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克眯了眯,死死地盯着梁辰,不过眼神中却现出了一丝凝重和说不出的谨慎。
毕竟,梁辰现在的实力今非昔比。虽然他并不知道梁辰倒底现在的实力已经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但别的不说,仅仅只凭一个几摩法内亚的铁矿,就完全可以让他们喘上一阵的了,更何况,吉盛重工也是他的,而吉盛重工是什么?那可是最近如火箭般蹿起于国际的大型重工公司,只稍微了解内情的人,谁都知道这家公司背后的老板是谁,也正因为如此,最近几摩法内亚的局势也全面的影响着国际重工企业的股市走向。
最近吉盛重的表现相当之抢眼,随着几摩法内亚的局势不断变化,随着梁辰军队的一场接着一场的胜利,一路飘红高涨,转眼间市值就已经增加了之前的几十倍、上百倍,单凭市值而言,已经成为了足以抗衡三大巨头公司的超级重工企业,而这些,仅仅就只是不到一个月之间的事情罢了,就算没有那铁矿,单靠这家公司,梁辰也足以与他们有叫板的资格,更何况,现在有还有几摩法内亚的铁矿,最重要的是,他们还背靠华夏,据说,扶桑政府也会对这家公司进行全面技术支持,甚至已经与这个公司签订了多宗买卖合同,这其中就包括世界上最精密的车床和仪器,如果不是这种种忌惮,三大公司也不屑于去跟梁辰来这里谈什么判了。
“所以,我希望两位现在最好端正你们的态度,清楚地认知自己所处的位置。否则的话,如果真的引发什么误会,就没意思了。”梁辰重新靠坐在身后的那个如椅子一般的原木墩子,冷冷地一笑道。
“少在这里唬我们,你不也是同样不敢再打下去了么?不也是同样害怕失利了么?不也是同样害怕失利后无法向你的主子交待么?要不然的话,你又何至于主动找我们进行谈判?这证明,你同样害怕了,不敢再打下去了。所以,我倒是觉得,现在最应该端正态度是你,而不是我们。你只不过是暂时的占据局面的优势罢了,而我们也并没有败,只不过是暂时失利而已。如果你现在要是惹得我们不高兴,再打下去又能怎么样?就算你几摩法内亚举全国之力,又能有多少人?现在顶多四十几万人口罢了,如果真要打下去,恐怕也剩不下几个了吧?到时候,人都打没了,我看你还拿什么开矿。”里佩克阴冷地笑着,死死地盯着梁辰说道,眼神凶悍狂野。
刚才梁辰对他的恫吓一时间吓到了他,让他感觉特别没面子,所以现在要将这个场子找回来,同时也不想让梁辰的气场镇住自己,要不然的话,这场谈判就会为梁辰所主导,到时候也只能梁辰说什么他们答应什么,再难有翻身的机会了。
“那是我的事情,如果你们真要打下去,我奉陪到底。不过,到时候,你们别后悔。”梁辰缓缓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却有着比他更凶悍、更狂野的光芒,一时间灼灼闪耀,让里佩克突然间只觉得眼间一痛,居然有些不敢逼视去看他的眼睛。
“里佩克,我警告你,别以为你的后台老板是老美你就可以肆意妄为,如果不出所料的话,现在你的主子最希望看到的不是你在这里跟我进行这种无谓的耍横,而是把他们那四千人要回去,是这样吧?毕竟,相比起来,一个铁矿跟四千条命比起来,还是差得很远。你说呢?如果你聪明,现在就转身离开,四天后,去几摩法内亚跟临时政府签署战败协议,同时也希望你们的东家在那一天正式承认几摩法内亚临时政府的存在,并与之建交,并且承诺,永远无论是正规军队还是佣兵部队,都不得再不踏入几摩法内亚一步。否则,那四千人,你们永远都不要想着他们回去了,他们会在几摩法内亚暗无天日的铁矿里待上一辈子,直到他们老天为止。”梁辰根本不容里佩克说话,指着他的鼻子怒哼了一声说道。
“你简直太嚣张了!”里佩克勃然大怒,指着梁辰的鼻子刚要说什么,却被梁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指,狠狠地向下一拗,“喀”的一声轻响,他的手指已经断掉了。
“噢,该死,你这个混蛋……”里佩克根本没有料到他说动手就动手,痛苦地被梁辰抓着手半跪在地上,疼得额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儿往外冒,动也不敢动一下。
“里佩克,我最后警告你一次,请端正你的态度,再有下一次,你得死。现在,滚吧,记住了,我只给你四天的时间,四天过后,如果我的要求有一点没有达到,那你就在家坐等着收到四千颗脑袋吧!滚!”梁辰松开了手,冷笑不停地道。
“你,你这根本就是命令,不是谈判的态度。太野蛮了,太粗鲁了,太没有礼仪了。”里佩克终于不敢耍横了,捂着手指,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居然开始喊起了委屈,并且眼光一直瞄着旁边正在赏花的爱德华,希望他能够出来为自己主持公道。
可惜的是,爱德华好像根本对这边的事情看不到也听不到的样子似的,依旧叼着烟斗笑眯眯地在那里看花,连这边一眼都没看过来。
“真******好笑,遇到比你们弱的人,你们讲拳头。遇到比你们强的人,你们讲道理。该讲道理的时候你们动武,动武不敌的时候你们叫起了满天的委屈,说什么文明、礼仪、粗鲁、野恋,真是******强盗逻辑。那我倒要问一句,如果现在几摩法内亚战场我们已经失利了,败给了你们,我们想要求和,你们会怎样?还会以现在这样的态度来跟我讲和吗?还跟我谈什么所谓的道理吗?恐怕你们会将我踩在脚下,用枪指着我的脑袋,骄傲地告诉我,这个世界上只有拳头才是最大的,跟我们这些野蛮人讲不通道理,是这样吧?”梁辰狂笑起来,笑得有些悲愤,笑得有些无奈,笑得也有些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