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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心安处

尘歌的家在郊区的别墅区中,虽说是别墅,但因为是连栋别墅,而且位置偏远,所以住在这里的大多是是一些中产阶级的中老年人,尘歌能住在这里纯粹是因为这是政府免费提供的地方。

一道黑影从别墅房顶掠过,正是尘歌,他一下地铁就火急火燎地飞奔起来,凭借着强大的肉体力量,他直接翻越围栏以直线前进,在屋顶上翻越,全力冲刺。

他非常担心安儿,尘歌和安儿自幼被寄养在一个大家族中,说好听点是托付,其实就是抛弃,两人相依为命,日子不算贫苦,在天真的两人眼中,日子应该是越过越好的,可每当生活有点起色时,总会遇到突如其来的困难,这些困境看似可以凭借努力破解,实际上有人在其中操控,尘歌频频碰壁,年幼的他对自己充满了怀疑,周围的人冷嘲热讽,收养他的家人也只是冷眼旁观,他陷入颓废与恐惧中,心中想着不如就当个混吃等死的废物,什么事都不做就不会出丑了。

可是安儿她并不这么认为,她问我为什么我不继续坚持,我狡辩,等我长大点再去做。她却非常自信,“我觉得哥哥现在也可以的,请继续努力。”她还有个天真的梦想,去寻找抛弃我们的父母。

她是个坚强的女孩,虽然经常哭泣,但总能在伤心过后,重新振作起来,忘却悲伤,笑若灿花,那种笑容不知何时深深印刻在尘歌脑海之中,尘歌不想让她再为自己伤心。

熟悉的房顶打断了尘歌的回忆,到家了,从房顶上一跃而下,尘歌一如既往地掏出钥匙开门进入,拖鞋,快步走向里面,客厅跟几天前他走时几乎一模一样,餐桌上还残留着没有吃完的食物,家里面很安静,安静到尘歌完全不敢发声。

他很怕如果喊出安儿却没有人回答。

如果我死了,安儿会怎么样?她一定会哭得很伤心,会哭到眼睛红肿,会哭到精疲力尽,但日子还要继续过下去,不是吗?她会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继续一步一步坚强的活下去,对,她一定会振作的。

那么,现在,早晨八点,她会在哪?

早晨,就该吃早饭,尘歌曾无数遍叮嘱过安儿要吃早饭,他慢慢走向厨房的方向。

抽泣声!

厨房有哧溜的微小声音,尘歌冲了过去,厨房中,安儿打碎了餐碟,跪坐在地上,颤抖地抽噎。

“安儿!”

“哥!唔啊啊啊啊啊啊!”安儿的眼泪瞬间决堤,两人紧紧相拥,尘歌将妹妹死死抱在怀里,安儿在尘歌怀里泣不成声。

是啊,虽然我们都已经变得坚强,但是一直以来我们都是相互拥抱,相互取暖,相互激励着对方,用自己的笑容温暖彼此,才能如此坚强的。

不知是因为受伤的原因,还是精神上的大起大落,尘歌感到一阵恍惚,他抚摸着安儿的长发,有多久没这样相互拥抱了?平时很忙,根本没机会跟安儿相处,安儿也很听话,没有表现出一点不满,差点以为她真的不在意。

尘歌很累,干脆直接坐到地上,安儿依偎在他身旁。

“对不起。”尘歌的声音很轻,很柔弱,熟识尘歌的人完全想不到尘歌还会用这种语气说话。

“嗯……哥,我好担心你!那天,我……心中突然非常难受,我很茫然,直到我想起你的身影,我一直认为自己的预感很准确,我以为哥哥你,”安儿的声音渐渐微弱,“我感觉你出事了,以为我才一直打你手机的,我不是故意的,我那时很焦急,哥哥你没事吧?我的病已经好转很多了,哥哥你不用这样拼命的工作……多陪陪我好不好?”

安儿?这次意外的诚实啊……有你真好。“好,今天明天,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想去哪?,想做什么,我都会陪你的。”尘歌用手抹去了安儿的眼泪,看着她哭肿的眼睛,昨天一定哭了很久吧……心中很是心疼啊。

“哥,我有点困了。”哭了许久的安儿感到一丝疲惫,这几天她真的很害怕,害怕哥哥遇到危险,害怕哥哥再像那一次一样,明明已经浑身是伤了,还要拖着她这个累赘,四处奔波,为她遮风挡雨。神啊!求求你,让尘歌不要再这样劳累了……

安儿听到平缓的鼻息声,她抬头望去,尘歌安然睡去,没想到从这个角度看上去,哥哥还蛮帅的吗!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岁月,哥哥还很胆小,因为做错了事,所以不敢再次尝试,但我却觉得他能迈出第一步,实在是太了不起了,不应该只是遭受了失败,就放弃,我第一次尝试鼓励别人,他居然非常感动!让我也倍受感动,想到这,安儿哭丧了多天的脸蛋儿终于露出笑颜,她紧紧抱住尘歌,头靠着头,在灿烂金黄的晨曦下,静静睡去。

亦如多年前,养父找到被抛弃的他两时一模一样。

——

“安儿,一定要记得来找我啊!妈妈我,妈妈我,会一直爱着你的。”

“妈妈!”安儿从梦中苏醒,又是这个梦,妈妈,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安儿躺在自己的床上,窗帘紧闭,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房间外油在锅里沸腾的呲啦声格外清晰,不久便飘来诱人的香气,啊……肚子饿啦!

“安儿,起床,该吃晚饭了。”穿着围裙的尘歌打开房门,按下夜灯的按钮,让房间稍微亮点。

“哎,已经醒了吗?饿了吗?该吃饭了。”

“饿啦!哥哥是把我抱到床上的吗?那现在也把我抱下床吧!”

“你都多大了?还撒娇,也不害臊,来,赶紧起床吧,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尘歌伸出手来,拉住安儿的手,一把抱起安儿。

“哥~~”

“怎么了?安儿有什么事要求我吗?”

“哥哥,我想妈妈了,哥哥你还记得她吗?我刚刚又梦到妈妈了,我想等我有能力后,去找妈妈。”

“这是当然的事情,我很早就答应过你了吧,等我们长大,就一起去找爸爸妈妈,所以,你一定要先健康的长大,才不至于爸妈见到我们时,责怪我对不对?好了,赶紧吃饭吧。”

——

“安儿,你快点,马上9点了,再不出门可就晚了。”尘歌站在门口,抬起手看了眼手表,他今天穿的很休闲,上身墨色大衣搭配高领毛衣,贴身的牛仔裤加上舒适的布鞋,其实这就已经算是他盛装打扮过的样子了。

今天天气不错,是个外出的好日子,这让尘歌心情不错,可惜无奈安儿出门总是那么墨迹,没办法,毕竟是女孩子出门,这可是整个人类的难题。

“来了来了!哭肿的眼睛要掩盖起来可是很难的!”今天的安儿依然是那么漂亮,虽然是旧衣服,但她总能通过搭配穿出新花样。

“是吗?那你完全可以不用刻意去掩饰,瑕不掩瑜,没人会觉得你丑的。”

“嚯嚯!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是为了你好哦!”

“啊,为什么?又是什么牵强的理由?你不要这么自信满满好不好,通常你明明没有一点依据的,却能当成理所当然的事情。”

“哼!女孩子爱美还需要理由的吗?走啦!走啦!还要好多事要做呢!”

中午,逛完商场的两人来到一家餐馆,安儿正在苦恼要买什么款式,如果不是尘歌拉着她来吃饭,她不知道要选到什么时候。两人点完单,尘歌开始利用这点空闲时间凝聚精神力,并没有什么原因,只是因为习惯,融入生活的习惯,这样不仅可以控制来锻炼,而且可以让自己快速进入战斗状态。

精神力凝聚形成一个小气旋,尘歌想要这精神力之风达到龙卷的规模,不断旋转之中,如刺穿透般的疼感越发严重,是因为之前的受伤吗?尘歌面无表情,必须要坚持,否则这样的我就真的一事无成了!尘歌试图重建心中的精神龙卷,虽说过程极度复杂,但在现实中也就几秒的时间。

一道涟漪浮现在精神世界上方,尘歌愣了半秒钟,立刻反应过来是有人在上面几层的地方使用了特殊的力量,在公众场合未经允许使用职业者的能力可是犯罪行为,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拜托可别出乱子。

“轰!”伴随着火光,一声巨响惊吓到了购物的各位游客,尖叫声从上方传来,人群开始慌乱。尘歌立刻起身,精神力想上方探查去,手却被人拉住,尘歌转头看去,安儿担忧的看着他,那眼神分明表示她不想让哥哥去冒险。

“安儿,我先带你到安全的地方吧。”尘歌顺势拉紧安儿的手,两人走出餐馆,看见商场的保安人员已经在楼下疏导人群,还有一些拿着防暴(防止职业者暴动)装备正准备上楼。

不好,这群家伙会送命的,尘歌刚准备开口提醒,头顶便发生了塌陷,准确的说是有人把上面的楼层打穿了!尘歌瞬间抱起安儿跳开,回头看见上方有道人影一闪即逝,而落下来的碎石中还有个浑身是血的人。

尘歌定睛一看,这家伙的制服上有个熟悉的标志,走几步靠近过去,这家伙没救了,上半身三个拳头大小的血窟窿,被敌人的体术打穿了啊!尘歌拿开他胸前的石头,终于看清他胸前的标志,哦豁!看来这事我还不得不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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