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记者还真是一会儿都不让人消停啊!
裴知鱼盯着自己手指上婚戒,无非是之前傅衍之的助理在傅氏商场拿来的最贵又最没创意的经典款。而被记者扒出来的定制款对比起来简直不是好了一星半点儿,是给真正的裴知夏的吧。
“最近的新闻还真是盯上你了,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儿,我没空整天收拾烂摊子。”傅衍之放下手中的报纸,用森冷的语气提醒裴知鱼。
她瞪着眼睛,插着腰疑惑的质问道,“麻烦你搞搞清楚,这次的烂摊子是你自己搞出来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导自演的。”傅衍之睁着眼睛说瞎话冤枉人的本事真是与日俱增。
裴知鱼懒得跟他争辩,她换好衣服打算离开蓝院,结果还没出门就被拦下了。
“裴小姐,您不能出去。”对方语气虽礼貌,但态度却十分强硬。
“傅衍之,你让他赶紧让开,你凭什么一直关着我?”裴知鱼为了表达自己的抗议,直接拿我桌子上的被子摔在地上。
噼里啪啦的声音在别墅里回荡。
“这是怎么了?当心扎了手啊!”林婶来上班刚走进别墅就听见这声音,她以猎豹的速度迅速换好拖鞋飞奔过来蹲在地上。
林婶专心清扫地上的玻璃碎片,裴知鱼则继续等着傅衍之,那架势,好像在告诉他,今天你不放我出去,那咱就接着摔。
傅衍之也不妥协,被瞪了一会儿直接转移视线看报纸。
好啊,很好,不理我?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理我!
裴知鱼提提踏踏踩着地板去了二楼,直接闯进了傅衍之的书房搞破坏。
啪啦一声,书房架子上看着最华贵的花盆应声落下。
傅衍之黑着脸上楼,裴知鱼感觉到杀气要躲的时候,已经晚了!
后背传来男人身上温热的体温,下一秒,她被猛的一下子反转。背部一痛,她被人带去墙边,摁在了冰冷的墙面上!“你还想砸什么?嗯?”傅衍之低低从喉骨间溢出这几个字,眼神冷得让裴知鱼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你放我出去,我就不砸了。”裴知鱼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露出狡黠的笑。
“你想得美!”
傅衍之火冒三丈,他直接扛起眼前的人,朝着小阁楼走去。
“你放我下来,傅衍之,你要干什么,啊——”裴知鱼总感觉不妙,拼命的挣扎,甚至张口咬人。
“你属狗的吗?”傅衍之挥着巴掌照着裴知鱼的屁股狠狠扇了两下。
他的手劲儿很大,疼得裴知鱼眼眶里一瞬间噙满泪花,那轻轻的呜咽声儿如小猫叫一样,挠的傅衍之的心痒痒的。
小阁楼。
这里是用来关不听话的家仆的地方,墙上还开了小窗用来传送食。但是蓝院从不养家仆,因此一直空着。
“好好反省,什么时候学乖了,什么时候就能出来了。”傅衍之没有心软,他把裴知鱼关进去后不顾里面的拍门声,淡淡的开口。
“你这是非法拘禁,傅衍之,你放我出去,傅衍之……”
脚步声渐渐走远,裴知鱼骂了一会儿就骂不动了。她环顾四周,发现这个小阁楼里除了洗手间什么都没有,没有床,没有椅子,也没有吃的。
王八蛋,这摆明了是逼自己主动乖乖听话。
傅氏集团。
傅衍之在办公室内看各部门经理送来的报告,助理突然敲门。
“进。”傅衍之简洁的开口,语气冷淡,让人听不出喜怒。
“傅总,工地当天的人员名单都已经筛查了一遍,有两个可疑的人,一个已经辞职,另一个下落不明。”助理没有废话,直接把两名员工的资料递给傅衍之。
“呵,看来,还真不是意外。”
他摆摆手让助理先出去,随后打电话让人辞职的员工想办法带过来。
傅衍之手下的办事效率果然很高,人已经在十分钟之内被带到傅氏的地下车库内。
“傅总,傅总,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对方是一个黑瘦黑瘦的小伙子,他看着眼前面色不善的保镖与傅衍之颤抖的说着。
“为什么辞职?”傅衍之看着被按在地上的男孩,开门见山的问。
“我……我就是不想干了就辞职了。”男孩儿倔强的抬起头,面色苍白的解释。
被一脚踢在膝盖上的男孩儿疼的抱膝在地上打滚。
“我在问你最后一遍,错过了,可就没那么好的耐心等你说了。”傅衍之不悦的蹙起眉,语气冷的让人胆寒。
眼看傅衍之就要转身离开,男孩马上爬到他脚边,“傅总,我说,我说,您别走……”
“我那天看见一个员工往上搬石板,然后……然后他威胁我如果说出去就……”
男孩如实把当天的情况说出来,并在一堆的照片中只认了那个人,果然是下落不明的那个员工。
“傅总,老孙,老孙能证明我说的是真的,是他劝我看见了不该看的赶紧走。还有……还有石板是我藏起来的,所以后来掉下去就变成木板了。”男孩有些紧张的回忆着。
“派人去找老孙核实他的话。”傅衍之淡淡的对手下交代道。
他依旧神色入常,半点儿没有寻常人在得知有人要对自己下手的时候的恐慌。
片刻后,傅衍之接到一个电话,他放了男孩,并给了对方一笔钱,让他离开阳城。
傅衍之又去了一趟工地,但是这一次没有提前通知负责人,除了保镖他谁也没带。
到达工地的时候,刚好撞上有车给工地运材料。傅衍之突然提出要看看,签收的人脸色一变。
“傅总,这……我给负责人打一个电话。”对方忐忑的说道。
“怎么?我要检查难不成还要通知他一个小小的负责人?”傅衍之嘲讽的开口,那气派不是一般的张狂,谁让人家是傅氏集团的大总裁呢。
“不敢不敢。”对方感觉退到一边给傅衍之让路。
不检查不知道,一检查吓一跳!
车里的材料,不懂行的都能看出来有问题,更何况是精明的傅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