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46年,纷乱的忍界依然没有迎来忍界之神所期望的和平,第三次忍界大战、雨之国的内乱,还有一个年轻人,失去了他最喜欢的人和最信任的朋友。
“真的找不到了?”一道佝偻的身影低声询问道。
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忍者之神齐名的老人,黑绝摇了摇头:“我在周围十里都找过了,没有发现三尾和野原琳的尸体。”
“尾兽失去人柱力之后的查克拉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一样显眼,既然连你都没有发现,那就只有两个可能,一、野原琳还没有死。”老年斑冷静地做出分析。
“这不可能,我亲眼看到那个小子的忍术集中了她的心脏,那种伤势医疗忍者也救不回来。”黑绝断然否定了这种可能。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有人趁机封印了三尾,夺走了野原琳的尸体,而这个过程连你都没有发现。”老年斑沉吟了一会儿:“带土那边有没有发现异常?”
“我用白绝做了一个假的尸体,他应该发现不了。”黑绝早早做好了补救措施。
“那就好,不知道那个人带走一具尸体是为了什么,以防万一我会给带土施加一个幻术,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思考不出什么头绪的斑也不再纠结,只要带土这边不出意外,一头尾兽而已,又能翻出什么风浪。
“放心吧,斑大人。”黑绝低了低头,将脸上的表情隐藏在阴影中。
吩咐完后事,老年斑又坐回了位置,感受着外道魔像输送过来的查克拉,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最后能给忍界带来和平的只有我宇智波斑,柱间,你的遗愿就让我来替你完成吧。
……
水之国与火之国交界,一个隐秘的山洞里,缩小后的伊文小心翼翼地给野原琳输送查克拉续着命,即使是人柱力,这样的伤势依然还是太重了,恐怕只有轮回眼和千代那种涉及到复生的忍术才能救活她,不过好在伊文并不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尾兽,失败了好几次之后,伊文终于做出了能够赐予她新生的物品。
“明明已经把构造研究透了,实操起来还是问题多多,看来还得去和卡兹探讨一下制作工艺啊。”伊文看着手上新鲜出炉的石鬼面,喃喃自语。
将石鬼面轻轻放到野原琳苍白的脸上,忽视掉面具上面糟糕的雕工,将早就准备好的雾忍取出,取血,人弃之。血液和石鬼面一接触,一道七彩的光芒从面具上爆发出来,将昏暗的山洞照的犹如白昼,面具两旁瞬间刺出两排骨针,扎入野原琳的大脑。
良久,野原琳从一片黑暗中缓缓醒来,昏迷前撕裂般疼痛的胸部已经没有感觉。
“我已经,死了吗?”野原琳想道,但是口腔里的血腥味却在述说着另一个可能。
“你醒了?手术很成功。”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野原琳僵硬地将头转向身侧,一头巨大的乌龟蹲在那里,猩红的独目死死地盯着自己。
“啊!!!”
“停停停!你不认识我了?”伊文赶紧制止了琳高亢的女高音,暗想下次附身一定要找个卖相好的。
“你、你是那个想要毁灭木叶的怪物?!”从苏醒的惊吓中冷静下来的琳恢复了忍者的素养,翻身找起了自己的苦无:“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你仔细回想一下,我们都是受害者……”伊文费劲口舌让琳相信了,有幕后黑手操纵着一切,而眼前的这只大乌龟则是自己的盟友。
前几天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中忍的野原琳,一下子找出祸害忍界的罪魁祸首这样的史诗任务落在肩上,让她有些不知所措:“那、那我要怎么做?”
“我用秘传的秘术把你救了回来,你现在多了一些新的能力,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彻底掌控自己的身体。”伊文扮演着天降老爷爷,循循善诱:“但是你的身体有一个弱点,就是绝对不能接触阳光,如果有必要的话,一定要披上尾兽衣来隔绝紫外线。”
“可是我的样子出去的话,不会被幕后黑手发现吗?”野原琳还是有些疑虑。
“所以我才让你先掌控自己的身体,到时候不需要变身术,单靠肉体你就能改变自己的样子,谁也发现不了。”说着,伊文从背后掏出一具尸体:“就先从吃面包开始吧。”
作为一个忍者学校毕业,根正苗红、参加过第三次忍界大战的职业忍者,野原琳见过不少尸体,或者说他们的任务就是制造尸体,但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战场上只是各为其主,野原琳自觉自己还算个好人:
“乌龟先生,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你觉得呢?”伊文把尸体往前推了推,好人,你早就不做人了。
“乌龟先生,你们乌龟都会说话的吗?”野原琳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
“首先,我不是乌龟,你可以叫我新的化名伊文,其次声音的本质是震动,最后,不要扯开话题,吃吧。”伊文面无表情,虽然他现在也做不出表情。
被逼到墙角的野原琳,看着地上还新鲜的尸体,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
木叶47年,半神山椒鱼半藏死在了传说中的轮回眼手中,长门完成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蜕变。
而另一边,在伊文坚持不断地调教下,野原琳也完成了她的蜕变,完全掌控了自己的身体,解锁了诸多姿势。琳对于尸体也不再那么抗拒,但是活物还是只肯吸食动物,这中间伊文花了大把的心力,尤其是当琳知道用手就可以吸血之后,伊文可是费尽了口舌才息事宁人。
估算着时间已经差不多了,野原琳按着伊文的指示,变化了自己的样貌,向着雨之国的方向赶去。
……
“长门……”小南看着站在弥彦墓前一言不发的长门,不知道该怎么劝他。
连绵的细雨将两人的头发,衣服和眼眶一点点地浸湿。
生命力流失所造成的伤痛还没有退去,但是长门已经感觉不到了,弥彦去世所带来的疼痛就像蛛网一样,爬满了他空荡的心房:
“小南,只有疼痛才能掩盖疼痛,弥彦用他的生命告诉了我,和平并不能换来和平,只有让那些挑起战争的人感受到战争带来的痛苦,他们才会珍惜和平的可贵。”
雨之国的雨还在下,就像这里的人民的泪一样,永远流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