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两头疯牛,谁也拉不开。
一直守在外面的狗仔乐开了花,拿着相机疯狂拍摄,把这三人都拍了个清清楚楚。
这可是一个大料,要不是他眼尖看到于绵车里的KK,悄悄跟了过来,可就错失了一个大头条!
那些蠢蛋还在KK家门口等着,也不想想,KK都知道家的地址被狗仔发现了,还会回家?
做狗仔也是需要脑子的……
狗仔翻了翻相机里的照片,为防止被发现,见好就收,开着车就回了报社。
他们一路上就在思考一会儿的新闻要怎么写才能抓住大众的眼球,真相是什么根本就不重要,只有销量和点击率才是王道。
裴知鱼这边急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注意到他们几个已经被偷拍了。
两个男人你一拳我一脚,没过多久就都挂了彩,不过细看之下还是KK更吃亏,他胳膊本来就受伤,这下更是严重了。
最后KK被傅衍之一脚踹到心窝。他没站稳跌坐在地,感觉喘气都有些费劲。
裴知鱼忙跑过去扶起KK,“傅衍之你有病吧?发疯别来我这里!我已经和你解除婚约了,你能不能别再来打扰我了!”
看到KK疼得脸色惨白,裴知鱼气得手都哆嗦了,她起身瞪着傅衍之,语气前所未有的愤怒,甚至于说完话之后她感觉嘴唇都是麻的。
傅衍之有些愣神,好像直到这时他的酒劲才上来,让他反应迟钝,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裴知鱼的指责。
他只能呆愣愣的看着裴知鱼扶着KK走进楼道。
看着两个人互相搀扶着往裴知鱼家走……
傅衍之就这么呆呆站在楼下,他明明打赢了,为什么却没有赢了的喜悦呢?
他在楼下站了许久,才晃悠着离开。
裴知鱼透过窗帘看到傅衍之渐行渐远的身影,咬了咬唇埋下了心底升起的那丝不忍。
那个混蛋有什么好可怜的?不过是一个只会仗势欺人,不辨是非的臭男人!
“知鱼?”KK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总算缓过来一点,他看着裴知鱼的背影,犹豫了许久才出声唤她。
裴知鱼回神,“KK,你等下我去拿药箱。”
她说完也不听KK说什么,急匆匆跑去找药箱。
KK看着她逃避一样的身影,默默叹了口气。
“你真是傻,你和傅衍之打什么架?本身胳膊还没好,现在又添了不少新伤,这下又得休养好久了。”裴知鱼一边给KK上药,一边碎碎念。
KK的皮肤很白,可能是工作的原因,保养的特别好,比裴知鱼一个女孩子还要嫩白,上面的红痕因此更明显了。
KK也不嫌烦,只是嘴角带着笑意,眼神温柔的看着裴知鱼给自己上药。
现在的裴知鱼看着像一个小媳妇儿似的。
到了晚上,估摸着那些狗仔也该走了,裴知鱼便开车送KK回家。
两人告别后裴知鱼打车回了自己住的地方,可她刚进屋没两分钟,KK忽然就打来了电话。
“知鱼,你快看新闻!”
电话刚接通,还没等裴知鱼说话,KK有些急切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裴知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一边安抚KK一边打开了电脑。
搜索晚间娱乐新闻。
头条上一排大字让人无法忽视:傅氏总裁陷入三角恋,练习生于绵疑似脚踏两条船!
裴知鱼愣了,颤抖着手往下翻了两下,就见到傅衍之和KK打架的照片清晰无比的出现在文章下面,上面还有她的身影!
报道大体内容就是于绵把导师KK带到自己家私会,结果被傅氏总裁撞上,总裁和导师因为于绵大打出手。
文章后面还重点扒了于绵的近期活动。
裴知鱼感觉全身冰凉,她本以为自己和傅衍之解除婚约就算是摆脱了傅衍之,却没想到,最后还是和他纠缠在一起。
这条新闻还上了热搜。
下面一溜儿的评论都是骂于绵的。
有KK的粉丝,也有被傅衍之的颜值吸引的网友。
谩骂之词无外乎就是于绵不要脸,勾搭了大总裁又勾搭导师。
甚至还有人又拿出之前裴知鱼上过热搜的那几条绯闻,称于绵就是这样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两个优秀的男人为她发生冲突。
舆论一边倒,把所有的错处都泼在了女人的身上。
一旦出了什么绯闻,网上的这些人就会说,肯定是那女的不检点!吃着盆里的看着锅里的!这样的女人怎么不去死啊?还有脸做明星?!
裴知鱼看着那一条条满含恶意的评论,眼中慢慢蓄了泪水。
电话一直没有挂断,对面的KK听到裴知鱼这边没了动静,不由有些担心。
“知鱼,知鱼你没事吧?”KK的声音让裴知鱼回过神。
她慌忙深吸了口气,掩饰自己的哭腔,“我没事KK,你早点休息吧。”
“你别怕,明天我会跟Lilly说清楚,绝不会让你受委屈的!”KK语气坚定。
“嗯,谢谢你KK。”裴知鱼点头,说完就挂了电话。
她此时已经没有心思去管KK怎么想了,就像是自虐一般,裴知鱼一条条翻着那些骂她的评论,越看反而越麻木,就像是用刀子戳人,一刀两刀疼,但刀子多了,全身都疼,反而就感觉不到疼了。
上了热搜没多久,Lilly就给裴知鱼打了电话,说到底绯闻这种事对明星来说也好也坏,毕竟黑红也是一种红。
Lilly直接问裴知鱼真相,裴知鱼知道这个经纪人对自己知根知底,也就没有隐瞒,把事件经过都告诉了Lilly。
听完她的讲述,Lilly沉吟啊一会儿,但还是叮嘱裴知鱼不要怕,有什么事公司会帮她解决。
“你明天仍旧去参加真人秀,要理直气壮的,等这个热度过去就好了。”Lilly安抚裴知鱼,并让裴知鱼今天晚上好好休息。
裴知鱼怎么可能好好休息?那些骂她的话一直在她脑海里徘徊。
最后她在床上辗转反侧好久,才终于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