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津亦一个健步,下意识地要去牵她的手,却被苏易暖轻轻躲过。
“你来干什么?”她面色冰冷,眸里只有恨不见半点深情。陆津亦心就像被针扎一下,全然只剩痛!
“我来带你回去。”他不容置疑道,深邃的鹰眸里满是闪烁着坚定:他是不可能放任他们远走高飞的!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苏易暖同样不肯让步,很是倔强道。
“陆津亦,听到了吗,小暖不会跟你回去,她是自愿跟我的。”齐星阑适当的开口,成功将陆津亦的怒火升到最高值。
陆津亦双握拳头,掌心全是汗水。
“宋秘书,把少奶奶带回去。”陆津亦沉默一会儿,终究是霸道专断地替苏易暖做了决定。
齐星阑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愤怒地就像是眼冒绿光的豺狼,他恶狠狠地瞪着陆津亦:“陆津亦,你听不懂人话?我不会让你带走小暖的。”
“她现在理智不清,不能完全自主,作为她的丈夫,我有权利带她走。”陆津亦冷冷启唇,眸里尽是轻蔑:“至于你,你算什么东西?”
话音落,齐星阑突然奋起,整个人猛地扑向陆津亦,揪起他的衣襟。
而陆津亦像是早有准备般,在他扑过来那瞬间,几乎条件反射地挥拳过去。
他重拳过去,狠狠砸在齐星阑鼻梁上,鼻血顿时飞扬。
在场的人儿都惊到,连宋秘书都怔在那儿。
“星阑,星阑,你没事吧。”齐星阑被打懵了,后退几步,被眼疾手快的苏易暖扶住。
苏易暖担忧地看她,黑眸里布满忧愁。
她看那鼻血如注,吓得小脸苍白,同样心急如焚地想要帮齐星阑拭去鼻血。
见她如此紧张、心疼自己,齐星阑不仅不觉得难受,反而心里更吃了蜜一样甜。只要能让她留在身边,这点痛算得了什么?
陆津亦眼里无神地望着苏易暖,看她这么关心齐星阑,手忙脚乱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终究是爱上了别人,忘了他——“陆少。”宋秘书走到旁边,小声喊了句,陆津亦回眸看他,双眸炽红,宋秘书一愣。
“把她带走。”陆津亦发号施令道,宋秘书机械地上前,靠近苏易暖。
岂料他刚一靠近,还没触碰到她,苏易暖大反应地站起,眼神森森恨意地瞪向陆津亦:“陆津亦,我再重申一遍,我是不会跟你走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你如果硬是要逼我,带我走,那你只能带走我的尸体!”
她郑重其事道,面上满是肃冷。
陆津亦如受重击般,鹰眸里满是痛色,心里就像是吃了苦梅一样,又酸又苦。
“你真当死也不愿跟我回去?”他沙哑出声,似乎在不敢置信的确认。
“是。”苏易暖冷冰冰道,黑眸里凉薄无比。
陆津亦面如土色,他执着地盯着她的眼睛,人可以说谎,但眼睛骗不了人。
苏易暖勇敢地迎上那双深邃似潭的鹰眸,鼓足勇气,干脆道:“我这辈子只爱星阑,你知道的,我不仅不爱你,我还恨你。”
“我很恨你,恨你不得好死,这辈子都不得善终!”
她的每句话都像是把刀刃,狠狠在剜他的心。
“好,很好。”陆津亦连说两个好,眸里嘲讽,后许是也觉得自己可笑,是个笑话。
他心里的悲痛早已被苦笑所掩饰,他缓缓转身,踉踉跄跄地离开。
“你真残忍。”宋秘书望了望陆津亦,沉着脸和苏易暖道:“我希望你这辈子都不会后悔!”
他说完,快步朝陆津亦离去的方向追去。
目送那踉跄离开的狼狈背影,苏易暖豆大的眼泪猝不及防地从脸颊滑落,她似乎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她好像本能地爱着他——“暖暖,你没事吧?”齐星阑上前,轻轻揽过她,掰过她的身子,让她直视自己。
看到她泪流满面时,眉头微蹙,眉宇间飞上忧愁。
“我没事。”苏易暖像个鸵鸟一样,把自己藏在齐星阑怀里,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满脑子却是陆津亦走时那悲痛欲绝的眼神。
他虽走了,可他那眼神却像是道刀疤,刻在她心上,挥之不去。
陆津亦来时有多嚣张,走时就有多狼狈。
他压下内心的悲痛,踉跄走出齐家,当坐在自家车上时,才敢松懈下来。
陆津亦一阵咳嗽,咳着咳着竟觉得嘴角有些腥红。
他愣住,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掏出干净地手帕擦了擦,却见红艳的血渍。
宋秘书紧随其后地跟上车,见到陆津亦咳出血,吓得一哆嗦:“陆陆少,你没事吧?”
宋秘书这一惊呼,连带驾驶座的司机都不禁回头看两人。
陆津亦苦涩一笑,将手帕塞回兜里,面上波澜不惊道:“我没事,嘴干裂出血而已。”
“走吧。”
宋秘书和司机脸上都写满恐惧,但都不敢违逆他。
司机启动车子,缓缓从齐家离开。
而一旁的宋秘书虽静若处子的坐好,可他心里却躁动不安,心惊胆战不已。
没想到陆少竟是如此痴迷的情种,为了苏易暖,都把自己气‘吐血’了。
不行,他必须得想个办法,不能放任苏易暖如此祸害陆少!
车上寂静不已,所有人都在沉默,气氛逐渐有些诡异。
等快到公司时,陆津亦让宋秘书先去公司,而自己却让司机掉头送他去另一个地方。
他想一个人静静,不想旁人打扰。
宋秘书虽被赶下车,但他心却留在‘车’上。
陆津亦对苏易暖用情至深,爱的深沉,甚至比自己都要爱苏易暖。这点别人看不出来,可他却是知道的。
宋秘书不放心,私下联系梁淄,让他抽空过去看看,生怕会出什么意外。
梁淄收到短信后,表示理解,并且让宋秘书把心放在肚子里。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梁淄忧愁地长叹一声,而后开始精准地搜索a市最适合治愈情伤的清吧,并美名其曰:“受伤的心灵,这时候最需要温暖。”
“嗯,献上我的爱心,温暖陆少冰冷如寒冬的心,让他感到暖心,找到最初的自己。”
梁淄快要被自己的伟大而感动:“果然远离女人,长命百岁,万事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