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皇子们了,是太子还是端王都未可知,皇帝在近些却又觉得这根本不是任何一个自己的儿子,不免有些警惕。
他还是慢慢走近,却从身后的护卫手中抽出了刀。
“陛下,别来无恙啊。”那人转头,早就料到了皇帝的靠近,一笑的风情很是撩人。
曲笙靠在枯树下准备生火,吃点东西,却三番两次的被风吹灭了来之不易的火苗,“这算什么啊,早知道不走夜路了。”这话可不能给莫景寒听见,曲笙只是小声嘟囔,不多时还是听见了莫景寒的低笑,“罢了,我来好了。”
莫景寒也不拘着身份,似乎对这些野外生存技巧很熟悉,比曲笙快了很多生起火,看这动作也是很熟练。
曲笙忍不住好奇的看着他,“你是不是有一段时间经常这么做啊,我看着你动作如此熟悉。”
莫景寒不回答她,只是将烤好的山鸡递给她,“快些吃,避着风沙。”这地方都是沙,哪里来的山鸡?曲笙捏着这树枝越来越想不明白了,“这是咱们离开之前我向店家要的,你快些吃就是了。”她没听出什么不耐烦,只有关怀和照顾。
若说不动心是假的,可是曲笙吃着吃着就热泪盈眶起来,就连她自己也没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莫景寒还是这么绅士,他不问曲笙为什么,只是用自己干净的手背给他擦拭干净,“别哭了,我知道这条件是苦了些,不过咱们查清楚了就苦尽甘来了。”
曲笙看着莫景寒有些暖意的笑容,却哭得更厉害了,她的确是苦尽甘来了,直接就离开这个地方回去自己的时代,可是他呢?莫景寒能从这件事得到什么?曲笙没想出什么来,那就是没什么好处了,至少他这么跑出来带自己,不说速度慢,还可能耽误什么。
大约也不是朝廷的命令,皇帝跟神医大约是没什么关系的,也不像是生病了。
“你是不是为了我才出来的,你该有自己的事情,为何要跟我出去云南,又是查的什么真相?”曲笙突然就不软弱了,一个劲的发问,这连珠炮一样的倒是让莫景寒有些应接不暇。
曲笙不想心怀愧疚的回去,她知道自己不可避免的要依赖莫景寒查清楚,自己的确是没什么本事的,可即便如此,曲笙也希望自己能够补偿莫景寒在自己身上耽误的部分。
前提是他别牺牲太多,“你真的没事吗?”曲笙越来越小心了,她甚至有些不敢看他。
“傻丫头说什么呢,我看上去是有事的人吗?不过是一些事情涉及到云南了,再加上萧揽抉也是我的好友,就这么多理由也够我来云南了,至于你,我顺带的。”曲笙希望他的自信是真的,而不是为了让自己安心。
不管怎么样,都还是要继续下去的,就算不为了萧揽抉,也为了自己能回去。
【主人别想太多啦,莫景寒是主人的感情线这主人总该知道吧,只要你实现了感情线的结局,主人就算是没有亏欠他啦。】
情感上的满足真的可以补上莫景寒物质上的牺牲吗?曲笙不知道,暂时也不想知道。
还好没遇到什么也睡,二人就依偎在一起,靠着这枯树睡了一夜,风沙越来越大了,已经不能继续走了。
第二日清晨,曲笙首先醒过来,看见蓬头垢面的莫景寒,摇了摇他的肩膀,“咱们该上路了。”
的确,天色大好,这么风平浪静的沙地可不多见,面积很快就修整好,带着曲笙一同上路了,这里离边缘已经很近了,只需要几个时辰就可以到达,“那时候就可以看见邹娘子的信了。”曲笙跟邹娘子约好了在这个驿站留下信,自然是为了知道邹娘子的下落。
她大约是走的很快的,如果没有麻烦。曲笙有些迫不及待,脚步也越发的轻快了。“你这么高兴,是因为知道萧揽抉的下落了么?”莫景寒看她几乎要一步一跳了,忍不住说一句。
不料曲笙回头一笑,还真有些温和的美感,“那是自然,我若是知道了邹娘子在哪里,也就大概能知道萧揽抉不在哪里。”
这不是明摆着的么,莫景寒摇头,“那咱们就快些,这沙地也着实不太舒服。”中午的阳光很燥热,也很耗水,曲笙和莫景寒的水袋这天早上就已经没东西了,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饼,自然是不想吃的。
皇帝放下了手上的兵器,走过去,笑容温和,“这不是神医大人,怎么来朕这里来,可是哪个宫里出了什么事?”没想到萧揽抉来这里了,皇帝还是有些惊讶的,不过看这样子似乎跟自己有些话想说?
“都退下,朕跟神医有事情商量。”于是这亭子就只剩下皇帝和萧揽抉。
内侍远远的看不清楚二人的嘴形,也不敢细看,不过据说曲笙是为了找神医去的云南,那么监察使也是了。
可是……这神医现在在陛下身边,他们去找不是一场空么?内侍不太明白,索性也不想了,“都给我警醒着点,别放什么人进去了。”
邹娘子仍然不放弃,哪怕这段路已经很有些困难了,都是碎石滩,鞋子很快就坏了。偏偏她又没料到,一直在临近的客栈休息了几天,丢失没办法继续往前走,“这地方怎么如此艰难?”
“客官有所不知,这前些年是雪崩了的,带来着无数的碎石,也就成了这么个景,不过若是真想去云南里面,客官还得等专门去云南的客商,只有他们有专门走这路的铁靴子。”
邹娘子又问了许多,才知道这铁靴子也不真的是铁做的,只不过耐磨,应该是用一种坚硬的木料制作,还是手打的,“那该是很贵吧。”
邹娘子喝口茶,摇头,这段时日已经很少有客商来了,甚至一连七天都没看见一个,她虽然说不缺钱,也不能总是这么耗着。
“可还有些什么别的办法?”
看着邹娘子苦闷央求的脸,小二也有些难做了,“这位姑娘别急,我在这也有几年了,对这石滩还是有些了解的;要说去云南不止这一条路,过这石滩自然也是。”
邹娘子认真的听着,眼睛一眨不眨的注目,这小伙计却突然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