五官来说,眼睛大而有神,鼻子力挺,樱桃小嘴,肉乎乎的瓜子脸,当然漂亮是毋庸置疑的!
今天闲来无事,月凤仙,正在海底游玩,看着奇妙的小鱼漫游在绚丽的珊瑚丛中。
奇异可爱的贝类、海星、水母以及各种颜色的海草,在波浪涌动下翩翩起舞着,构成了一道绚丽多姿的海底风景线。
这一次与上回游玩的海底森林大不相同,没有细沙、海草,更没有森林,一眼望去,尽是各式各样、毫无止境的珊瑚丛。
真可以说,是一片难得的珊瑚王国。
正玩得兴致勃勃之际,突上一个少妇紧搂着小男孩沉落在小龙女月凤仙面前的不远处。
心地善良的小龙女月凤仙,起初眉头皱了皱,不忍心,最终还是飞游了过去,用洁白玉嫩的小手伸放在二者的鼻孔前。
发现大的已死,小的男孩气若游丝,若不及时出手相救,估计,这名小男孩,也会随他母亲而去。
于是月凤仙自己怀内拿出东海镇宫之宝祥龙避水珠,往小男孩怀中一揣,一股祥瑞绿凉之光升起,小男孩鲸涛周身海水退去。
月凤仙小手指点,一道荧光飞出,一个像黑锅般的水云石移到跟前,在用手指一点,鲸涛整个身子就伏在那个水云石上。
鲸涛肚子里的海水开始不断从嘴里往外吐。
没过多久,鲸涛微微睁开双眼,浑身仍在那场飓风中颤栗,看着眼前漂浮海水中漂亮的小妹妹,生灵可爱,不安地问,“这,这是,是哪里,我死了吗?”
小女孩月凤仙看着长得满招人喜的小男孩,眨着一双水湾湾的大眼睛,摇着头,“没死,你在东海。”
“那,我我娘亲,我爹爹呢?”
“你娘亲!”说到这里,月凤仙一双凤眼湿润起来,用妙曼的玉手,指了指不远处,声音哽咽着说,“她已死了。你算命大,算遇上了我这好人。”
“你爹爹我没看到。”正在说话,月凤仙忽然看见前方海水突闪出一条路来,不禁惊神色慌张地说,
“小哥哥,你赶紧随我来,我们东海巡逻队伍来了。
否则要是让他们看见,那必须处死你,而且我救你也违返了天条。人族与我们海里龙宫人员不能在一起相处的。”
话讲到这里,月凤仙伸出如碧玉般的小手,一把拽着鲸涛,飞向海底的珊瑚礁背后,一路海水翻滚着晶莹的水泡。
“你是谁?为何要如此怕他们?”已躲在珊瑚礁背后的鲸涛,不解地问着。
“嘘!——”月凤仙噘着樱桃小嘴,紧张地小声吹着气,并使出眼神,希望鲸涛不要说话。
鲸涛心领神会,一时寂静无声,只看着鱼儿、虾儿等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
这时拿着钗、提着刀、扛着枪的东海龙宫巡逻队伍朝这边走来。
为首的将领,鼋祖神龟,突然用右手往后一挥,示意队伍停了下来,右手紧按配身的宝剑,朝着珊瑚礁背后高喊着,“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快出来?”
整个巡逻队伍的东海龙宫的海兵们,都呼拉一下,抽出自己的兵刃,向珊瑚礁背后围来。
鲸涛何时见过这种架式,吓得刚要张嘴,却被一个充满小女孩香味的玉掌捂住了嘴巴,欲说不能。
这时,鲸涛满嘴都溢满了香味,脸顿“刷”地一下红润起来,心跳也加快着。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接触站女孩,而且是美如天仙一般的小女孩。
鲸涛望着这漂亮的小女孩,两眼发直,脑子里,此刻紧张的一片空白。
“别怕,别怕。有我。”月凤仙府首贴耳,用细微银铃般地嗓音安慰着眼前的小男孩。
鲸涛慌乱地点着头。
欲知鲸涛生死,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