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母亲跟你爸离婚了呢?”裴知鱼惊诧的开口。
因为就在昨天,裴知鱼在看见傅家老宅没有女主人,老傅脾气又不好相处的那一刻就已经脑补出一部豪门爱情的悲剧故事了。
“他很爱很爱母亲。”傅衍之依旧没有什么表情,那语气就好像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只有紧皱的眉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裴知鱼好奇傅母的死因,刚想开口询问,不料傅衍之就变了脸色,简直堪比翻书。
傅衍之冷凝着眸,掐着她的下巴,语气森然的开口,“不该你问的,最好别乱问。吃完饭赶紧换衣服,要赶在中午之前回来。”
“是你自己说的,我什么时候乱问了?傅衍之,你脑子没病吧?”裴知鱼没好气的吼叫,她简直比窦娥还冤。
都说女人翻脸如翻书,没想到堂堂傅氏总裁竟也学些小女人做派。
裴知鱼哪里还有心情吃早餐,于是故意发出很大的声音丢下筷子,跑去洗漱。
她昨天带来的衣服是酒红色的裙子,颜色不太适合去墓地,就只好去衣柜里找衣服。衣柜里都是些没法日常穿出去的礼服裙子,款式夸张又老土,只有一条有点眼熟又不知道在哪儿见过的洁白的裙子。
“就你了。”裴知满意的摘下裙子穿在身上,大小刚刚好,就好像量身定制一般。
“谁让你碰这条裙子的?”
突然一声暴呵在裴知鱼身后响起。
裴知鱼吓的差点又摔倒,脸色一百,没等反应过来开口,就被对方按在沙发上扒衣服。
“傅衍之,你干什么?”她剧烈的挣扎着,不料她越是挣扎,对方越是动作粗暴,裴知鱼不仅腿上疼,胳膊也疼。
裴知鱼终于恼羞成怒:“你这个混蛋!”
“啪——”
就在傅衍之专心解裙子拉链而松懈的时候,室内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巴掌声。裴知鱼一边谩骂着,一边抬手朝对方的脸掴过去后,傅衍之竟然随着她这一巴掌挥过来的惯性,摔在了茶几的桌角上。
呃——是自己下手太重了吗?傅衍之的额角竟然流血了!
顿时,裴知鱼傻了眼,赶紧拿纸巾按在摇摇晃晃起身的傅衍之的伤口上。
“嘶——”剧烈的疼痛让傅衍之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他站稳后迅速抬起手朝着裴知鱼的脸颊扇过去。
力道之大让裴知鱼感觉有一道掌风。
裴知鱼知道自己躲不过,吓得赶紧紧闭双眼,不料许久都没有预想之中的疼痛。
她试探着眯着眼睛偷看,却发现傅衍之早已不在自己眼前。
傅衍之来到洗手间用清水清晰额头上蜿蜒流下来的血污,又脱掉弄脏的衬衫。
他的脸颊上的巴掌印十分清晰明显,时刻提醒着裴知鱼刚刚的罪行。
“水里有细菌,会感染的,傅宅肯定有药箱,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裴知鱼鼓气勇气开口,但因为心虚,声音越来越下。
她脱下裙子,诚恳的低头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条裙子不能碰,总不能穿着红裙子去墓地吧,所以……”
裴知鱼懊悔不已,她干嘛要招惹这个从小缺少母爱的变态呢。
傅衍之坐在沙发上,脸色黑的可怕,裴知鱼偷偷跑下楼问张妈要了药箱。张妈虽然疑惑,却还是给她送了上去。
裴知鱼蹑手蹑脚的靠近傅衍之,对方一动不动,也没开口说话。
不说话就是默许了,反正已经这样了,裴知鱼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打不了那一巴掌让他打回来。
她大着胆子拿出棉签蘸着酒精给傅衍之消毒,后者没有躲开,裴知鱼松了一口气。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子洒在了傅衍之的身上,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在阳光下变得柔和。
再往下,是他性感的锁骨,精壮的胸膛……他看起来很成熟,碎发凌乱,刀削的脸庞,虽一贯冷漠无表情,但依旧难掩帅气逼人的气质。傅衍之是真的很帅啊!
难怪小时候会那么义无反顾的爱上他。“嘶——”,傅衍之皱了皱眉,裴知鱼不小心弄疼了他。
她从花痴中回过神来时,只觉自己的心跳有点儿快。
“穿上裙子,去墓园。”傅衍之冰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起身迅速换好衬衫,独留裴知鱼一人楞在原地。
裙子?哪条裙子?
自己红裙子还是不能碰的白色裙子?
裴知鱼被他搞蒙了,甚至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幻听了。
“你到底走不走?”
傅衍之看裴知鱼半天没动弹,捡起床上的洁白连衣裙丢给对方,语气听不出喜怒,是一贯的不冷不热。
裴知鱼心里五味杂陈,换好衣服跟他一起下楼,不料刚好撞见傅老爷子在楼下看报纸。
“衍之,你头怎么回事?”
傅老爷子一抬头就注意到傅衍之受伤的额头,伤口不大不小,很难让人不注意。
裴知鱼脚步一僵。
完了,完了,要是让傅家人知道是……
还不生吞活剥了自己。
傅衍之看出裴知鱼的不对劲,他故意半天没说话折磨对方的内心。
“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在茶几上了。”他淡淡的开口,免得裴知鱼这个蠢货真破罐子破摔的真主动承认错误,这样傅家人只会更不喜欢知夏。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怎么摔了?”老爷子明显不信,更何况裴知夏脸色又不太好。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老爷子放下报纸走过来,敏感的开口询问。
裴知鱼紧张的心快跳到了嗓子眼,心想反正伸头是一刀,锁头也是一刀。
“爷爷,其……”她刚开口就被傅衍之打断。
“胡思乱想什么呢?爷爷,你孙子这么爱她,都快修成正果了能跟她吵什么架?”傅衍之挽着裴知鱼,一副恩爱宠溺模样。
“那就好,知夏,要是他欺负你,就来找爷爷,爷爷给你撑腰。”
老爷子的疑虑被打消,裴知鱼松了口气。
“衍之,听见没?以后有爷爷罩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