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然吃痛地捂着小腹,由于疼痛大颗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霍沉渊明显不对劲。
霍沉渊可是连她碰一下都要询问好几天的人,怎么会……
罢了,也许是他真的很忙。白悠然也无暇顾及太多。
只要他没事就好,没事便好。
本以为狂风骤雨刚刚结束,其实才刚刚开始……
陆温遇满脸鄙夷地看着白悠然,就算你再怎么紧张霍沉渊,你们的好日子也已经到头了!
“我这是在哪?”好大一阵白悠然才反应过来。
这个房间是她完全陌生的房间。这是哪儿?
一阵不祥的预感从她心底逐渐涌出。
“我家。”陆温遇回答得很随意,眸子半阖,看不出任何表情。
可为什么,白悠然感觉会如此不安。
“我要回去。”白悠然轻轻地说。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要,什么也不想知道,我只想回到属于她和霍沉渊的家。她怀念他的味道,更迫切地想要看到他和斯承。
“你现在还不能回去。”陆温遇转动双眸看向窗外。眼底流露出不易察觉的狠毒。跟他的形象大相径庭,使得他看起来像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可仅仅是那一瞬间,待白悠然看向他,眼底的阴霾一扫而光,掩饰的天衣无缝。
在她眼中的的陆温遇一向是温文尔雅的谦谦公子,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
“为什么?”白悠然盯着陆温遇问。
白悠然敢确定,陆温遇有事情在瞒着她!
陆温遇一脸很为难的样子。
“等你伤好了我再告诉你。”想了许久,陆温遇还是没告诉白悠然任何事情。
“你现在就告诉我,不然我现在就走!”白悠然有些愠怒。开始威胁陆温遇。
“好吧。”陆温遇一脸无奈的样子,好像很不情愿把事情告诉白悠然。
“几天前我收拾以前的杂物,无意间发现了一个日记本,我看了里面的内容,发现这是你母亲许牧晴的日记本。”陆温遇平静地叙述着一切。
听到这个消息,白悠然眼中闪过一道光。
自从多年前母亲出车祸后,便一直下落不明。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打电话给你就是想让你来取这个日记本,结果……却害得你被人绑架。”陆温遇一脸很很懊恼的样子。显得十分后悔。
“早知道我就应该给你送过去,这样就不会受着个苦。”说着说着,陆温遇更加自责。
“没关系的温遇,你看,我不是好好地在这里么。是霍沉渊把我救出来了,你不要这么自责了。”白悠然很有耐心地安慰着陆温遇,纤长的手还不时地拍拍陆温遇。
“霍沉渊?”陆温遇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又是这个男人!
“怎么了?”白悠然一脸疑惑地看着陆温遇。
“你认为是霍沉渊救你出来的?”陆温遇抬起眼睛,眼中布满了腥红的血丝,衬的陆温遇的脸煞白。
白悠然不理解这突然的提问。却被陆温遇的面色吓得不轻。
“不是吗?”白悠然张了张嘴,试探着问。
“是我。霍沉渊从始至终就没有出现过!”陆温遇摘下金丝眼镜,用抵押的嗓音怒吼着说。
白悠然被陆温遇反常的反应吓得说不出话。看此时的陆温遇,仿佛下一秒就要把白悠然给生吃活剥。
她不理解陆温遇为何会这么生气,但他知道陆温遇的话在暗示着什么,听到白悠然心里的只有霍沉渊从来没有出现过。
她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去相信陆温遇的话,可女人天生就是敏感的生物。
前几天打给霍沉渊的话总是关机……
刚刚霍沉渊的语气是那么平静……
这一切的种种,都在预示着霍沉渊已经不再在乎她了。
不对!
她出事的那天早上霍沉渊还忧心忡忡地向她嘱咐着这一切,不可能的!他还是爱她的!
白悠然被这两种想法闹得不得安宁。她要亲自去问他,就算是变心,她要他亲口告诉她。
“我要亲自去问霍沉渊。”白悠然声音低沉地说。随手便抓起一件衣服往外走。
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突然下起了大雨。
陆温遇快走一步一把抓住白悠然的手臂,白悠然吃痛地皱了皱眉。
“先看完你母亲的日记,你再决定去不去吧。”陆温遇小心翼翼的将那本轻微泛黄的日记递给白悠然。
白悠然看着那本日记迟迟不敢伸手去接。
这个本子她有记忆的,即使在疗养院母亲都会寸步不离地带着它,可母亲却从不让她碰它。母亲清醒的时候会告诉她,那个本子是属于母亲自己的回忆。母亲说即使这辈子再过痴疯她都不会将这段是忘记。
她并不止一次想偷看这本日记被母亲训斥。
母亲说她还不够强大,还不应该背负这些仇恨。
白悠然颤抖着翻看日记本,是她熟悉的母亲的字体。
……
“2002年十二月十五号
霍世宽又来找我了,他要我做他的情·妇,我还有爱我的老公,还有悠然。我还没疯,我不会答应的。
2002年十二月二十日
老公的公司出现了账目危机,白然说是有人在搞他。我知道是霍世宽,他威胁过我不答应他的话,会让我家破人亡。白然说会陪我闯过去,我相信我们会度过这个难关。
2002年十二月二十九日
白然……被他们害死了!霍世宽!我要你下十八层地狱!”
……
这本日记对于白悠然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白悠然重重地合上这本日记。她早已泣不成声,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中,自己喜欢这么久的霍沉渊,共同生活了这么久的霍沉渊,竟然是自己的世仇。
他们本该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而她却跟把自己害的家破人亡的人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
是否是同床异梦不言而喻。
白悠然几乎绝望的闭上双眼,不断在眼中翻滚的泪珠一颗一颗滚落下来。
当初的白悠然初入模特界,不谙世事,什么都不懂。是他主动来招惹她,是他闯进了她的生活。
她还傻乎乎地以为是霍沉渊喜欢自己。
那一次次侮辱她曾当做是霍沉渊不会表达所造成的后果。现在看来,霍沉渊早在那时便知道了她的身份,也知道他俩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如此说来,那一次次侮辱,怕真的是他霍沉渊真心实意的。
霍沉渊的父母毁了她的家,毁了她的一切。
而他霍沉渊,还要毁了她白悠然。这是一场密谋已久的阴谋,白悠然绝望地蜷缩起身子,无助地回忆自己的前半生。
若是没有他霍沉渊,以白悠然的条件,国际模特大赛的奖她都能拿到手软,她因为霍沉渊先是在国际时装周出丑,后来又错过一次又一次的国际走秀。他口口声声说爱她,可他做的事却总是在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她。
霍沉渊给她做了个笼子,她穷尽半生,也从未飞出这座华丽的鸟笼,如同当初的母亲一样。
被伤害地遍体鳞伤,却无力反抗。
陆温遇早已离开了房间,白悠然看着房间里华丽的装修,觉得老天给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霍沉渊的求婚让她曾以为一切是苦尽甘来,却不曾想真正的梦魇才刚刚开始。
她以为她所拥有的一切让她成为了最幸福的女人。可是,这一切都是假的。这一切,都是精心设计的局。
“哈哈哈……”白悠然突然带着哭腔笑了起来。
他霍沉渊可真是会玩。
白悠然看着窗外还未停止的大雨重重地闭紧眼睛。
她多么希望等她醒来,会发现这一切都是梦。
……
泰娱的总裁霍沉渊出轨了!
泰娱总裁深夜与神秘人幽会,共度良宵!
网络上霎时间炸开了锅,几乎霸占了娱乐新闻的全部头条,附上霍沉渊只身进入酒店和那张与顾锦苒在床上的照片,这一切似乎就如同新闻里面所说的。
霍沉渊生气地吩咐属下去撤头条,可是撤了一个又冒出来一个。气得霍沉渊青筋暴出。
“你在搞什么?”霍沉渊带电话给顾锦苒,语气毫不客气。
这种态度并没有顾锦苒生气,她反而很高兴。
“送给你的新婚礼物,喜欢吗?”
“不喜欢。”霍沉渊压低声音。毫不客气得说,如同一只受到威胁的猎豹蓄势待发。
“没关系,今晚方铭酒店五楼宴会厅,等你。”顾锦苒并没有霍沉渊的不客气影响到心情,心情依旧很好。
“啪——”霍沉渊把手机摔了粉碎,他只能迁怒于手机。就这么被顾锦苒牵着鼻子走,霍沉渊真的不喜欢自己现在的定位。
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忍,悠然还在她手上,偷情这件事跟白悠然的命比起来,孰轻孰重不言而喻。
“少爷……”封管家看着正在气头上的霍沉渊。无奈地摇摇头。
“这件事情不简单,极有可能是顾锦苒的堂哥顾宇在袒护她。”封管家若有所思地说。
“我也只是推测,并没有确切的证据,顾宇是警署的所长,是他们家的养子,据说顾锦苒年少时曾与他纠缠不清。但……我们也没有证据。”封管家失望地说。
不管怎样,终于是有了点线索……
霍沉渊的眸子终是有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