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帝君。”毕谦解释道:“自仙界开辟以来,便被分为四大仙域,以东域为首有西域、南域、北域。帝君,您便是掌管东域的帝君,也是四帝之首。”
毕谦和玄墨凌从空中缓缓降落到了地面。
“你们是何人?例行检查!”
一个巨大的城门浮现在眼前,十几个士兵排成两列站在城门两旁,为首的那个身着金甲,腰系铁环,手持金枪,好生气派!
玄墨凌惊叹道:“太帅了吧!”
玄墨凌当然不是说人帅,而是说这身盔甲帅。
这时,只见毕谦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伸到那个军官面前道:“帝君左护法,毕谦!”
“拜见护法大人!”为首的长官边下跪边喊。
“都起来吧!”毕谦收回令牌,微声对玄墨凌说道:“帝君,我们走!”
玄墨凌和毕谦,漫步向城内走去。
看着玄墨凌和毕谦走远,一个士兵小声嘀咕道:“那个小娃子是谁呀?竟然能让谦护法在他屁股后面跟着。”
毕谦和玄墨凌远去的背影着实有些搞笑,如果这些士兵知道玄墨凌就是新任帝君,还不被吓死。
“不会是谦护法的儿子吧?”一个士兵接到。
“谦护法不是没有结婚吗?”
“不会是新任帝君吧?”
“我听最近有风声说,老帝君不干了。”
“不可能!如那个小娃子要是帝君我管你叫爹!”
“谦护法可是我的偶象!”
这时为首的长官怒斥道:“行了,别在背后嚼舌根子,谦护法和帝君岂是你们能乱猜的?都站好了!”
再看那边儿的玄墨凌可是一点也不知道有人在背后嚼舌根子呀……
一条宽百米的青石大道,两旁亭台楼阁上张灯结彩,来往仙人络绎不绝。
“这里好繁华呀!”玄墨凌惊叹道。
确实,这种景象也只有在仙界才能见到了。
毕谦跟在玄墨凌后面倒是很尽责,手持配剑,目光在来往行仙身上来回扫射,比五A级保镖还要夸张。
“那个谦护卫,这是过什么节日吗?”玄墨凌头也顾不上回,只顾着看眼前的这番景象。
“不吭我?”玄墨凌回头佯装生气问道:“谦护卫你倒是比我看的还出神呐!”
“毕谦不敢,刚才我只顾观察行人了,没听见。”毕谦这才回过神来。
玄墨凌挥了挥手道:“罢了,本君也不治你的罪,这里是过什么节日吗?”
“正是!”毕谦答道:“再过两天要举行慕仙大会,到时四域的帝君都会来到仙灵城。”
玄墨凌问道:“那我用参加吗?”
“用,帝君您是主办。
“我是主办?我来制定?”玄墨凌一脸吃惊。
毕谦解释道:“制定道不用,根据往年的形式,我已经让他们去办了。”
“带我去看看。”
“是!”
说罢两人便腾空而起……
几天后——
“嗯,香味儿就是从这里飘出来的,想必厨房便在这里了。”一个英俊却不失可爱的少年,在异花丛生的院子里蹑手蹑脚地四处张望着。
空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香味。没错,这便是玄墨凌。一身锦袍,金冠玉带,已经有了几分帝君的风范。
眼看便要到厨房的门儿了,
“这是哪家的仙童,万花园内莫要乱跑?”一个妖里妖气的声音传来。
玄墨凌回头一看,一个青袍男子,手持一把桃花粉扇,散发披肩,一双桃花眼微微眯着,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青衣男子小声嘀咕道:“这个仙娃长得好俊,虽然跟我还差点儿,不妨认个干弟弟。”男子嘴角上翘,脸上一幅邪魅的笑容。如果玄墨凌是个姑娘,恐怕早已芳心暗许了吧?
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玄墨凌可是要来厨房偷吃的呀!如今被人发现了还不赶快跑。
只见玄墨凌脚尖轻轻一点,飞身上房,向远方跑去……
青衣男子惊叹到:“这个小娃娃功夫倒是不错。”
这时一串柔美动听的声音传来,还带着一点点的嗔怪的意味:“本来还想认个干弟弟,结果把人家吓跑了吧!”
青衣男子抚了抚鬓角道:“峦儿你怎么来了?”脸上的妖媚之色也随之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爱怜。
“哥哥不是也来了吗?”一个素衣少女飞身而起。
好一个:
春风吹面絮杨柳,
眸似明星月如腰。
恍一看去仙风骨,
青烟落入醉云霄。
“哥哥久闻这东域仙宫有一个万花园,今日一看也不过如此!”青衣男子长袖一挥,一朵异花被摘了下来。
“好香呀!”素衣少女把鼻子凑到花朵前闻了闻,说道:“这花的美与哥哥相差甚远呢。”
青衣男子哈哈一笑道:“就会调侃哥哥,我看是与妹妹你相差甚远吧?”……
窗明几净的大殿上,最里头一个金丝玉面的坐椅空着,格外显眼,仿佛是虚幻的,却又有说不出的震撼与威严。
两列银桌纵向摆开,一些仙影从大殿口处缓缓晃晃入殿内,陆陆续续的依序就坐。
北域美男子玉髓牵着他的妹妹玉峦漫步踏入大殿,一身青衣,一身素装,显得格外的脱俗,与在座一些衣着艳丽,的仙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几年不见玉髓上仙是越发俊俏了。”只见一个老头儿右手掂着拐杖,左手提着茶壶走了进来。
玉髓坐定,回过头邪魅一笑道:“数年不见欧阳老疯仙您依旧是红光满面呀!还是那么青春焕发呀!”
虽然听着玉髓嘴上这么说,但欧阳颠好歹也是西域帝君,也不傻,也不是真疯,话里有话还是听得出的,旋即反问道:“老疯仙这名字还是你小子给我起的吧?这都是数些年前的外号了,不提也罢。”欧阳颠坐定挥了挥手,从随身携带的壶中倒出一杯茶慢慢品着,像是在消气儿。
“这么多年,欧阳上仙还是脾气不减呀?”
一身白袍,剑眉利目,一头乌发简单的束着,好一个脱俗之仙呐!只是眼睛里透着看透世间尘埃的精光。
如果说北域帝君玉髓是妖魅美男,那一身白衣,仙气缠绕的南域帝君,待长安便是君子温如玉,阳刚帅气了!
欧阳颠故作生气:“长安,你不能和玉髓合起伙来欺负我这个老头儿吧?”
待长安笑了笑也不做声,坐到座位上,用袖子遮住脸,端起一杯琼浆一饮而下。
“害羞!”玉髓拂了两下垂下来的发鬓,斜眉笑道:“长安呀,你还是那么腼腆。”
待长安虽说不爱说话,但也绝不是腼腆害羞,听玉髓这么玩味自己,他反倒没有生气,而是笑了笑说道:“你说我腼腆?那你就是娇羞了?”
“你!”玉髓冷哼一声道:“你都几千岁高龄了,还能说出娇羞这词儿?,真是不嫌害臊!”……
眼看着殿上气氛越来越凝重,两位帝君马上就要泼酒抛杯了。
突然一声高喝传来:“停!两位仙君莫吵!”紧接着一个身着白衫长袍,腰系纹龙玉带,头顶玉青冠的人从侧殿走了出来,虽然此人戴着面具,但还是可以看出,是个英姿潇洒的漂亮仙儿。
“这谁呀?为什么戴着面具?”
“是呀,还见不得人吗?”
“恐怕是脸上毁容,或是长得太丑,不便露脸吧!”
殿外的小仙们七嘴八舌,纷纷议论,就连殿内的这些上仙之中也是一片哗然之声。
玄墨凌之所以戴着面具,当然不是因为毁容或是见不得人。而是因为毕谦说,这些老仙们,特别是其它三域帝君,都不好掌控。如果再看你年龄这么小,恐怕难以服众。不如带个面具,装个老谋深算的老人帝君。
玄墨凌没有吭声,撩起长袍坐到高台金座之上,默默注视着台下的仙人们。
“想必您便是新任帝君了吧?”欧阳颠掂起茶壶,斟出一杯清茶慢慢品着问道:“不知帝君为何戴着面具呀?”
玄墨凌心想这莫非就是毕谦口中所说的西域帝君欧阳颠?果真是个醉鬼,说起话来阴阳怪气的。而且这里都是金酒壶,他却拿了个玉酒壶,想必是他自备的独家好酒吧!
玄墨凌上下打量了一番,把声音压低,装出个老年人的模样一字一顿的说道:“老朽这脸上最近生了脓疮,不便见人,所以带着个面具,怕蚀了各位的眼!”
听到玄墨凌这样的回答,殿内的仙人们都不禁一愣:这声音着实是个老头儿,只是,老帝君怎么能选个老头儿来继承四帝之主之位呢?
“大帝君所言差异,不过是脸上有些脓疮罢了,怎会蚀了我们这些小仙的眼?”一个仙人抱拳拱手说道:“久闻北域玉髓帝君,对容颜肌肤深有研究,不防治一治这大帝君脸上的脓疮,也让小仙们见识见识!”
“我去!”玄墨凌用手按了按面具想道:“这是要拿我开刀呀!”
“大帝君,不知可否摘下面具,让玉髓帝君为您诊治诊治?”
玄墨凌定眼一看,发现那位小仙所指的玉髓帝君正是那日看到自己去厨房偷点心的青衣粉扇公子,不禁打了个寒颤。心想如果这位玉髓帝君知道是自己去厨房偷吃的,那自己这个帝君还怎么威风呀,况且如果摘了面具就暴露了年龄,就没法装老头儿服众了。于是赶忙答到:“不必了,小小浓疮就不必劳烦玉髓帝君了。况且本君法力深厚两日便可恢复。”
青衣帝君玉髓,轻轻摇了摇桃花粉扇,笑道:“大帝君客气了!”
话音未落就听到欧阳颠大叫一声:“无知小儿!那里跑!”
玄墨凌一愣,看着醉瘫在桌上的欧阳颠问道:“众仙家,他这是?”
殿内一片烘笑:
“哈哈哈!”
“哈哈!”
白衣帝君待长安端起一杯酒,笑道:“大帝君,欧阳帝君这是喝醉了呀!”
玄墨凌装出一副老态说道:“看来欧阳帝君真是不胜酒量呀!”
“谁不胜酒量?谁喝酒了?我欧阳颠从不喝酒!”老头儿从桌上爬起来,举着玉壶大喊道:“我这是茶!你们这些无知小仙!知不知道什叫酒不醉人茶自醉?”
哈哈哈哈哈哈……果真是老疯仙呀!
哈哈哈哈……
殿内又是一片烘笑。
这时一个青纱遮面的素衣少女笑道:“欧阳前辈真是豁达,正所谓茶为涤烦子,酒是忘忧君。”
“这位是?”玄墨凌看着少女那双如明星般的明眸不禁暗暗叹道:“光眼睛就这么漂亮,不知摘下面纱是什么样子。”
玉髓放下粉扇,笑道:“大帝君,这是我妹妹,名叫玉峦,也要参加此次幕仙。”
“你妹妹长的可比你这个哥哥漂亮千百倍呀!”玄墨凌边赞叹边后悔,他会悔自己戴个面具,装老头儿。
素衣少女羞笑道:“谢前辈夸奖!”
一听这话,玄墨凌更是后悔,年龄明明都一样大,人家却叫自己前辈!都怪毕谦那个护法,非要让自己装老头儿!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