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父亲秋广的心意,白泽在家里留了一夜,但第二天便带着借父亲的五十两告别了爹娘,离家而去。
白仁站在家门口目送白泽沉没在漫漫人群中,白仁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的告别了,自己父亲最近好几次都把人治死了,生意日渐衰退,白泽都不晓得这些,秋广的酒瘾和身体是越来越差,说什么举杯应邀天上人,地上妻子都不要了还要举杯邀天上人,唉,反正我没什么指望了,泽儿就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白泽自傲的蒙在鼓里,还哼着歌买着贵重的糕点,提着糕点去找梦卉去了。
白泽好几天也不在身边,梦卉倒是习惯了,平平淡淡地看着地里的白萝卜长起来,除除草,施施肥。
就在梦卉提着粪桶泼粪追肥时,一道迅捷灵敏的身体从几十米树上跳了下来,腿脚硬生生支住了身体,杵在梦卉耕地前面,向她挥了挥手,路过了她,径直走向梦卉的闺房里。
好像迫不及待想和情人见面拥抱一样,白泽看见了阔别已久的剑与盾,也是走上前放下了糕点,双手持剑举了起来又放了回去,而那有些年头没拿起来的盾也是灰尘仆仆,几乎比白泽还长的剑已久耍的差不多了,力气进步。内炁充厚,是时候拿起这方重的令人发指的盾了。
几十年前就有人问我,为什么要用这么重的兵器,笨重,费力,而白泽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是感觉重的东西顺手,轻剑轻盾打起来没有感觉,剑身脆弱地让白泽觉得一挥动就会断,那是文人雅客的佩剑模样,既然是战场上的卒兵,应当要有一剑扫十人,强盾挡战车的气势。
白泽把手固定在了盾上,握住了盾把,一口气提起来,挡在身前。
“白泽,你在搞什么呀。”梦卉低头进来,看见白泽在屋子里莫名其妙的提着一个盾牌,那情形,他就像一个武痴。
“梦卉,那个是我给你买的糕点。”白泽用一只手指向那包糕点,独臂立刻支撑不住重盾“咵当”一声砸在地上。
“白泽,你举个盾不累吗,你明明挥剑就已经在同龄中罕逢敌手了。”梦卉搬了个椅子坐了下来,拿起那包糕点,轻柔地解开丝绳,用那翠竹般光滑的手指拈起一块糕点,放在口里,托腮看着同样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白泽。
“盾牌嘛,要是和人江湖切磋的话也可以放下来啊,因为只有我一个人在面对生死。”白泽难得和蔼的笑起来,那藏在盾牌后面的笑脸朦胧的在映在梦卉眼中,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让她在很久以后才回忆起来,“但是,盾牌本意是防御,不管是守护疆土还是守护另一个人,有了想守住的东西,自然就要防御了。”
“哦,糕点甜的齁人。”梦卉吃了一块就不想吃了,把糕点放了下来,准备出去继续干活,走到白泽身边的时候突兀停了下来,贴在白泽的盾牌上,梦卉红润的脸颊凑近白泽疲倦的脸,她嘴唇微启,在白泽脸颊上轻吻了一下。
“下次出远门前和我说一声,现在我把自己的名声都给你了,你离开太久,我就会很担心你是不是出了意外。”梦卉温柔的对白泽说着,俏皮地转身,蹦蹦跳跳地出门去干活了。
白泽还沉迷的愣神,这是第一次有女人香了白泽一口,想之前自己是战帝的儿子,谁都不敢得罪自己也不敢靠近自己,现在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少爷,生活也是天翻地覆了啊。
梦卉是个好姑娘,我不会辜负你对我做的一切的。
白泽心中暗下决心,爆劲猛起,不顾力气用光地举起了魂铸盾,保持着动作,这又预示着新一轮的苦练也该开始了。
直到自己能举起盾牌灵活挥剑,自己的修炼也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