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丽这边,带着杨明刚赶到林家,便看到了守在门前的保镖们,当两人看到领头的保镖阿仁时,皆是大惊失色。
“阿仁?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杨丽自然知道阿仁是跟随秦英多年的私人保镖,可是此刻守在林建国家中的不应该是陈家的手下吗?
阿仁棱角分明刀削斧刻般的面容始终冰冷,毫无情绪波动的开口,“我只是受秦总裁的吩咐,秦夫人,你是带着儿子来给林建国一家道歉的吧?”
客厅里,林建国一家三口坐在沙发上,同样是一脸的震惊疑惑,完全不明白事态的发展轨迹会如此戏剧。
林婷婷望着站在门口紧张慌乱的杨明,美眸中射出鄙夷之色,同时她脑海中闪过一道光亮,忽然意识到这个戏剧性的大反转很有可能和萧阳有关。
杨丽万万没想到秦英也插手了此事,愤怒之下,她毫不顾忌拿出手机,准备拨通秦旺海的电话,质问他女儿到底想要干什么。
但是还没等她拨出去电话,手机便响了起来,好巧不巧,正是丈夫秦旺海打过来的。
“杨丽,你们杨家也太过分了?怎么能绑架陈家的少爷陈聪呢?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杨丽刚接通电话,还没来得及质问秦旺海,便被秦旺海怒声质问了一通。
“你说什么?我们杨家绑架了陈家的少爷陈聪?秦旺海,你没有搞错吧?”杨丽一改平时的贤惠温婉,在丈夫的面前撕下了面具。
“你这话什么意思?陈老都从山顶别墅下来亲自找到家里来了,难道还能有错?”
听了秦旺海的话,杨丽冷声嘲讽,“陈万成也学会贼喊捉贼了?真是个老奸巨猾,分明是他儿子在林城绑架了我爸和我弟弟,秦旺海,现在你的老丈人和小舅子都命悬一线了,你居然还帮着凶手说话?”
“等等,你说什么?事情怎么会这么蹊跷?不会有什么误会吧?”秦旺海毕竟和杨丽一起生活了八年,从她的口吻和情绪中能够判断对方绝对没有说谎。
“误会?想知道有什么误会,就去问你的二女儿吧!”杨丽愤怒至极,气的直接挂断了电话。
秦旺海满脸惶惑,这事情跟秦英又有什么关系?
林城市,枫林汽车酒店。
陈浩带着十名高级保镖冲进房间,把坐在沙发上的萧阳团团围住。
萧阳嘴角擒着一抹笑意,毫无慌乱之感,翘起二郎腿,剑眉一挑望向陈浩。
“陈老板,我要的五个亿应该带来了吧?您是个痛快人,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萧阳一手玩弄着手中卷起的画卷,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秦英给她的一张银行卡,扔在茶几上,“把钱打到这张银行卡上,我立刻放了你弟弟,这幅画也给你。”
“我弟弟人呢?”陈浩目光冷峻的扫视客厅四周,沉声开口。
“在那个房间,不过你们现在还不能进去,太危险。”萧阳指了指右手边的一个房门紧闭的卧室。
陈浩向两名保镖使了个眼色,随后对着萧阳冷笑,“你作为劫匪,好像有点不够专业啊!”
看着两名保镖迅速冲向那间卧室,萧阳眼神中带着同情,摇头叹息,“专不专业,陈老板说了可不算!”
萧阳话声刚落,两名正准备去撞门的保镖便突然身躯一挺,栽倒在地。
陈浩和其余数名保镖顿时大惊失色,用看魔鬼一般的目光望惊诧的望着萧阳。
“陈老板,我都说了太危险,你怎么就是不听?你今天带来的这十名保镖,都是你从华国顶尖特种部队里挑选的退役特种兵,整个华国能够达到他们这种级别的特种兵不超过千人,你给他们每个人的年薪也都超过了五百万,我说的应该没错吧?”
萧阳的话让陈浩和保镖们更加震惊,这个陌生的年轻人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你怕了?”陈浩压下心头的惊慌,声音冷鸷。
“我当然怕,我是怕他们不经打,在普通保镖之中,这些人的确算得上精英级别,但是在我的面前,也不过是蝼蚁和蚂蚱的区别罢了。”
“好大的口气!”陈浩冷笑几声,戛然而止,冰冷的目光恍若飞剑,右手迅速从口袋里掏出手枪,对准了萧阳的头颅。
“不知道子弹在你这里,是蝼蚁还是蚂蚱?”
萧阳凝望着枪口,目光越发坚定,经过昨夜在山顶别墅的修炼和方才吞噬《明月清泉图》的灵气,他的境界已经提升到了炼气三重,自信可以接下寻常手枪射出的子弹。
“陈老板,你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在开枪之后才能知道。”
陈浩凝视着萧阳,在他的脸上和眼神中察觉不到丝毫的慌乱和紧张,这种在枪口下依然风轻云淡的胆魄和气概,让他这个原本以为自己掌握了主动权的枪手,竟然莫名的受到了几分压迫感。
“你,真不怕死?”陈浩冷鸷的声音中,隐透着一丝慌乱。
“错,我不会死!”萧阳的话潇洒自信。
“真的吗?”陈浩目中冷光一闪,拿枪的手微微下移,瞄准了萧阳的右边肩膀位置,迅速扣响了扳机。
砰!
枪响声中,子弹从枪膛中呼啸而出,朝着萧阳的肩膀飞射而来。
在普通人眼里,自然是看不到子弹的飞行轨迹,因为子弹的速度实在太快,但是在萧阳充盈灵力的双眸中,子弹的行进轨迹却清晰可见。
萧阳抬起右手,朝着呼啸而来的子弹一指弹出。
啪!
变形的子弹落在地上,滚了几圈,最后停在萧阳的脚边。
萧阳把右手中指伸到嘴边吹了口气,随后弯腰把子弹捡起来扔在茶几上,对着瞪圆了眼珠子,就要惊掉下巴的陈浩轻笑道:“陈老板,不想再浪费子弹的话,就赶快打钱吧。”
陈浩紧张的咽下一口吐沫,手枪掉落在地。
围住萧阳的保镖们望着茶几上那颗变了形状的子弹,下意识的颤身后退,像躲避瘟疫一样躲避着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