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烟是淡定平静的站在那里等人,沈建安却是百般不安,完全不知道沈烟这个丫头要做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沈建安的不安很快就得到了证实,因为沈烟等来了几个媒体记者,还有季琰川本人。
“季总,你怎么过来了?”沈烟表示有些意外。
她只是想让季琰川帮她联系几个靠谱的媒体记者过来,然后拍下徐丽梅给她道歉的样子,暴光也好留着当纪念也好,反正就是为了不让徐丽梅心安理得的好过,这一辈子都会活在她的阴影控制下。
“就是有点担心,过来看看有什么可以让我帮得上忙的。”季琰川对着沈烟笑了笑,笑的可以算是相当温柔了。
沈烟知道他才不是过来帮忙的,看热闹还差不多,就他这个地位,做事帮忙从来就不需要亲自出面,派个人分分钟解决了。
不过看到季琰川到的那一瞬间,她还是心里很安心的。
“沈总,好久不见。”季琰川看了一眼沈建安,语气极为平静的打招呼,脸上的笑容完全没有了,跟沈烟面前的态度是完全不一样的。
“季总,我们是好久不见。”沈建安还是有些怕季琰川的。
现在年轻一辈的集团管理者一个比一个厉害,全是一些不敢惹的仔子,他们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就算毁了前程也不惜的人,沈建安这个保守派哪里惹得起来。
眼前的这个季琰川就是他惹不起来的主,这一次关徐丽梅的事情就是他在背后操控的,不然的话沈烟哪里来有的本事关徐丽梅他们。
“季总,我就是想问一下,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沈建安虽然知道自己惹不起季琰川,但是里面关着的是徐丽梅,他还是要为了徐丽梅说话的。
“沈总,我和小烟是朋友,况且这一次沈夫人他们三个人是在时代广场那里推倒小烟让她受伤的,时代广场正好是季氏入的最多股,我是老板,我商场发生的伤人事件,我自然要处理,你说是吧沈总。”季琰川语气极淡,没有一丝越理的意思。
字字在理,句句如实,沈建安就是想反驳也完全反驳不了。
只是季琰川一句和小烟是朋友,是真的可以证明,他们两人关系不浅。
能请得动季琰川的人可没有几个,谁不知道平常约见季琰川都是很难的,连预约都约不上,毕竟季琰川的地位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现在却能因为沈烟的事情,亲自来警局,这哪里会是普通朋友能做的事情。
“季总,我知道这一次丽梅和小烟的事情让季总为难,但这毕竟是他们母女之间的事情,也是我们沈家自己的家事,就不劳烦季总出来解决了。”沈建安挑着好听的来说。
不过,这话到了季琰川那里也不算是什么好听的话,沈建安这是觉得他多余要赶人了。
“母女?”沈烟冷笑的咬着这两个字,然后冷冷的盯着沈建安。
“不好意思,沈总,我妈是陆青月,在我六岁的时候已经死了,现在这个徐丽梅可不是我妈,我没有那种死了亲娘乱认后妈的习惯,况且还是一个处处为难我,时时想让我去死的恶毒后妈。”沈烟语气很是平静,但是每一个字都是对沈建安和徐丽梅的指控。
一旁的季琰川听到这话,瞬间明白了沈烟这些年在沈家的待遇。
果然是有了后妈,也就等于是有了后爸,得不到任何一个人的关爱。
“沈烟,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尤其是当着季总面,我和丽梅哪里对你不好了,你不是想要什么我就满足你的。”沈建安赶紧沉着脸说着。
在他看来,沈烟这种做法,完全就是不顾他的任何一点颜面,感觉丢脸都丢尽了。
“满足我?那也是我该得的,我妈留给我的遗产可以随意让我挥霍这辈子,不需要你和徐丽梅来可怜我。”沈烟厉声厉气的说着。
虽然妈妈留给她的股份很多,不过她是没有打算变现的,就得要这么留在沈氏,以后这沈氏的一切她会一点点的拿回来的。
一点也不会便宜徐丽梅他们母女的。
“沈烟!”
沈建安也是生气的,但是又不想当着季琰川的面前对沈烟发脾气。
“好了,小烟,气大伤身,喝点水缓缓劲,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吗?”季琰川从车里拿了一瓶水拧开递给沈烟。
“谢谢。”沈烟接过来喝了一口水,心情是缓和了不少。
毕竟今天过来是为了让徐丽梅三人当着媒体记者的面跟她道歉,这才是正事,差一点就因为沈建安把正事忘记了。
“沈烟,赶紧放人了,还搞这么多的事情来。”沈建安扫了一眼媒体记者情绪十分的崩溃,这本来就是他们沈家的家事,现在非得要搬上台面来说。
如果让这几个媒体记者拍下来传出去,那他沈家的脸,他沈建安和徐丽梅的脸肯定丢尽了,还有李家汪家的颜面要是因为沈烟丢了,以后生意往来哪里还有得谈。
这可是关乎到沈家和沈建安的利益,他哪里愿意提这么做。
现在只想赶紧的把人放了,然后带着徐丽梅回去。
“放人,当然放人啊,不然我们来这里一日游吗?不过,我也早说过的,今天让徐丽梅和那两位夫人当着记者朋友的面前跟我道歉,我可以不直播,但一定要给我录下来的,不然的话,我不放人,让他们多住一星期,想清楚了再跟我道歉,你可以进去先和徐丽梅沟通一下,我一向尊重他人的决定。”沈烟说完还特意冲着沈建安笑了一下。
这一笑是真的很坏的,让沈建安的心头一紧。
什么一向尊重他人的决定,她搞这么多大的阵仗出来,哪里像是尊重别人决定的。
沈烟这丫头看来是来真的,没有可商量的,她能直接喊记者过来,就说明没打算轻易放过徐丽梅的。
“怎么了沈总,不去吗?”沈烟看着沈建安越来越黑沉的脸,忍不住的开口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