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坐在空中的中年男人神色淡然,发丝如火焰一般在空中舞动。身后悬浮着五个开光佛珠,其上都有刻着憎字,衣着如刚下凡的神明无二,无论是头上的大角,还是身上奇怪的纹路,都象征着他身为上弦的绝对实力。
就在白袍男子的炎刀被其捏碎的一刻,他脸上浮现出一丝惊骇的神色,但随即反应过来,一个空翻便退至偲特与影呼男子身旁。
“喂!抢鬼头的!你不会真要把他的扇子卖了吧?”偲特骂道“如果是因为这样招惹了他的话,我变成鬼也会用白丝把你带走。”
影呼男子并没有理会偲特,目光集中在憎珀天身上,双手放在腰间做拔刀状。
“不是吧?只是把麻烦人的分身打爆了,就来了个爸爸吗?”偲特转头看向憎珀天,手中的白丝铁塔瞬间垮掉。
“糟糕,这只鬼所散发出的威能永远不是我们能及的,除非…”
想到这,偲特的心跳声不禁加快,面色苍白。
“现在就用那个的话,恐怕连身为人的意志都保不住。”
“我最讨厌欺负弱小之人,你们这群恶徒都要斩尽!”
憎珀天抬起双手,鬼体内大量鬼血喷涌。
“血鬼术?无间业树!”
轰隆!
只见街道晃动,一根根龙形巨木破土而出,以爪状向三人冲去,危机众生!
“啊!怎么回事?”
在突如其来的地震下炭治郎滑倒在地。
“不行,偲特师兄那真的出大事了,我得快点!”
话罢,炭治郎持刀站起,以更快的速度奔向偲特那边的战场。
“珠世大人!现在地震这么厉害,我们要不要…”
愈史郎看着发呆的珠世,硬是没有把话说下去。
随候珠世叹了口气“唉,偲特先生你可千万不要有事才行,没有人能替代你协助预言之子的任务。”
……
龙木将至,白袍男子速冲而去。
“炎之呼吸?炎魂?二之型?烬?炎华!”
他手中快速凝聚出与刚刚一模一样的刀刃,企图斩断飞来的龙木。
咔!
斩击刚落,炎刃化作星火散去,而龙木竟毫发无伤。
“太天真了!无间业树对你们杀鬼轮的到来说就是永远长不开的软木!”憎珀天笑道。
“哦?”白袍男子一跃而起,刀上再度汇聚焰芒。
“炎之呼吸?炎魂?八之型?升华?星火!”
轰!
一记重斩从天而落,无数业火在龙木上炸裂。可惜,龙木未断,只是木头表面产生了些许烧焦,但其威力未曾减少半分。
白袍男子急忙提刀格挡,克隆木强大的冲击力,还是将其撞退十米之远,手上的炎刃暗淡许多,脸色一度变化。
“轮到你们了!”憎珀天大手一扬,数道龙木朝着偲特逼近。
“有意思!”影呼男子笑,将扇子扔入身后的影中藏起,并从腰间拔出漆黑的日轮刀。
“什么?炭治郎的刀什么时候到你那了?”偲特不解。
“很遗憾,他的刀我还没拿到,这个只是喷过漆的。”
影呼男子伸出右手,影中飞出五条锁链,强行禁锢住飞来的龙木。
“请看好了,这就是我的影之呼吸?三之型?禁锢。”
“你耍什么帅呢!你漏了一条龙木啊!”偲特看着一条飞向自己的龙木,快速将刀抽出。
“袜之呼吸?六之型?袜海!”
一条条白丝自偲特体内飞出形成一个小型袜海牵制着龙木。
这时,影呼男子脸上的逗逼面具疯狂跳动。
“哈哈!叫你耍帅,遭报应了吧?”偲特狂笑,但还是全神贯注地牵制着自己的那条龙木。
“还真给他说中了。”逗比面具下的影呼男子冷汗直冒。
“这龙木还真是个好东西,现在只要我稍稍分心,它必将挣脱而出,那样子才是灾难啊!恐怕我连命都要丢在这里。”
想到这,影呼男子的右手压低了一分。
随着时间的推移,望海上的白丝一根根崩裂,其中的漏洞也越来越大,经历了先前战斗的偲特,身体早已不堪重负。
啪!
只见袜海彻底炸开,化作白色丝绸飞舞于空中,没有了阻碍之后的龙木变得更加凶猛,向着力竭的偲特飞奔而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从空中落下。其手中的黑刃闪烁着蓝色的幽光,巨量的水流从天而降。
“水之呼吸?八之型?泷壶!”
哗啦!
巨量的水流至上而下打击着存在着余劲的龙木,龙木被直接拍偏离轨道。
而此时的来者正是炭治郎。
“没事吧?偲特师兄!”炭治郎擦掉额上的汗水,目视着对面的憎珀天“他就是幕后黑手吗?”
“大概是了。”偲特拍去身上的灰尘“让师弟见笑了呀。”
“又来了一个恶徒吗,正好将你们一网打尽!”
憎珀天双手一合,数道龙木在地下高速移动,就连炭治郎奇特的嗅觉也感觉不到其方位。
下一瞬,一道龙木破土而出袭向奋力压制龙木的影呼男子,而影呼男子迅速反应过来用左手的黑刀格挡,这一下直接将他震飞出去,而锁链也迟到了即将崩溃的边缘。
就在憎珀天准备追击时的一瞬间白袍男子动了,在接近其身时挥舞着手中橙红炎刃。
“炎之呼吸?炎魂?一三之型?墟炎?流刃!”
赤!
刀身夹带着大量焰火向憎珀天脖颈处砍去,将要得手时,一道龙木从地面钻出硬接下此招。
憎珀天转头看向白袍男子“你的战斗经验还是太嫩了!”
白袍男子的刀刃再度化为乌有,而本人也被震退数米。
“还是要用你吗?老伙计。”白袍男子微微下蹲,火焰色的瞳孔愈发明亮,他缓缓拔出隐藏在刀尖,许久的日轮刀,通红的刀身上有几条火焰纹路交织其中,如果是杏寿郎在场的话,必将感觉到到内磅礴的炎之力。
短暂的吐纳后白袍男子暴射而出,全身闪耀着火红色的光芒,驱散了街道的昏暗。
“炎之呼吸?炎魂?八之型改?升华?星火?乱星!”
白袍男子全身旋转一周后,猛地挥刀斩在龙木之上,龙木上顿时火花四溅,但未有破损。
“炎能焚烧一切!更能斩断一切!”
白袍男子将刀拉回,在下一瞬高速连斩,火花在龙木上炸裂,在最后一斩落下时白袍男子毅然转身,龙木应声炸开。
“很好,竟然能将我的护身龙木斩杀。”憎珀天上下打量了一番白袍男子“不过,你应该没有力气了吧?”
“切,本体不在那里面吗?”白袍男子暗道,此时的他也是力竭的状态,之所以能站着,还是依靠自身强大的呼吸术。
咔嚓!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影呼男子的锁链被强行挣断,先前锁住的龙木四处飞散,其中的一颗就飞向了白袍男子。
“可恶,还不能移动吗?”白袍男子吃力的拿刀左格,试图将伤害最小化。
“还没结束呢,不要放弃!”炭治郎一步踏出“水之呼吸?三六之型?扭转漩涡?流流!”
炭治郎踏着水流般的脚步冲至龙木面前并将上下半身的脚力结合为一,挥动的日轮刀形成小型漩涡。
眼见龙木冲击在漩涡上,激起大量水花。
“不行,这样下去绝对撑不住了。”
炭治郎停下旋涡流转,将一旁的白袍男子推开,以自己的肉身之躯硬扛下龙木的冲击。
轰!
炭治郎被撞飞至墙中,化身为一个血人,体内的骨头至少断了五六根以上,进入了昏死状态。
而这时,身处在地下室的祢豆子流下了眼泪。
“你怎么了?祢豆子?”珠世疑惑的看着她,可祢豆子并没有吭声,眼中的泪水却止不住的外流。
“炭…治郎?”偲特目睹炭治郎的惨状,自责之意不断从内心涌出“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身为师兄?却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师弟?为什么?自己那么的无能?”
偲特睁开双眼,见到的不是一片狼藉的战场,而是空无一物的虚无,而站在他面前的,则是他日思夜想的花季。
“哟,你来啦!偲特。”花季笑。
这个笑容把偲特深深吸引,身体不禁想往花季靠近。
“对,快过来呀,偲特。”花季的脸上笑容更盛了“只要你舍弃为人,我就能给你拯救师弟的力量。”
“真…的吗?”
偲特麻木了,左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脏,痛感袭来,却没有停止偲特前进的脚步。
“炭治郎!炭治郎!是我这个做师兄的不合格,所以我一定会救你。”
偲特站在花季跟前默声道“我愿意失去人性,请给我拯救师弟的力量。”
“是吗?你终于肯迈出这一步了。”花季的脑袋倚靠在偲特肩上,吐出了令偲特胆寒的话语。
你,害怕死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