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可否拿个小册子记下?”曲笙摇头,一句话就堵回去了,“难不成客人来了,你们还要拿着册子对照画像再叫出名字?”
“那——”那还有什么办法。
曲笙踱步,“你们就抓着每一个客人的特征记,好比喜欢穿红衣的是这家的,妆粉带梅花香的是那家的。总有个法子能记下,不过也不用担心,咱们就是个小生意,来的人不多,熟客就更少了,要不了多久啊,你们自己就熟稔于心了。”
曲笙看着这群带着懵懂的新人,看来路还长着呢,脑海里突然闪出一个亮屏,小度咳嗽两声,曲笙暗道不好,这次又是什么,
【主人,下一阶段的任务发布,要求主人得到一张宫宴的请柬,并参加宫宴成为主角。】
说完就消失不见了,小度这段日子似乎很是忙碌,一直都没有给曲笙帮助,甚至那日大火也没什么表示。
不过曲笙也习惯了,这本是自己的路,是要自己走下去的。
“宫宴吗?这的确是每个女主都会经历的,”不过曲笙回顾了一下这些女主的表现自己的方法,感觉在自己身上都行不通。
曲笙很明白自己就是一个琴棋书画样样不会的废柴女主。但是这事也没多长时间准备了,曲笙还得忙自己的小店,只能做一步看一步了。
前面突然吵闹起来,这对一向安静的小店来说可算是不寻常,曲笙连忙丢下手中糕点,穿上鞋子,马不停蹄的奔去。
“你们这什么东西啊,用了尽起红疹子,大家快来看看啊——”曲笙上前,眼疾手快捂住了那丫鬟的嘴,把人往屋里一带,关上门,隔绝了外面路人的视线。
“咱们有话好好说不行么?若是我们家的面膜有什么地方不好,不管用没用,都可以退钱。”曲笙很认真的抱胸说,她本来就是既卖产品又卖服务,虽然也早就料到了面膜可能会出问题,但是红疹还真是不太明白。
使个眼色,其中一个小伙计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前面曲笙和那丫鬟还在继续商量。
与其说是商量不如说是曲笙在掌握着谈话的节奏。
“具体事何种样子,你说清楚。”
“我怎么说清楚啊,就是红点,一个一个的可多了,咱们家小姐选择可生气了,若是你们不给个说法,我可是要去击鼓鸣冤的。”
曲笙差点笑了,还击鼓鸣冤,不过就是一点过敏反应,自己的面膜大约就是牛奶蜂蜜容易过敏,绝不是所有的人都对这两样东西过敏。
但是若是叫这丫鬟出去大肆宣扬,以后还想有生意吗?
曲笙大概已经知道了事情原委,于是先不管丫鬟有些难看的脸色,先前那离开的伙计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手上拿着笔墨纸砚。
把托盘放下,稳稳当当的,他就侍立一旁,曲笙教的礼仪这三个一开始还不是很适应,觉得只有女子才会注重这些。但是后面一日日坚持下来,也发现了保持仪态是很优雅的事情。
要不怎么说“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曲笙很是满意也欣慰,看这样子也算是步入轨道了。
“来,你把这封信带回去给你家小姐,就说若是不喜欢我们家东西或是出了什么问题,尽管可以扔掉,我家还是把银子退还。”
曲笙掷地有声,很干脆利落的把手上的荷包打开,数了相应数量的银子递过去,这事就算是完了。
也不算什么大事,只不过历来做生意没有这样的,若是每家都如此,可真是要破产了,但是曲笙没这个担心,她做生意要的就是百分之百好的口碑。
若是这一点小事情都需要犹豫,那还真是不能在京城长久立足了。曲笙想的不止是标新立异,还有彻底的作出不一样的商业模式,送走了这丫鬟,三个伙计都有些不解,“掌柜的,您如此不是要赔本赚吆喝么?这样不长久的。”
这日莫景寒也得离开了,他跟几个贡院的举人得去南方,领头人自然是个翰林。
一路上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这有个茶馆,咱们不如稍作歇息。”“去那边买点干粮好上路,”莫景寒淡然的坐在茶馆里,看着花天酒地惯了的贵公子们如鱼得水,穿梭在闹市里。
“也不知道能不能看见他。”莫景寒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有些落寞。
“你小子又想姑娘了?看你这样子就知道,怎么样,要不要来一片,这些娘们没个心,都不来看看你的,咱们自己高兴高兴。”
说着就掏出了之前那种叶子,莫景寒犹豫了,看着对面的人。
“真不来一个么?”那几个人已经开始掏出来放嘴里,一副享受的模样。
莫景寒接过去,手慢慢靠近嘴巴,却还是皱枕头,“这真能入口?”怎么看也不太好吃,若是新鲜叶子总还有点味道,可这都烘干了,到嘴里就是一捧渣子,有何意思?
但是堆满那群可吃的开心,聚在一团还讨论起品种口味,又一个听见莫景寒的话,回过头来,嘴角还沾了点暗色的渣,“你废什么话啊,又不要你吞下去,嚼就是了。”
“来来,这小子没见过好东西,没事,咱们自己享受。”于是不动声色的隔开了莫景寒。
他倒是不在意被孤立,可这东西出现在京城就是他职责所在,越看他们陶醉的模样越新生警惕,“看来是要查一查了。”他捏着被递到手上的一包,转身离开了。
曲笙这边还没发现有东西跟自己的面膜一样都是高价奢侈品,甚至比面膜的份量更少,她忙着琢磨配方。
【小度又要夸主人啦,主人真聪明,咱们做生意呢,就是要不断改进配方,这样才能精益求精。】
小度没说完就被曲笙按啦关闭,她才不想听客套话,这本来就是自己要考虑的,现在销售已经到了瓶颈,若是没什么创新,面膜的销量就要进入低潮,“得赶快啦,要不然租金都付不起,我只能收拾铺盖卷睡大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