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你醒醒,你醒醒呀”一个沙哑的中年妇女声音一遍又一遍急促的声音,隐隐带着哭腔
“呦,这不是李家那李扒皮老东西的第四个儿子吗”一旁传来熙熙攘攘的围观声音
“嗨,可不是吗,这李扒皮真是早年作孽做多了,报应哦~”一个戴着斗笠头发花白的老伯伯发出叹息之声
“嘿,死的好,他们李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哎,你这话不能这样说,要说着李扒皮的第四个儿子也是苦命的孩子,生下就没了娘,爹还不疼爱,要不大冬天的,堂堂李家少爷还要自己出来洗衣服的”一个身穿粗布,一脸慈善的中年妇女指着岸边一几件蜷缩成一团的衣服悠悠的感叹
“哎,走了也好,省的受他那些兄长毒害,只怕下场远比这凄惨”
伴随着杂七杂八熙熙攘攘的吵闹声,夹杂着唾骂,哀叹,哭泣,一凡悠悠的睁开了眼,眼睛茫然的看着前方,那些指指点点,哄哄嚷嚷的人群,脑袋有些昏沉沉的,他使劲摇了摇头“我不是死了吗”,一凡面色一怔,
他猛然想起,自己生前那些事情,在低头像胸口看去,只见身体灰蒙蒙的,并没有所谓的伤口,手也是灰蒙蒙的,仿佛是一缕缕缓缓流动的烟丝组成的一样,一凡好奇的拿手抚摸胸口,感触如流水一般,丝滑,却无法拿捏,显然并不是实体
“看来这真不是做梦,我是真的死了”
一凡苦笑“原来人死后,真的会变成鬼”只是这形态,和他所看过的小说里记录的并不一样,反而如一团烟丝,可随想法变换形态。尝试几次后,又粗略又多看了几眼,一凡的兴趣不是很大了,反而这眼前岸边的人群哄哄之声,吸引了一凡的兴趣
“他们应该不会看到我吧”一凡内心忐忑,颇有一种异类即将闯入另一个族群的心悸感,虽说他曾经也是其中一员,但随着他的死亡,这一切,都以已无法改变
“我可是鬼呀,我怕啥,应该是他们怕我才对”一凡给自己鼓足了气,才晃晃晃悠悠的向人群飘去,走出水面,一凡才发现自己清醒的地方居然是水底。
“我擦,我咋竟遇到一帮戏子?”一凡睁大了眼睛,又不相信的看了看四周,眼前的这帮人,一身衣着都和古代人一样,清一色的长衫,不同的是男子留着长长的马尾,而女的大都将头发高高盘起,有拿木棍斜插着的,也有三两个妇女衣服颜色稍微鲜艳的,发髻上是不知名的金属的宝钗装饰着。
“我擦,这是哪个影视城呀”
一凡一脸的郁闷,暂缓心中的不悦,一凡小心翼翼飘到一个靠近人群外圈的中年男子身前,挥了挥手,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的变化,只见那中年男子一脸淡然的挖了挖鼻孔,一凡对于他来讲,仿佛和空气一样,视而不见。
“我得个乖乖隆滴咚”一凡一脸的兴奋,这种他人眼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感觉,令他兴奋,他发出一声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狂呼,冲进了人群,穿过一个有一个人的身躯,仿佛没有丝毫阻拦,只是在准备从其中一个光头中年汉子头顶穿过时,一凡仿佛撞击到了一个什么东西,无法穿越,身形不由自主的停顿了下来,而那个被撞击的中男子,突然捂着脑袋发出发出阵阵闷哼之声,仿佛受到重创,而人群里突然冲出一个衣着有些补丁的妇女,看样子应该是这光头男子的配偶,晃晃悠悠的搀起中年汉子,一脸的关切
“你,又犯头疼的老毛病了?来,咱们回家”中年汉子,点点头,两人缓缓的消失在了桥头
一凡也是揉揉脑袋,稍加思索,便有所明悟“看来每个人的灵魂都是聚集在脑部,难怪我无法穿越”
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为了不给其他人造成太多不必要的麻烦,一凡选择选择更为稳妥的方式,绕过人群,顺着众人目光,一凡便一眼看到了,木桥一侧的岸边,一个身穿灰色粗布衫,头发有些花白的大婶正怀抱着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年,只是那少年显然已经死去有些时间,身体已经开始发硬,而那头发花白的大神,明明已经清楚这少年无法再次复活,但仍是一声又一声的呼唤,泪声里带着哀求,让听者之人无不感伤。
“阿莲呀,你也别难过了,逝者已去,也是他命里的劫数,要是他命不该绝,你应该去李家找冯大夫,或许也说不定”一个拄着拐棍,身形佝偻,如同一个虾米一般的老者缓缓开口,他明白眼前这个阿莲的悲苦,只是他不忍心看他悲苦下去,于是后半句便软和下下来。
“对,对,对,找冯大夫,他一定有办法,一定有办法救活少主的”那个名叫阿莲的中老年大神喃喃自语道,仿佛如梦惊醒,竞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一把抱起和他身形大小差不多的青年,急匆匆的离开
一凡天生心软,见不得这样的事情,虽帮不上什么忙,但他还是打算跟上去看看。
这是县城外一个破旧的独立小院,连青色石砖的围墙都长满了野草,甚至还有几处已经开始坍塌,房子更是破败,那大婶匆匆将青年放到还算干净的床上,便不顾力竭,三步一瘸的匆匆的出了门,一凡本想着留下来帮忙照看。可一想到自己现在的状态,是一个连毛巾都抓不起来的鬼魂,又何谈照顾他人呢,穿过屋顶,一凡默默的跟上了那气喘如牛的大婶。
走过人来人往的途径繁华热闹的县城门口,穿过了熙熙攘攘的热闹街道,哪个名叫阿莲的大婶来到一家极其奢华的府邸门前,便径直而入,只是就在她即将踏入大门的一刻,一个一身仆从打扮的门卫一把拦住了她
“何人,竟敢擅闯我李家府邸”
名叫阿莲的大婶,面色一怔,怒气随机升腾而起
“来福,是你瞎了狗眼,还是你狗眼看人低”
“哟哟”那名叫来福的门卫,一脸的蔑视,“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阿莲呀,你和那废物还活着呢?我就奇了怪了,那房子破败成那样,狗都不愿把窝挪里面去的,你俩咋住的那么欢快呢,要说这屋顶也是,咋不塌下来压死你俩呢”
“给我滚开”名叫阿莲的大婶怒目圆睁
“哟,你当我们李府是什么地方,那是条狗想进就能的吗?”来福双手抱肩,堵在门口,一脸戏虐之色
“来福,我劝你不要太过嚣张,我家少爷虽说落败,但瘦死的骆驼总比马大,你一个看门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来福生的是人高马大,阿莲大婶虽说身形瘦弱,仍毫不畏惧的指着来福鼻子痛骂
来福脸色一冷,“令牌,没令牌不能放你进”他也是没了兴趣,要是在惹下去,没准点背,从哪冒出那个李家看不下去之人,任何一个,都足够让他一个身份低下的下人喝一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