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姑姑收到一个眼神,马上就领着那人去后面领赏,这怎么说也是好消息。
剑南无虞,那么太极殿便要好好看看了,太极殿是皇帝御书房后面的一座大殿,起初是为了招待外来使节,举办宴会,近年云南逐渐强大起来,隐隐有摆脱的势头,再加上上一次的云南使节到来时在太极殿招待的,隐约也有些诸侯国的样子了。
大人们自然是忌惮的,然而现在天牢里还关着莫景渊这只老虎,危险的很。贤妃一路天马行空的想了许多,可是事情远没有那么复杂,到了太极殿才知道,不过是查出了些巫蛊之术,那放木偶的小太监说是端王的手笔,皇帝一生气自然是交给太子了。
贤妃俯下身子给皇后行礼,怎么这个女人也在,事情真那么简单么?不管如何他还是坐到了上首,今日除了查这丑事,自然还有太后寿宴的节目,照例是要先审一次,不过贤妃怎么看怎么无聊,高处的皇帝又面色不善的看着端王,这气氛实在是叫人不敢出大气。
早知道就不来了,不过寿宴一事往年都是皇后,怎么今年陛下要主动了,还闹出了什么巫蛊。贤妃隐晦的低笑一声,淹没在歌舞中。
冗长的歌舞结束,贤妃早就困得眼皮打架了,何姑姑想扶她再睡一会儿被她拉住了手,“你可知今日到底怎么回事?”贤妃紧赶慢赶的,还是耽误了时机,没能看见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可也不好问。
“奴婢去打听过了,是后台的歌女在收拾自己的琵琶时,发现了一个木偶,上面还刻了太后的生辰,于是报给陛下知道了,皇后再一添油加醋,自然就是太子负责了。”
好小子,还想打太后的注意/不过也算他娘聪明,巫蛊或许在别的朝代是大忌,可是咱们这位陛下根本就不信鬼神,巫蛊也不过是有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与一个皇子的身份有悖,仅此而已,也不会掀起多大的浪花。
“咱们陛下。是个大孝子,自然不会容许寿宴出什么岔子。”贤妃笑着吃了个葡萄,“今年上贡的好早啊。”
她自然是局外人,可就算是后宫最不起眼的妃嫔都知道,太后每年聚在一起都只对端王嘘寒问暖,太子仿佛一个透明人,全然不在他眼里。
“这是准备扳回一局了,那么多年的耻辱,如今要一并讨回来。”这么说着悄悄话,时间也流逝的飞快,马上到了晚饭的点了,“哎呀,瞧我这,我本想叫曲笙丫头来一起吃个饭,我还打算问问她的,可现在宫门都要下钥了。”
“改日吧,老奴先去跟郡主说一声,”免得她没什么礼数,何姑姑早就不喜欢她那种放荡不羁的作风了,碍于是世子妃,总也不好提醒,不过这感觉这位世子妃会忘记什么东西,自己还是去一趟比较周全。
“郡主娘娘啊,明日就是太后寿宴了,您怎么什么都没准备?这怎么得了啊。”
何姑姑简直是悲鸣,可是这位年轻的郡主娘娘就是浑然不在意那些礼数,用她的话说就是,“这些都是虚的,若是我真要送什么,还不得拿出实在东西,姑姑别担心了,明日也还早着,我不会让娘娘失望的。”
话虽如此,何姑姑半信半疑的走了,马上曲笙就开始挨个的窍门哭诉,“咱们都已经见怪不怪了,这次也帮不了你什么,而且帖子上指明了要你去,你可逃不掉啰。”柳掌柜早早的睡下了,她早就把隔壁房间的动静听了个清楚,对曲笙这种没记性的就是要给点教训。
“掌柜的,咱们的工钱可还没发呢,礼物这事暂且不着急,咱们还得等有工钱了才能想办法。”这两个小姑娘也是狡猾,一直以来都跟柳掌柜和曲笙同吃同住,一直也没要什么工钱,曲笙知道这不过是搪塞自己的借口。
“求求你们了,我真的要没命了,若是没有礼物,就不是寿宴了,那就是是我的断头饭。”柳掌柜还没睡着还没睡着,听着曲笙鬼哭狼嚎的求救,心里只有窃喜,早干嘛去了。
不过到底是明日要起的人,曲笙也没过多纠结,大不了糊弄一下,可绝对不能起不来。
“哟,精神不错嘛,礼物解决了?”曲笙拿冷水拍自己的脸,时间不多了,这两只狗妈妈看见了外面站着的人,那都是催逼自己进宫去的,再说自己哪里像是准备周全了。
“我今日要是回不来,我晚上要去找你们的,可千万别睡着了。”曲笙心里是崩溃的,可是面上还是要故作镇定。
柳掌柜和淑儿馥儿是目送着曲笙走出去的,甚至带了几分羡慕的笑意,可是其实一回头就知道这几个绝对是故意的,但是她们也没有很拿得出手的好东西就是了。
曲笙微微落寞,不过走出最后一道门的时候就已经意气风发起来了,不能丢掉面子是她作为便宜郡主的最后尊严。
只不过面对别人质疑的目光,还是很不好意思就是了,“郡主拖礼物的马车呢?”看着小太监有些淳朴的笑意,曲笙想埋进地下,自己根本就没有,也无法回答,只是故作高深的走进自己的马车,只停滞了一会儿就动起来了,方向的确是京城没错。
什么礼物啊,自己根本没有。曲笙心里是羞红的,自己哪来的礼物啊,还不是争取早去贤妃那里,看能不能帮到自己什么,借个什么珍奇来凑凑数。
慢慢的,马车没那么快了,曲笙刚想撩开帘子就听见了不速之客的声音,“我还以为这个郡主多了不得,敢情是空手去的,真正看不得。”虽然是细微的声音,可曲笙感觉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这应该是别人家小姐的侍女。
可曲笙不觉得自己的罪过哪家啊,因为生意的原因,还交好了不少贵女倒是真的,怎么了?是自己的郡主身份让人嫉妒了嘛?
“郡主别着急哦,这是个因为户部侍郎不喜欢你的姑娘,待我去问问是哪家的小姐,不想做郡主的嫂嫂了。”这声音!曲笙终于还是一撩开帘子,不过除了长长的车队和拥挤的马车们,什么都没看见,刚刚说话的人应该跑远了,不过怎么听着那么像柳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