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宿醉打架,这件事还是传到了教练郭江的耳朵里,郭江表面上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给陈三安排的职业比赛少了一些。
陈三自己是可以参加业余比赛的,放低了自己的要求,去参加一些业余的比赛,收入始终达不到自己的理想状态。
脱离了雷蛇俱乐部的陈三才知道,之前自己在雷蛇俱乐部的生活有多惬意,比赛有人帮忙安排,食宿不用自己发愁。
而且每月还有固定的工资和奖金到账,这一次的独立,也让陈三知道了,拳击这一行自己还需要好好的沉淀。
收拾了心情,陈三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和阿宝租的房子,阿宝看上去瘦了一圈,对着陈三说道:“我们快没钱了,陈三。”
桌子上是热气腾腾的饭菜,一边是营养丰富,一边是简单心酸,陈三知道,阿宝支撑的很辛苦。
“哦,我差点忘了,我这里还有钱。”陈三拍了一下脑袋,故意说道,顺便从包里拿出了一万块钱。
阿宝接过了陈三手里的钱,转身留给放好了,然后坐下来自顾自的吃饭。
陈三很自然的把自己的饭菜分给了阿宝一些,嘴巴里说道:“以后可不许这样啦。”
“我在减肥。”阿宝嘴硬道。
“瞎减什么肥,你再生病了!”陈三虽然是责怪的语气,但是话里话外是对阿宝的关心。
阿宝没有绷住,直接趴到了桌子上,低声的啜泣起来。
陈三的手抬了抬,然后又放下去了,想哭那就让她哭一下吧。
“你为什么不哄我?”阿宝抬起发肿的眼睛质问道。
“我想,你可能需要发泄一下。”陈三想了一下。
阿宝打了陈三的胸膛一下,这一下更像是撒娇,陈三把阿宝抱到了怀里。
“陈三,我们结婚吧。”阿宝突然说道。
“啊?我还没有准备好。”陈三有些惊讶。
“我跟着你也这么多年了,你要不嫌弃,就把我娶了吧。”阿宝抬起头看着陈三。
“咱们这么久了,你感觉我嫌弃你吗?我是真的还没做好准备,我有点儿恐惧这个事儿。”
……
这一天,陈三日常训练完毕,偶然间看到一条消息,诺手杯要举办一场比赛,这场比赛可以算是职业比赛,有很多高水平的拳手参加。
陈三注意到的不是这个,而是最后的冠军是可以拿到50万的奖金。
这在拳击比赛中都是很少见的事情,陈三决定,去参加,试一下自己的训练成果。
陈三把自己的心意告诉了郭江,郭江点了点头,本来他也想让陈三去参加的,现在不过是顺水推舟。
诺手杯能够把奖金提到这个程度,说明现在经济实力已经相当好了,从这次比赛参加的人就能看得出,陈三也有可能会遇到成名的选手。
第一场比赛是资格赛,也是入围赛,陈三遇到了一个国外的选手,不过很轻松的把对方解决掉了。
八强赛,陈三遇到了一个选手巴龙,这是一个曾经获得过拳王的选手,也被诺手杯吸引了过来。
这一次的诺手杯是无规则格斗,也没有体重的限制,也就是说,重量级的选手对那些羽量级的来说就是噩梦,不可战胜。
巴龙依然是那个狂妄的外国人,从见到陈三的那一刻,就对陈三充满了敌意,而且一直保持着高水平。
陈三对巴龙的挑衅和敌意视而不见,只是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巴龙的嘴巴像一个机关枪一样,一直嘟嘟嘟嘟嘟嘟的对陈三输出,甚至让观众都开始讨厌这个话多的家伙。
临上场前的例行检查是不可避免的,佩戴好了护具,两个人面对面站到了拳击台上。
巴龙的手脚配合着他的嘴巴,整个人看上去活泼极了,不过陈三一直没有对巴龙理睬。
比赛开始了,两个人冲撞到了一起,从不分伯仲的力量看,巴龙不仅仅是嘴炮,他还是一个有一定实力的人。
两个人快速的分开,陈三来了一个正脚蹬,目标是巴龙的胸口,想要一脚把他踹趴下。
巴龙硬扛了一脚,噔噔噔后退了两步,巴龙站定之后,自己的右拳呼呼甩了起来,然后一拳朝着陈三打去。
蓄势已久的一记重拳,这是巴龙的一拳。
陈三早就有所准备,慌身躲开了。
这样的无规则格斗比赛是不限制动作的,你可以使出很多炫技的动作。
巴龙助攻了两步,想要飞起来做个空中动作,陈三没让他做,巴龙就掉下来了。
陈三把巴龙打的不要不要的,巴龙几次想投降,都被陈三用无耻的行动打断了,以至于巴龙一天腿断了,一天手臂脱臼了还依然在工作。
观众都感动坏了,我的天哪,这个行业居然这么拼命了吗?
殊不知,陈三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就在一天之前,陈三来到一家小饭馆吃饭饭,当然是和着阿宝一起,这一次陈三没有喝酒,头脑很清醒。
陈三和阿宝点了一个新疆大盘鸡,很接地气,分量很稳重,陈三叫了主食,这一顿饭可以说是满满又登登。
吃饱喝足之余,陈三和阿宝就有点犯迷糊,吃饭吃晕了,吃饱了就想睡,这是人之常情,可是问题是陈三从来没有过这种先例啊。
而且这种困,不是那种自然的困,是一种强制性的,催眠式的,陈三知道这个饭店有问题。
陈三用自己那个铁砂掌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一个紫色的淤青立刻就展现了出来。
陈三能感觉到自己的腿很疼可是他动不了了,身体不听自己的使唤了,没有过一会儿,一群人就出来了。
领头的是一个外国人,没错,就是眼前这个巴龙,他看了看陈三的状况,确定对自己没有威胁之后,让人把阿宝给带走了。
陈三想要阻止却无力回天,嘴巴也被麻痹了,张不开嘴,只能愤怒的在喉咙里发出哦哦的抗议,嘴巴往外出气。
巴龙似笑非笑的看了看陈三,然后走了。
过了半天时间,陈三能够活动了,他发了疯的在这个鬼地方四处寻找,他看见了阿宝的内衣,撕扯烂的内衣……
陈三把它捡了起来,这个玩意儿还是自己去买的,自己最熟悉不过了。
饭店的老板被陈三打了个半死,看起来和那帮人不是一伙的,陈三异常的愤怒!
今天在赛场上看到了巴龙!早就抑制不住内心的小宇宙了!一双铁拳就是给巴龙送葬的!
裁判紧急拦住了陈三,确认巴龙的情况不能继续比赛,陈三成功进入四强。
可是这个时候的陈三,心不在这里,心心挂念着阿宝到底怎么样了。
下了拳击台,陈三就去找到了巴龙,举起了铁拳就要对巴龙进行下一轮的爱抚。
巴龙恐惧的大吼大叫,最终把陈三给轰走了,陈三急于想要知道阿宝的下落,一直盯着巴龙。
“巴龙,阿宝在哪里?”同样也是伤员的陈三来到了巴龙的身边。
“你别乱叫,不然我就弄死你!”陈三带着一丝狠厉。
想要挣扎的巴龙马上就老实了下来。
“阿宝在哪里!赶紧告诉我!”陈三说道。
“我不知道。”巴龙说话嘴巴都漏风。
陈三又给他来了一拳,巴龙疼的整个人缩了起来,这是肌肉痉挛了。
“你给我老实点!”陈三显然不满意巴龙的回答。
巴龙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头上是斗大的汗珠。
“哟,还沉默是金呢?你信不信我能再让你更舒服点。”陈三攥紧了拳头。
“我说,我说。”巴龙眼睛里噙着泪水。
“其实,不是我绑的,是别人让我绑的,给我10万。”巴龙说道。
“是谁?”陈三目光灼灼的看着巴龙。
“是一个医生。”巴龙吞吞吐吐道。
“医生?”陈三惊讶道。
“你小点声,别让他们听见了。”巴龙好像特别害怕。
“在这里?”陈三皱了皱眉头。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市立医院,在这里搞事情?
“我说都是真的。”巴龙看陈三不信,强调了一下。
“那是哪一个医生?”陈三追问到。
“我不知道。”巴龙愁眉苦脸。
陈三拔了巴龙的氧气罐,然后看着他,巴龙整个人一直扑腾,陈三又给他戴了上去:“能说了吗?”
“也是一个女人,是谁我就不知道了,真的不知道。”巴龙说道。
陈三又给他把氧气罐拔了,等着看巴龙的反应,结果,巴龙像个溺水的人一样,拼命抓能够抓到的东西,陈三又给他戴了上去。
“能说了吗?”陈三有些清冷。
“能,能,能。。。”巴龙贪婪着大口吸着氧气。
“她扎马尾,黑丝袜,红高跟鞋,不知道名字,就知道这些。”巴龙一口气给说完了。
陈三顺手把巴龙的氧气管又特么给拔了。
有了线索之后,陈三就在医院的各个诊室流窜,专门盯着女医生,先看头,再看腿,最后看脚……
跑了大半个医院,陈三就是没有看到这个黑丝袜,扎马尾,红高跟鞋的女医生。
陈三怀疑,这个女人可能是偷的衣服,这样的话,事情就难办了。
“嘿,莉莉安,你回来了。”
“好久没见你啊,你变瘦了。”
“你变成熟了,结了婚就是不一样啊~”
陈三注意到了不远处的嘈杂,四五个医生聚在了一起,也发现了目标任务!
陈三直勾勾的就走了过去,站到了莉莉安的面前。
“你要什么?”陈三问道。
“你说什么?”莉莉安莫名其妙道。
“我问你要我给你什么才能把阿宝放了?”陈三盯着莉莉安的眼睛。
“莫名其妙啊。”莉莉安捂着脸就要快步走开。
陈三紧跟不舍的追在莉莉安的身后,几个五大三粗的保安就要过来拉陈三,陈三那是几个保安就能辣的动的?
莉莉安去哪陈三就跟到哪,都惊动警察了,哦,是协警,直接给赶出去了。
莉莉安为啥会来医院呢?家里太无聊了,老公一整天一整天的不在家,自己空虚寂寞冷啊,得找点事情让自己充实起来。
于是莉莉安就回到了市立医院,莉莉安很早原来是市立医院的,但是后来在父亲的感召之下回到了父亲的医院。
陈三就在医院附近徘徊者,脚下一堆的烟屁股,整个看起来十分的焦躁,狂躁,暴躁。
下午五点,莉莉安到了下班的时间,直接开着自己的smart就出了医院。
陈三上了车,跟着莉莉安的smart不紧不慢的开着,大约十分钟以后。
一群高档的别墅群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些别墅都是独栋的,陈三的车进不去。所以下了车,在小区里转悠。
负责任的保安同志又出现了:“兄弟,你是干啥嘞,在这转悠好长时间了,”
陈三看了看四周,朝着保安大哥招了招手。
“干什么?好好说话,正大光明的说,别跟我搞这一套。”保安大哥刚正不啊。
陈三掏了掏,五千人民币抓在了手上,朝着保安晃了晃。
“我跟你说,你侮辱我可以,你别侮辱我的工作,我是绝对不会被你腐蚀的!”保安大哥义正言辞!
陈三又掏了一块劳力士放到了脚下,保安大哥咽了咽口水,可能是有一点心动了。
“我跟你说,你别跟我来这一套,你这一套对我根本不管用!”保安大哥嘴里说着,手却抓住了手表。
“你这个得好些钱?”保安大哥啧啧道。
“三十万。”陈三说道。
“行吧,你有什么困难你就跟我说,我指定给你整的明明白白的。”保安大哥说道。
“你跟我来,我有点事跟你请教。”陈三注意到这里太多的摄像头,不太好下手。
“行,我知道大男人,你也不能把我肿么的。”保安大哥放松了警惕。
五分钟后,一个保安从黑暗处走了出来,这身衣服在他的身上有些肥大,他开始去一家一家的敲门。
没办法,不知道那女人在哪里停的车,不知道那女人到底在哪一个房子里。
“叮咚叮咚~”粗鲁的门铃声想起,王大美放下了手里的擀面杖,来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