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沐兮和赵席予回来径直去了521,给秦宵沂带了点药。
他俩一进去就看见了乱七八糟的一片,一地鸡毛,呃,还有是头发。
“南南,这都午饭时间了,要不你松手,我们去吃饭。”说着还试图掰开秦宵沂揪着喻知南头发的手。
“不吃,报仇呢!”
“宵子……”赵席予刚想开口。
“闭嘴!你这见色忘友的家伙,你看人家都掰我手为了不伤害她闺蜜!你却在那站着!”秦宵沂气愤地说着,手里也在用力。
“咿呀!你骂他你用力拽我头发干嘛!”
赵席予偷偷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咔嚓”
呀,忘记关快门声了。
然后,赵席予被扑倒了。
秦宵沂掐着他的脖子,喻知南抢过他的手机,删掉了照片。
喻知南顺了顺头发,挽起顾沐兮的手,“兮儿,我们吃午饭去。”
秦宵沂起身用手把头发往后面梳了梳,“你们想吃啥?”
喻知南想了想,“你请客。”
秦宵沂拍拍胸脯,“那当然。”
赵席予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啧”,“毛病!”
餐厅里。
“清离哥!”秦宵沂对着一个年轻儒雅的男人打招呼道,又微笑着询问他身旁的一位女生,“这位是?”
易清离给坐他对面的女生倒了杯水。
喻知南开口,“卿……”
女生伸出手,“你们好,卿诗元,可以叫我诗元姐。”
“诗元姐好!”
喻知南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很聪明地亲昵喊到:“诗元姐,你怎么在这?”
“来吃饭吗?坐下一起吃吧。”卿诗元拉着喻知南坐在身边,“想吃什么一起点吧,我们也刚点好。”
易清离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喻知南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众人:“不打扰你们约会啦,我和我的小伙伴们一起就好啦。”然后试图挣脱挽着她的手。
顾沐兮笑了笑,去拉喻知南:“怕你们不方便。”
赵席予轻轻瞟了一眼卿诗元紧紧挽住喻知南的手,“我们人多,聒噪的很。”
卿诗元轻笑着直视易清离,“人多热闹嘛,你说是吧?”
易清离还是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这氛围也太微妙了吧!得撤!
秦宵沂拍了拍易清离,“哥,我们就不一起啦,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吃饭吧,你和你女朋友好好享受二人世界。”然后就要去拉喻知南。
易清离还是喝了口水,这次开口了,“不是女朋友。”
完了,更尴尬了。
秦宵沂干咳了两声,挠了挠头。
卿诗元又笑着看向三人,“快坐下一起吃啦。”
易清离把菜单给了秦宵沂,“坐下一起吃吧。”
然后三人不得不纷纷坐下。
点好了餐,服务员给四人倒了水。
易清离笑着问:“你们怎么在这?国庆假来旅游吗?”
“嗯,对。”
卿诗元调笑着说:“那你们怎么不来找清离哥给你们做导游啊。”
易清离笑了笑,“宵沂,席予,不打算介绍一下吗?”
顾沐兮和喻知南微笑着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失礼了。”
“顾沐兮。”
“喻知南。”
一顿饭下来无非就是易清离给卿诗元夹菜,赵席予给顾沐兮夹菜,秦宵沂和喻知南抢菜。
用好午餐之后两批人便分开了,约好晚上再一起吃饭。
喻知南吃的好撑,她瞪了一眼秦宵沂,“都怪你!让我和你抢菜,抢上劲了都停不下来了。”
秦宵沂伸了个懒腰,“要怪得怪席子,干嘛给顾沐兮夹菜啊!”
顾沐兮脸红了红,“抱歉。”
喻知南拉起顾沐兮的手:“我的宝,你抱歉啥啊,要我说娇宵说的对,就怪赵席予,给你夹菜我和娇宵老尴尬了。”
“就是啊,我……”秦宵沂突然感觉不对,用力把手拍在喻知南肩上,“我为什么变成娇宵了?”
喻知南也很用力的把肩上的手甩开,“我是男(南)神,你是娇娇女。”
某娇娇女皮笑肉不笑的说:“还不扶着本宫,小知子。”
赵席予扯了扯背着的顾沐兮的包,“你俩行了啊,我帮兮儿夹菜是绅士风度。”
喻知南不自觉咬了咬手,“娇宵,我们刚刚会不会太破坏氛围了啊。”
秦宵沂把喻知南的手拍开,捏着她的脸,“想不到啊,你也注重形象!”
喻知南沉着脸:“劝你见好就收。”
秦宵沂连忙松了手,“不会,我俩可是气氛担当,要没我俩控场,刚刚得尴尬死。”
一个大拇指竖起在了喻知南眼前,喻知南也竖起个大拇指和他碰了碰,“啧,不错,晚饭我们再接再厉!”
秦宵沂不自在的收回手摸了摸鼻子。
易清离开车把卿诗元送到医院然后才去的公司。
“卿医生中午好啊!”
卿诗元和对面走来的同事回以一个标准笑容,“午好。”
身后同事的配偶调侃道:“你看看人家上班这么积极,这么早就来上班了。”
卿诗元听见了低头笑了笑,她来到办公室,这个点一个人都没有,刚刚遇到的那个也只是加了会班才刚下班。
卿诗元的办公桌靠窗,她坐下打开窗,闭眼感受了下微风徐徐拂面的感觉,然后睁眼,打开桌上的文件,细细分析每一位伙伴的病例,每分析完一位就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礼盒放进一份小礼物。
卿诗元是一个心理咨询师,这些习惯她从刚工作那时候就有了,有人说没必要费这么多劲还准备礼物,卿诗元却只是笑一笑,做自己的事。
在她这咨询的伙伴都知道礼物的含义,礼物只有三种——风铃,水晶球,仙人球。小礼盒必须是白色。
卿诗元正在包装一个礼物,突然一滴鲜血滴在了白色礼盒上,十分醒目。
卿诗元有些烦躁,正要把盒子丢进垃圾桶时突然悟到了什么。
她微微低头把礼盒拿在头下方慢慢转动,鼻血滴在白色礼盒上变成了一朵朵鲜红的花,越来越多,卿诗元起身用手擦了擦鼻子和嘴角,然后堵住鼻子,把礼盒放在桌上来到洗手间清理,她把手洗干净,然后洗脸,洗干净了鼻血又流出来,然后她再洗,再流,再洗……她看着镜子里滑稽的模样笑了……
止住了鼻血回到了办公桌上,那个“血花”礼盒的“血花”也干了,然后拿出一张便签纸写上
“改变不了那便用最好的方式接受,再以独特的方式展现。”贴在了礼盒上,再放进了包里。
傍晚易清离来到医院接卿诗元。停车场正好能够看见日落。
他很绅士的帮卿诗元开了车门,“谢谢。”
“我的荣幸。”
两人都笑了笑了。
卿诗元开窗看见了天空,“真美。”
易清离看着卿诗元的眼睛,“嗯,很美。”
卿诗元突然侧头靠近易清离,“我教你一种方法看特写的世界,”她伸出张开的手掌定在易清离眼前一段距离处,“看见了吗?分成五份了,手指之间距离的都是小特写,手掌外的大面积就是意境了。”
卿诗元放下手,“是不是很有趣?”她的眼睛都仿佛再闪着光亮。
“嗯。”易清离自己伸出五指,“大拇指和食指之间是镀了一层金光的山,食指和中指之间是顶着一缕金纱的山尖和小部分落日还有好像被揉红了的云,中指和无名指之间是即使落下也热烈的太阳头和热红脸了的云,无名指和小拇指之间是仿佛冷热界限朦胧的云彩,手掌外天地相连又被手指阻断,但是之间又虚焦将要相连,此景手掌外的意境应该是‘高大的平凡’,是不是?”
卿诗元笑了,“嗯。”他肯定是看了卿诗元初中时写的作文。
卿诗元把车窗关上,示意可以出发了,易清离却问了个问题,“你知道日落之后是什么吗?”
“是心意。”
易清离笑了,“果然是心理专家,说辞很积极。”他很认真的牵起卿诗元的手,“日落之后还有我,黑夜也无惧。元元,我……”
卿诗元收回手,“谢谢你。”
答案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