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东西再好,他终究不属于你,有的人在好,终究有缘无分。
夏茗汐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了。
人是会做梦,不管美梦也好,还是噩梦也好,总有一天会回归现实,会清醒的。
她的美梦早就破碎了,可是,她的噩梦什么时候才会过去呢?
夏茗汐不知道。
“你放开我,我要走了。”还有一个饭局等着她呢,都已经迟到了。
当然,饭局只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和楚辞待在一起,更不想待在他怀里,感受他的温暖,呼吸他的气息。
她努力的想要一点一点将他忘掉,将他从她心底里拔除掉,为什么就这么困难呢?
夏茗汐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她好久,似乎已经变成了一个无法解开的谜题。
或许,他不再纠缠她,她可以解脱了。
以往,夏茗汐说这话,楚辞就会生气。
这次,他没有生气,他真的把她放开了。
可是,他却不打算把她放走。
夏茗汐太天真了,刚要离开,就被楚辞一把给抱了起来。
夏茗汐惊吓得用手搂住楚辞的脖子,“你做什么?”
一个招呼也不打,不知道这样真的很吓人吗?夏茗汐很生气,对楚辞的做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像她说什么这个男人都不会听吧,一旦他做好决定的事情,他就会一意孤行的做下,也不管别人愿意不愿意,就得配合他。
这样霸道,着实讨厌。
夏茗汐清楚的记得,以前的楚辞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你放我下来,你这样算什么?”夏茗汐挣扎着要从楚辞的怀里挣脱下来。
楚辞却牢牢的将她抱住,无论她怎么挣扎,终归是徒劳。
最后,夏茗汐挣扎得累了,终于在楚辞的怀里安分了下来。
楚辞瞧着夏茗汐那累极的小模样,心里特别柔软,他眼含笑意的问她,“还继续吗?”
那语气,就想在宠溺着一个不懂事的小朋友,得哄着。
夏茗汐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楚辞眼里的一个小朋友了,她是大人好不好,他这算是在歧视她吗?
“楚辞,你到底想怎样?”这已经是夏茗汐问出的第三遍了。
“不怎样,就是想说,你不继续了我们就走。”楚辞好脾气啊,语气是那么的温柔。
只有对待夏茗汐的时候,楚辞才是这个样子的,外人若是瞧见,只怕得把下巴也惊掉,眼珠子没准都能跳出眼眶。
“去哪儿?”夏茗汐问出这个问题才惊觉的发现,自己好像入了楚辞的陷阱。
他这人太聪明,一不小心思路就会被他带着走。
楚辞抱着夏茗汐离开医院,一边走一边对她说,“帮你报仇。”
伤害夏茗汐的人,楚辞一个也不会放过。
不管是那些不认识的路人也好,还是他那所谓的曾经“救命恩人”。
林清心,他正要找个机会收拾他,这段时间楚辞在想着夏茗汐的时候,还没抽出时间来理会林清心,那女人,也是嫌自己活得不耐烦了,还敢来招惹。
很好,那便旧帐新帐一起算,今日,就让她好好长长记性,什么人是她可以招惹的,什么人是她碰也碰不得的。
报仇?
他的意思是他要去寻那些人的麻烦?
这种被人护着的感觉,夏茗汐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感受到了。
曾经,楚辞就是这么的霸气,谁欺负她都不可以,哪怕他打不赢对方,拼了性命,他也会为她讨回公道。
她的楚辞又回来了吗?
夏茗汐恍惚了,也许,她还在做梦,她还没有醒过来。
如果这真的是梦,那这个梦可不可以做得久一点,最好不要醒过来呢?
夏茗汐附在楚辞的胸口,轻轻的闭上眼睛,她的嘴角勾起弧度,由此可见,她的心里是欢喜的。
楚辞低下头,正好看见,目光也变得更加温柔。
对嘛,微笑才是属于她的。
他就爱看着她笑,看着她高兴的样子。
等解决了林清心母女,帮她报了仇,他就向她解释清楚当年的事情,那样,他就可以把这笑容永远的留在她的脸上了。
楚辞不经开始期待,准确的说,他是迫不及待。
回到了酒店,酒店的负责人一直站在门口,就等着楚辞回来,生怕错过的迎接,他是丝毫也不敢离开。
看着楚辞那豪华的车子出现,然后停在了酒店门口,负责人急忙迎接了上去,“楚总,都在后厅,您请。”
楚辞从车上下来,随后夏茗汐也正要下车来。
可是,她的脚才刚一落地,就被楚辞稳稳当当的给抱了起来,夏茗汐急忙搂住楚辞的脖子,心里是又急又羞。
这人来人往,他怎么就不知道收敛呢?
就算他不要自己的面皮,她还要脸呢。
“你放我下来吧,我只是伤到了脑袋,又不是伤到了脚,还不能走路了不成?”
其实,打从心底里说,这种被楚辞抱着的感觉是真的很好。
这个怀抱她很留恋,舍不得离开。
“我喜欢抱着你,无时无刻。”这是楚辞给夏茗汐的答案。
这一刻,夏茗汐的耳朵一下子就红了。
楚辞说起情话来,一般还真是招架不住。
男人都是花言巧语的,所以,他靠不住。
他若是爱抱,那便让他抱着吧,夏茗汐也懒得再管他了,不用自己走路那不是更好嘛。
当楚辞抱着夏茗汐出现在后厅的时候,人群嘈杂了起来。
林清心坐在角落里,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整个人都快要嫉妒得爆炸了。
夏茗汐,又是夏茗汐!
她又来抢走她的男人了。
楚辞是属于她的,她用命换来的,凭什么夏茗汐可以那么轻易的得到楚辞?
要知道,楚辞从来没有这样抱过她,从来没有?
哪怕是当年她为了救楚辞而受了重伤,楚辞都没有这样抱过她。
林清心不甘心啊,她嫉妒啊,她恨啊!
可是有什么办法,楚辞不喜欢她,不爱她,她不管多努力,不管做多少事情,也从来没能入他眼半分。
他是一个狠绝的男人,如果不是承了她的恩情,或许,她一辈子也不可能靠近他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