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然身体一震，急忙直起身求道：“不要，顾总，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也跪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顾锦苒恶劣的笑起来：“你以为你是谁？下个跪我就能原谅你？”
白悠然哑然，她忍不住又去看霍沉渊，下意识的想求他帮忙，可霍沉渊眼底的冷笑，让她心里那仅有的那一点希望，灭亡了。
这个男人，不会拉她，只会把她往更深的地狱里推。
白悠然软软的跌坐在地毯上，问道：“那你要什么？我可以弥补秀场的失误，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我为什么要给你机会？”顾锦苒阴冷道，“你不过是个没用的垃圾！现在公司外面全是被你惹怒的粉丝，你把我的公司名声都败光了！去，给我跪在记者和粉丝面前认错，求他们消气！”
白悠然抬起头，眼底里是卑微的光：“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吗？”
顾锦苒精明的笑起来：“这看你表现喽，如果你像条狗一样听话，那我可以考虑一下，赏你一口饭吃。”
白悠然死死的掐着掌心，身体微颤道：“好，我去道歉。”
她不能被雪藏。
公司外，因为长久的等待，让那些本就激愤的粉丝怒火更加高涨，一看到白悠然出来，就恨不得冲过来手撕了她。
白悠然穿着单薄的白裙，长发凌乱，脸色惨白，还鲜明的挂着巴掌印，她如今难堪又狼狈，再无半分风光。
“出来了！”有人大喊了一声，扬手便砸了一个鸡蛋过来。
啪鸡蛋在白悠然的额头破碎开，黄色的蛋液顺着她的脸颊落到白裙子上。
“丢脸的贱人，你还有脸回来！”
“对，砸死她！”
更多的鸡蛋，随即呼啦啦的砸过来，白悠然闭上眼睛，沉默的承受。
很快，她整个身体都沾满了肮脏不清的蛋液，头发粘连在一起，狼狈不已。
保安想去维持秩序，却被顾锦苒一个眼神制止。
顾锦苒装出一脸沉重和严肃，出来道：“实在是对不起大家，在那么大的国际舞台上，代表我们国家丢脸了，我也知道，现在国内外网站上都在指责白悠然，因为不够专业导致失误的事情。”
她愧疚道：“我们也非常抱歉，所以让白悠然亲自出来道歉。”
“道歉就行了吗？”粉丝不买账，“道歉根本没有用！现在国外的网民对我们的印象非常不好，白悠然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白悠然垂着头，背影伶仃。
顾锦苒立马道：“白悠然说了，她接受你们的一切处罚和责骂！”
说罢，顾锦苒向人群中的某个人使了个眼色。
“那她就去死算了！”隐藏在人群中的工作人员会意，忽然扔出一块石头，正中白悠然的额头。
咚的一声响，白悠然被打得跌了一步，猩红的鲜血从额头淌了下来，滴滴答答的落在她的眼睫上。
“对，打死她算了！”围观的粉丝跟风道，“说是出来道歉的，可她一个字也没有说，根本没有诚意，打死她，我们就原谅你们公司！”
有人又举起一块石头，对着白悠然的额头要砸。
白悠然认命的闭上眼睛。
手腕，却在这个时候被一只温暖的手掌握住，霍沉渊将她拉到了身后。
“够了。”霍沉渊沉声，不怒自威。
混乱的现场，倏地安静了下来，大家好奇又畏惧的打量着那个俊美，而又气魄可怕的男人。
额头上的血，流入了白悠然的眼睛里，她在猩红的视野里，看到了霍沉渊挺拔而高大的背影，一颗心狠狠的缩紧。
“她付出的代价，已经够多了。”霍沉渊幽暗的视线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尤其，是那个扔石头的男人，“道歉通告，稍后我们会正式的发布出来，也会召开记者会。现在，我和苒苒有更加重大的消息要公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