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想清楚为什么曲笙要对真的萧揽抉出手,那假的现在已经没什么踪影了,“你可想好了,我估计明日就会有邹娘子拆穿你把戏的消息回来。”这不是不相信曲笙的本事,而是女子心细,对关注的人又格外的小心,如此一来就算是自己再小心也还是会露出马脚。
曲笙一脸无畏,可在那消息来了之后甚至不敢出门,“要是人家来打我可怎么办啊?”
不过她马上就没功夫想这些了,裴宁回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莫景寒你很有些嚣张啊。”裴宁还是一身铠甲,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整夜都待在皇宫里,这天日头快升起来了才回来了还是那个小厮带过来的,不过他看见的自然是穿戴整齐的莫景寒和曲笙。
“比试?”裴宁不屑的眼神叫莫景寒有些阴沉,不过曲笙摸了摸鼻子,“你们快些打,打完了我就要被打了,她还赶着回去解释,虽然只是一点小伎俩,可今早的消息却是萧揽抉重伤,曲笙头皮发麻,感觉这次很有些棘手。
二人也不废话,裴宁自然是不会拒绝的,虽然看上去有些疲惫,不过莫景寒这个时候着急摆脱家里的唠叨老人家,自是不会在意这些的,他只想着赶紧打,越快他越跟不上,疲惫利用起来就不只是疲惫了。
曲笙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全武行,自己本来是想帮帮莫景寒的,可这会儿却都是心疼裴宁,这是遭了什么罪要被这么虐。
他显然很累了,一直都有些反应不及时,眼看着要倒下了,却又坚强的站起来,“我想不明白了,这样干嘛要比,就不能休息一日再说?这将军也是有些耿直。”这个时候小度突然丢个白眼,“你做什么?”
这孩子越来越不乖了,【主人你还记得你要干什么吗?现在裴宁都快奄奄一息了,主人要真只是见证,小度我就不会苦口婆心的提示你了。】
哦对了!曲笙脑子一抽接上了之前的思绪,自己是要这俩平局的,这会儿胜负几乎已经分出来了。曲笙心里乱糟糟的,自己要怎么才能稍微扭转一下局势。
她俯下身看看,脚边有个石子,附近也没什么可以用的了,自己总不能丢上去个大刀给裴宁作弊,不过这大刀丢上去了还不知道是给谁作弊,眼看着裴宁皱着眉头还是要打,曲笙赶紧丢过去,“小度,快!”
那石子就丢到了莫景寒的脚下,不偏不倚的让他摔了一下,于是这场比试就这么滑稽的落下帷幕,主要是曲笙拉着莫景寒告罪回家去,不然看裴宁骄傲的样子,怕是被打出问题了也不肯做声。
“这将军是怎么了?今日如此被你欺负也不吭声,不像他啊。”曲笙试着化解尴尬,第一时间就想起可能是在皇帝那里经历了什么,这么不正常,不过现在在莫景寒面前提裴宁就是很危险的事情,尤其刚刚曲笙还胳膊肘往外拐。
“你刚刚是?”莫景寒停下脚步,拉着她手的曲笙也不得不止住,“我那是看不下去了,你们这歌打法要出人命的。”到时候怕是没人收场,曲笙心虚的很,理由还是冠冕堂皇的。
好在莫景寒也觉得有道理,不再多问,“他若是认输我也不必如此,倒是你,怎么突然发起善心来了?”这话可有些意味深长,不过曲笙已经到了家门口,就顺理成章的回避了这话。
他不知道莫景寒其实想提醒她放火的事情,他那日夜行是清楚的看见了,就是曲笙的轮廓。
曲笙很有些不安的走进去,该是邹娘子的地方却没看见人影,这让她更是坐卧不安,可这个时候其他人都还在午睡,曲笙不知道该怎么熬过这个难为的时间。“早知道就不耍小聪明了。你不是告诉我没事的吗?怎么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曲笙实在是有些乱了,本想试探这到底是不是真的神医,若是真的,也好麻痹那个假的,说不定现在还在京城哪里盯着自己。莫景寒说过,这种杀手不完成任务是不会放弃的。
可是只是小小的试探怎么会受重伤?“小度你解释一下啊!”曲笙算是栽了,一个人在屋子里抹眼泪,她还是很看重邹娘子这个朋友的,就是不知道这次能不能保住。
【主人在用小度的道具时应该会想到天罚这个东西,主人你自己用也就罢了,萧揽抉不是现代人,却经受了现代人的种种,那是肯定会出问题的啊。】而且测谎仪这种东西不是曲笙认识的那种,纯粹是系统商店里自己杜撰的,谁都不知道原理。
“我这下知道了,商店里的东西都是只能给我自己用。”曲笙追悔莫及,还是找不到邹娘子也不知道萧揽抉现在何处,情况是不是还那么糟糕。
不过该出现在她面前的人现在在莫景寒面前,“曲笙做了什么你知道吧。”邹娘子和有些不忿,她是知道有人追杀曲笙的,可也不能这么不分黑白的加害于人,不过这话她没敢说,莫景寒还是从她的怒气中感觉到了,“那又如何?”
其实莫景寒也是心虚的,不过这到底是曲笙的事情跟自己说做什么,难不成还指望自己调停不成,他自认跟萧揽抉不是很亲密的朋友,现在显然是曲笙更宝贝一些。
“你都不问他到底如何了,就想着给那个狠心的女人开脱是吗?”邹娘子怒目圆睁,情绪已经濒临失控,莫景寒不知道自己没什么感情的话说出来会这么伤人,这下觉得更有必要学一下谋略了,人心都搞不懂还真是很大的错漏。
但这里他也感觉到自己做的不是太好,试探着问了一句,“他如何了?”
“为什么要跟你说?”邹娘子暴起,直接出去了,不过她人走了,还有一封信留下,莫景寒眼疾手快的拆开来看,还没等她离开,就甩出去,“你的东西你自己拿走,我不需要你告诉我曲笙做了什么。”
太幼稚了,告密信自己不知道查了多少宗了,可是曲笙完全就是一个例外,他自然是无条件向着她的,怎么这个女人是不清醒了,居然来这么可笑的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