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无话可说,朽木不可雕也,楚凌已经完全的没救了,他现在更加确定,他一定要想办法让夏茗汐远离楚凌,楚凌是一个极其恐怖的男人,不能再让她待在他的身边,否则迟早会出事儿的。
两个人已经没有什么可再聊下去了,楚辞放开楚凌,折身就走。
楚凌看着楚辞离开的背影,一拳打在桥的栏杆上。
夏茗汐走下了桥,心里始终不放心,万一她走后两个人继续打下去,现在还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情况。
夏茗汐气恼的摔了摔手中的手提包,骂了一句,“这两个疯子!”
不得已,夏茗汐又只能往回走,结果刚走到一半,就看到朝她走来的楚辞。
夏茗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到楚辞的那一瞬间,她转身就跑,好像楚辞是什么瘟疫一样。
楚辞自然也是看到夏茗汐了,看到她躲窜在人群里的身影,他脸色就变得非常的难看,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这样对待他了,她就这么怕见到他吗?
她想跑,他就偏要追,看她能躲他到几时。
夏茗汐又怎么可能会跑得过楚辞呢,当她跑不动的时候,以为自己已经把楚辞也甩掉了,弯下腰喘气,刚打算往后看看,头顶就传来了声音,“跑啊,怎么不跑了?”
夏茗汐立时就像受到惊吓一样,猛然直起腰,楚辞就在她的眼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让她看得是咬牙切齿。
“你……怎么会在这里?”也就是说,她跑了这么远的路都白跑了?
他为什么总是这么的英魂不散?
夏茗汐真的好无语,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像楚辞这样的人也会死缠烂打。
楚辞一挑眉,没有回答夏茗汐的问题。
夏茗汐得不到答案也不再问了,她现在是跑不动了,请允许她歇一歇,实在是太累了。
楚辞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瓶矿泉水,递到夏茗汐的面前,“给。”
“你什么时候买的?”夏茗汐真的是想不明白,这个男人他不是在追她吗,怎么还有时间去买水,他的怎么做到的?
“你不要太低估我的能力了。”楚辞好笑的对夏茗汐说到。
他刚才就想着,她跑得那么快,等停下来的时候一定又累又渴,正巧,经过一个便利店的时候,他从身上掏出了一百块钱,扔给了便利店的老板,拿了水就跑了。
夏茗汐将信将疑的从楚辞手中接过水,仰起头咕噜咕噜的就喝下,别说,她还真的是很口渴,不过现在喝了水终于舒服多了。
夏茗汐将喝过的水丢还给楚辞,“谢了。”
楚辞这时才注意到,夏茗汐身上穿着的是楚凌的衣服。
丢了矿泉水,楚辞上前去,二话不说就脱掉夏茗汐身上的那件男士西装。
夏茗汐一时没有防备,自然是让楚辞得逞了,她被弄得莫名其妙,“楚辞,你在干什么?”
莫不是这个男人今晚是真疯了?
楚辞将脱下来的西装扔在地上,然后脱下自己的,给夏茗汐穿上,“你只能穿我的衣服,别的男人的不可以穿,记住了。”
“你神经病啊,出门的时候怎么不记得吃药?”夏茗汐都快要被气死,实在是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蛮不讲理的男人。
这件衣服是楚凌的,她明天还得还给楚凌呢,现在可好,被楚辞摔在地上,都给弄脏了。
夏茗汐将楚辞推开,弯下腰想要去把外套捡起来。
楚辞拉住了她,“你干什么?”
“这是楚凌的衣服,别人好心给我穿,你不在意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你借了别人的东西都不还的吗?”
夏茗汐恍然,她刚才是说错话了,楚辞怎么可能会给别人借东西,他什么都不缺,自然没法体会普通人的人情世故。
所以说嘛,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曾经的她是有多傻多天真,才会以为自己可以和他天长地久,梦总会有醒来的一天,她的美梦早就醒了。
“也是,你怎么可能会懂,是我愚昧了。”
楚辞听了夏茗汐的话,心里酸涩得异常,她又误解他了,以前,她总是很懂他的,现在,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
楚辞从夏茗汐手中夺过西装,夏茗汐紧紧的攥在手里,不放开,“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帮你还给他。”楚辞叹息一口气,非常有耐心的对夏茗汐说到。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夏茗汐无语的翻白眼,就凭着刚才两人打架的架势,夏茗汐就不相信楚辞说的话。
“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把衣服给我,我还给楚凌;第二,我立刻把它毁了,你也别想还给他。”楚辞说得非常的认真,一点儿也不似说谎的样子。
夏茗汐放手也不是,不放手也不是。
楚辞用力一拉,轻轻松松从夏茗汐手里将楚凌的外套抽了出来,“放心吧,我说了会还给他就会还给他。”
至于还给楚凌之后这衣服是什么样子的自然也是他说了算,这一点楚辞聪明的没有对夏茗汐明说。
事到如今,夏茗汐除了相信楚辞,也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至于把衣服给抢过来吧,万一他真的把衣服给毁了,她才是真正的对不起楚凌,倒不如相信他一回。
“好吧,你自己把衣服收好,别弄坏了,对了,这衣服有些脏了,你送到专卖店去处理一下。”楚凌的这件西装一看就价值不菲,自然是要送去专卖店由专业人士特殊清洗的。
“这些小事我会处理,我一个大活人站在你面前,你不关心我你关心一件衣服做什么?”楚辞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这是在和一件衣服争风吃醋吗?”夏茗汐没听错吧,确定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是楚辞?
“我需要和一个死物争风吃醋?”楚辞冷笑,“你怕是想太多了吧!”
楚辞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更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他都不知道,此刻他是努力的装出一副淡定的模样,殊不知,他的耳朵已经发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