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深回到京城的池家大院时,已是日暮西垂。
跟两个门卫回了个军礼,他才不慌不忙的拉着行李箱,慢悠悠的进了院子。
池家大院已有近百年的历史,一直安静的存在在京城的上好地段,不仅仅从未遭遇拆迁一事,周边还始终不见喧闹,可见得权力之高。
而直到如今,这大院里也依旧住着他的爷爷奶奶,叔伯姑姑们,只是三代孩子们都无一例外的搬出去住了。
还有他的父母,亦是摆脱一般的,双双去了母亲的娘家——海城。
就池老爷子的话来说,便是他没有这样的儿子媳妇,孙子还是要的!
若是一般人,多半会两头不讨好。
偏偏他池墨深,却是两边都可着劲的疼他,生怕他一个不坚定,就随了父母,或是回了京城。
也是如此,他难得回一趟大院,池奶奶便拉着帮忙的李阿姨,忙里忙外的折腾了一顿很是丰盛的晚餐,还不由分说的将有应酬的几个儿子女儿给叫回了家。
池老爷子则是兴致极佳的拉着他下了好几盘棋,吃饭时,还开了藏了许久的茅台酒。
等到一顿饭吃完,饭桌上几个男人都是一脸通红,看得女人们是既无奈又好笑——
谁让池家男人都是这般,但凡喝点酒,不管醉没醉都是一副醉鬼的模样呢!
散了之时,已经快晚上十点。
池墨深端着盘饭后水果,跟着池老爷子进了书房。
两人一边喝着池老太太亲手煮的醒酒汤,一边不时吃块水果,好不惬意。
“说吧,这次回来又是为了什么事?”虽然很是欣慰孙子不时还会惦记着回来看他们老人家,但是池老爷子却也是心知肚明,若不是碰上什么事,这乖孙也是不会轻易回来的。
池墨深也不磨蹭,沉吟着道:“听说王伯伯新认了个干儿子?”
池老爷子眼珠一转,立即就明白他是在动什么脑筋了。
“是啊,那年纪都能当他弟弟了,”池老爷子笑眯眯的道,“怎么,还有我家乖孙搞不定的人?”
“我这不是碍着王伯伯的面吗?”池墨深一耸肩,眸中笑意闪过,“他可是爷爷您的老门生了,打他的脸,不就是打我爷爷的脸了?”
所以就让他这个老头子亲自去打?
池老爷子嗔怪的看他:“你啊,总爱给爷爷添麻烦!”
池墨深故作为难的道:“那我亲自去找一趟王伯伯?”
他人都来了,还开了这口,池老爷子又怎会让他去找人,摆了摆手道:“算了,反正我也好久没见你王伯伯了,明天把他叫到家里来一起吃顿饭。”
也就他爷爷能随便叫个高层干部回家吃饭了,池墨深笑笑:“谢谢爷爷。”
事情搞定后,池墨深也没急着回去,而是陪着池老爷子住了几天,还去见了几个老朋友,直到一个重要会议实在推不掉,才返回海城。
而此时的江情已经考完试,正准备着跟琴行商讨着上班时间,再多找一份兼职。
这次不再是为了买钢琴,而是打算搬出寝室。
虽然并无法确定是不是一定就是苏莉搞的鬼,但是从苏莉一直躲着她这点看来是没有错了。
她不想在学校闹出什么动静,能做的,就只有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