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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查案一

沐子青出了养心殿先是去了太医院看望小高子。在太医院的一间医舍里,小高子胳膊上的伤已经包扎处理好,人也已经醒来了看见沐子青到来,挣扎着就要给他行礼。

沐子青赶忙制止他:“小高子你躺好,别动不必多礼,你现在有伤在身好好静养。”边说着在床沿边坐下:“这次多亏你,也没什么好封赏的金银财宝你也不缺,给你虚名我过去,这样吧我给你个承诺,将来我当皇帝了,整个皇宫内侍你最大。”

小高子急忙推拒道:“奴婢救您是奴婢的本分和职责,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太子殿下不必如此,您对我已是很照顾了。”

沐子青又问道:“那你家中可还有什么亲人没有,我奖赏他们。”

“谢过太子爷的美意,奴婢自幼父母双亡,原本有个哥哥但是失散了。”

“这样啊,那行,你好好养伤吧,早点好起来回东宫来,东宫可不能没有你这个大管家啊。我还有些事,我先走了。”沐子青站起身晃晃两只木乃伊手跟小高子告别。

从太医院出来后,沐子青从随从的侍卫那里得知大理寺在宫外具体哪个位置后。又折回去养心殿,找隆德帝要了一块金牌,然后回东宫休息了,准备第二天一早去大理寺参与查案与审问犯人。

大理寺,大理寺卿夜孤城正皱着眉看卷宗,这工作量有点大啊,行刺太子案涉案人员竟有四十三名。大理寺府衙都关不下了,有一些甚至找天牢借地方关。每一名罪人都要审问,皇上还特地下旨让太子一同参与审问从中协调。真是奇闻一个八岁的孩子他懂得什么?

正头疼着这些人要怎么审理时,却见一八岁小儿,穿着金黄长袍,带领八个侍卫走进来。夜孤城刚想开口问谁家的小孩啊,怎么随便闯进来?仔细一想不对,这金黄色衣服只有皇族可以穿,然后年龄有这么小……

“臣大理寺卿夜孤城,参见太子殿下。”夜孤城很确定眼前这个就是最近大名顶顶的皇太子,不仅才学出众出书《三字经》,还略懂兵法写了半部兵书,据说皇上决定取名叫《沐子兵法》。这些出自一位八岁孩童之岁,令人难以置信。但是在夜孤城心中,他并不在意,因为那不是他擅长的领域,说到审案判案,夜孤城自信整个大仁朝除了刑部尚书陆流云和他不相伯仲外,没有任何人能比他还厉害。

“免礼,你收到圣旨了吧?本太子不会与你一起审理案件,只是会途中问那些罪人几个问题而已。”沐子青手在空中虚扶了一下,示意夜孤城免礼并说明自己的来意。

“回太子殿圣旨刚收到,正准备着手提审两名主要的案犯,云光中和云光上兄弟二人。”

沐子青问道:“是不是一名断手,一名身受内伤的?那名断手的还活着吗?”

“正是他们二人,断手那名是弟弟叫云光上,受内伤那名则是哥哥云光中。”

“这兄弟二人是什么来头?你有调查了下没有?”

“臣昨日有初审过二人,但是二人一口咬定自己就是主谋,组织刺杀是由于看您不顺眼。并不知道您是太子的身份。但是臣认为他们二人是受人指使,但是无论如何他们都是不肯松口供出背后的主谋。”夜孤城小心翼翼地回答着,说话实话就因为单纯看一个八岁的孩童不爽就纠集一大帮人追杀,夜孤城打死都不相信。更不用说什么并不知道自己要杀的是当朝太子了,说出去谁信啊?

“看我不爽?不知道我是太子?嗬,嘴巴挺硬的啊?这样,我去大理寺的大牢里审问云光上,你在大理寺公堂上审问云光中。”沐子青被气笑了,不知道自己是太子?看不爽一个孩童就提刀追杀?骗鬼呢!

“可这,太子殿下,恕臣直言,皇上在圣旨上只是让您从旁协调,好像没有让您提审犯人吧?”夜孤城因为判案如神心高气傲,本就反感别人插手他的案子,更何况是个八岁的孩子?就算这个孩子是太子也不行!

“哦?那你告诉本太子,你可想好怎么撬开他们的嘴巴了吗?”好高傲啊这个人,怎么感觉案子是他的女人一样,不容得任何人染指?

“臣已经派人去搜罗证据了,在证据面前他们如果还不说,那就用刑,如果用刑还不行那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说服他们招供!”夜孤城得意洋洋地说出自己的方法。

“就这个?那万一说服不了呢?”沐子青惊了,说好的判案如神呢?自己还满怀期待的想看看夜孤城有什么了不得本事呢!

“那就搜罗新的证据,查出背后真正的主谋是谁,再继续审问他们,如果……”

“行了行了,你这方法太落后了,今天本太子教你什么叫做囚徒困境!”沐子青打断夜孤城的话,就这本事居然是最厉害的审案高手,无语了。感谢自己大学的时候因为兴趣学了点应用心理学。

所谓的囚徒困境是指博弈论的非零和博弈中具代表性的例子,反映个人最佳选择并非团体最佳选择。或者说在一个群体中,个人做出理性选择却往往导致集体的非理性。虽然困境本身只属模型性质,但现实中的价格竞争、环境保护等方面,也会频繁出现类似情况。

“囚徒困境”是1950年美国兰德公司的梅里尔·弗勒德(MerrillFlood)和梅尔文·德雷希尔(MelvinDresher)拟定出相关困境的理论,后来由顾问艾伯特·塔克(AlbertTucker)以囚徒方式阐述,并命名为“囚徒困境”。两个共谋犯罪的人被关入监狱,不能互相沟通情况。如果两个人都不揭发对方,则由于证据不确定,每个人都坐牢一年;若一人揭发,而另一人沉默,则揭发者因为立功而立即获释,沉默者因不合作而入狱十年;若互相揭发,则因证据确凿,二者都判刑八年。由于囚徒无法信任对方,因此倾向于互相揭发,而不是同守沉默。最终导致纳什均衡仅落在非合作点上的博弈模型。

什么是囚徒困境?夜孤城闻所未闻,这太子殿下也太非人哉,连刑讯审问都懂?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夜孤城放低姿态问:“还请太子赐教,何为囚徒困境?这个审问方法臣第一次听说。”

“这个方法可不可行也不是很确定,因为本太子在赌,赌他们兄弟二人的关系并不非常深厚和睦。”沐子青没办法,这种专门培养出来的杀手一般都是口风很紧的,要么是真的忠心耿耿,要么就是有什么把柄握在指使者手上。外加上那天云光中虽受内伤,但是明明有能力阻止自己折磨云光上却不阻止。自己只能赌,赌这兄弟二人的感情不够深厚。

“囚徒困境就是两个被捕的囚徒之间的一种特殊博弈,谁先坦白揭发对方,谁就免除刑罚无罪释放,被揭发的一方就要收到刑罚。我这么说能理解吧?”沐子青耐心地给夜孤城解释了一遍。

“妙啊妙啊!太子殿下此举真是高招,臣佩服。还请太子殿下恕臣的傲慢无礼,冒犯到您请您原谅!”夜孤城先是惊喜,然后跪地磕头请罪。

“无妨无妨,毕竟本太子的过于年幼,让人轻视也是再正常不过的。起来吧!”又收获了一位粉丝?唉没办法,个人魅力太大了,总是容易获得崇拜啊哈哈哈哈!沐子青心里乐开了花。

于是分配好审问对象后,沐子青去大理寺大佬审问云光上,夜孤城提审云光中。

来到大牢,一股子发霉气味和酸臭味令沐子青皱了下眉头。在狱使的带领下,沐子青等人来到单独关押者云光上的大牢。云光上半死地躺在一堆稻草上,脏兮兮的。右手臂的伤口已经被包扎,整个人眼神空洞,要不是他还时不时眨眨眼睛,都要让人以为这躺着的是一具尸体。

“啧啧啧,堂堂杀手云光上今儿个竟沦落到如此地步,真是可怜呐。”沐子青出口讥讽道

听见声音,云光上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又把头转过去说:“太子殿下到访,就是为了来嘲讽一个将死的废人吗?”

“不不不,本太子来是觉得你和你哥哥是条汉子,所以打算给你们一个机会。”

“机会?得了吧,刺杀太子乃是死罪。所谓的机会无非就是让我们留个全尸死个痛快罢了,呵呵。”云光上一副我已看透生死的模样。

“你误会了,是真的要给你们机会,只要你们谁坦白或者揭发了对方,谁就能免除一切刑罚当场释放。”

“哈哈哈,你觉得我会相信吗?你太天真了,你以为用这种方法就能挑拨我跟我哥哥的感情了么!你做梦!”云光上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哦?是么,那真可惜,那我现在就把你放了,去跟你哥哥说你已经招供了并且揭发了他。你说说他会相信么?还是相信你不会出卖他?”面对云光上的嘲笑沐子青也不气恼,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你好卑鄙啊!你堂堂一位太子,手段竟然如此肮脏下作!”云光上急了,这个方法太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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