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景寒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车厢内的空气中布满了一丝冷凝!
于戈心中踹踹不安:“先生,怎么了?”
“回南山别墅!”
男人的声音中像是裹了一层寒冰,也不敢在多说些什么,连忙应了一声,以最快的速度向南山别墅驶去。
……
南山别墅。
天才蒙蒙亮,秦无忧就从已经洗漱完毕。
她下了楼,看着早早就起来打扫别墅的佣人,唇角微微勾起。
刘姨笑盈盈的走了过来:“太太,你今天怎么起的那么早?”
秦无忧笑了笑,“我今天想去散散步,所以早早就起来了!”
随即,她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将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开口问了出来:“对了,纪先生回来了没有?”
刘姨眉间紧蹙,眼中还带着几分歉意:“太太,先生昨天晚上没有回来!”
秦无忧的眼神暗了暗,心中的答案得到了证实,她笑了笑开口道:“我知道了,我先出去散散步。”
“太太,不要忘了一会儿回来吃饭!”
“好!”
秦无忧笑着应了一声,然后便从别墅里面离开。
初冬的早上,路上的行人本就寥寥无几,这边的富人区更是百年难得见到一个人影。
她就这样漫无目的的来回闲逛着,来清理心中那些繁杂无所的思绪。
就这样,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双腿都感到了一丝疲惫,就连身上都裹上了一层薄汗,秦无忧正准备回去的时候,一辆急速行驶的迈巴赫划破黎明前的黑暗,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
秦无忧一顿,这辆车她认识,是纪景寒的车子。
他回来的好早!
就在着慌神的一瞬间,纪景寒就从迈巴赫中走了出来。
车子在一瞬间就走了好远。
偌大的空大的地方,就只剩下秦无忧和纪景寒两人。
秦无忧现在特别的不想和纪景寒说话,她抬眸看了纪景寒,闻着男人身上突兀显现出来的香水味,心中闪过一丝愠怒,现在,她更不想见到他。
但是他步子还没有迈开,就被纪景寒给的抓住了手腕。
“放开!”
秦无忧的声音中泛着几分冷意,纪景寒的声音比她更冷了几分!
“刚见到我就要走,你是在心虚么?”
秦无忧闻言,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做了亏心事的人都没有一丁点的心虚,我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请问纪先生,我又什么好心虚的?”
纪景寒脸色泛冷,“没作亏心事?昨天晚上我喝醉了酒,让你去接,你为什么不去?”
她抬起眼眸看向男人,心中带着几分好笑,这位是在给她装傻吗?她过去干嘛?看着他们两人秀恩爱,看着自己头上长了一层又一层的野草?
男人身上的香水味呛鼻,秦无忧不动声色的向后退了一步,嘲讽道:“纪先生身边那么多的人,还怎么轮得着我去?而且,我不去,不是正好可以让纪先生把握机会吗?”
纪景寒的面色更冷,刚才心中的预测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证实,那个给黎音打电话的那个人就是秦无忧!
于戈明明只将电话打给了秦无忧,但是去接他的却是黎音。
黎音不知道秦无忧会过来接他,但秦无忧却知道黎音!
男人握着秦无忧的力道更紧了几分,冷凝的声音中尽是咬牙切齿,“秦无忧,你可真的是我的好太太!”
秦无忧眉间紧皱,男人力道太大,就算是身上还穿着一层保暖的羽绒服,还是能够感觉到被他捏到的疼痛。
疼痛瞬间让秦无忧本就压抑的郁气的也飙升了几分,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纪先生不喜欢?难道纪先生不觉得我在当时做了一个最正确的决定?”
如果在看到黎音拥着他冲出来的时候,她立刻就冲出去,那个时候,如果他紧紧的死死的直直的拽着黎音,在嫌弃的将她扔在一边,那样绝对是上头条的预兆!
纪景寒的脸色瞬间就比刚刚多黑了一半,脑子中竟然只有一个念头闪烁,她承认了,她竟然承认了!
怒气纵升!
纪景寒握着秦无忧的手掌猛的用力,将秦无忧拉倒他的对面,两人四目相对,眼角中带上了一丝猩红:“秦无忧,你可真的是好的很啊!你这样做,你有想过后果吗?你这是想要将音音推上舆论的中心吗?”
“身为申城数一数二的名媛,和一个有妇之夫勾搭在一起,然后毁了她的名声,让她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秦无忧听着纪景寒数着她的一条条的罪状,心中带着几分酸涩。
纪景寒心中所有的生气难过,全都是因为黎音!
就在刚刚,她还以为纪景寒生气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已婚人的身份,觉得这样做,是不好的行为。
现在看来,也仅仅是因为他只是对黎音和他一起出现在那个地方会不会被狗仔拍到,然后毁了她的名声!
秦无忧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纪先生,所以你的意思是要让我为你的心意买单了?”
担心黎音名声的是他,昨天叫黎音过来的人还是他!
现在承担他的怒火的人确实她!
秦无忧莫名的感到好笑,是不是在他纪景寒眼中心中的那人,就是至高无上的珍珠,被他牢牢的捧在手心里,而别的人,就是那泥土中的杂草,可以任由他随意的践踏?
“秦无忧,你不要对自己做的事情不承认!”
纪景寒心中的怒气更是浓了几分,“你究竟是又多爱说谎,满口的谎话张口就来,而且还这么的自以为是!”
“你……”
秦无忧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心情恢复平静,但最终却还是爆发了出来:“纪景寒,你能不能讲点儿道理!如果黎音真的有和你想要保持距离,那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不可能去的!你朝我发什么疯!“
纪景寒目光中的嘲讽更浓,“你心中有各种七拐八拐的小心思,但不要将音音想的和你一样,她……”
秦无忧看着纪景寒那说的越来越离谱的话语,目光瞬间变得深邃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