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花的少女清秀灵动,眉眼弯若月牙,酒窝浅浅,一双清亮的眼睛笑看着何霄二人。
对于不知从哪里奔出来的少女,饶是有一瞬间的惊诧,何霄还是下意识的护住了何母,一脸防备的看着少女。
少女见对方如此防备自己,耸耸肩,将手退了回来,“这可是我用特殊法子种的,要不是见夫人生的貌美,夫人旁边的男子更是生的惊为天人,我才不会将我苦苦种的小雏菊给你们。”
言下之意,都是美貌惹来的。
何霄想,的确,平日里自己的绝世之姿倒是没少吸引姑娘。
不过想归想,“如今是冬日。”
这话意在指冬日,什么特殊法子能改掉雏菊开花的习性。
少女似乎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忍不住怒视着何霄,可这眼神里偏偏带了几分娇蛮,“我说我有办法我就有办法,你个大男人长的这么好看成天疑神疑鬼的。我又不会害人!”
何母见此忍俊不禁。
少女方才知道在长辈面前失了态,神情有几分不自然。
“娘,你笑什么?”
“倒是从来没有小姑娘敢对你大呼小叫的。”何母说了一身,将目光转至少女,伸出了冻的有些微红的手,“小姑娘,谢谢你的花。我很喜欢。”
少女将雏菊递给何母,心想这何母倒是个温柔似水的女人,如今身体这般虚弱,面容却仍旧如同二十多岁的女子,惹人怜惜。
“我父亲告诉我,人生在世当享尽其乐,无忧无虑,那样才不辜负父母生养之恩。”
少女知道自己想的简单,可就算一些极为简单的道理却有很多的人不明白,亦做不到。
少女穿着一身红衣,在守岁夜里的街巷里极为明显,就算是冬日里穿的多了些,也难掩她的长颈细腰。
何母笑道,“那姑娘一定出生在极为幸福的家庭里。”
少女咧嘴笑了笑。
忽然何霄面色一变,掀起身上的披风在空中一通乱卷,可动作偏偏行云流水,优雅尊贵。却见他披风里裹着数支闪着寒光的暗箭。
动作停罢,就见几个黑衣人执剑向自己的方向刺来。
其他人见此连忙散开,躲的远远的,以防被波及。
少女自然也机灵的躲在墙根处。
只是看着受了惊的何母不知所措,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杀惹的连连咳嗽,何霄在旁边与黑衣人打斗束手束脚,少女决定,将她救过来,剩下的让这男的自己搞定。
当即,少女便冲了过去,趁一个黑衣人不注意连忙推了他一下,接着就把受惊的妇人给拉出这片范围。
这黑衣人原本是刺向何母的。
结果被一个不知死活的丫头给撞了一下,回头看去,就看见一个伶俐漂亮的少女,不忍起了几分怜爱之心。
黑衣人愣神间,何霄已经将其他的杀手给踢倒在地。
等他回过神,何霄已经到了他面前。
他露在面巾外头的眉毛紧紧一蹙,退了几步,握着刀的手紧了紧,“撤!”
……
“姑娘,你流血了。”
何母惊魂未定,苍白着脸说道。
少女一愣,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脖颈间传来的痛意,轻轻碰了一把,却发现沾了一手的鲜血。
少女有些惊恐。
结巴着说了句“我……我晕血”之后,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晕前还想着自己啥时候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