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客套了几句,宋明义也不再藏着掖着,索性单刀直入,直接便问道,“实在不瞒辰哥,那个黑人小子就是个小偷,偷了我一件贵重的藏品,那可是我精心准备了多时,想在我家老祖宗八十大寿的时候送他老人家的寿礼,花了我三千万美金,所以,还希望辰哥把那个黑人小子的下落告知兄弟,等抓到他,我这里必有重谢。”
宋明义丝毫不给梁辰辩解的机会,话里话外,摆明了就是说自己已经看到了梁辰把这个索因卡私藏起来了,你要是给,一切都好商量。你要是不给,那就是摆明了落我宋明义的面子,而且还是这么重要的事情,具体利弊权衡,你自己看着办吧。
其实宋明义这么说也是想对梁辰做个试探,通过他的态度看看他倒底想不想涉身于这件事情之中了。
不得不说,他这一招确实很巧妙,也很老到,一下就将梁辰挤到了墙上,充分地抓住了这件事情的主动权。
梁辰闻言只是淡淡一笑,脸色很无辜地摊开了双手,“宋少这是哪里话嘛,昨天晚上的事情过后,我就再没见过那个黑人小子,也根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宋少如果向我要人,那可真是委屈死我了。不过宋少你放心,一旦我知道了那个小子的下落,必定会告知你的,绝不食言。”
他在这里堂而皇之地就耍上无赖说上谎话了。没办法,兵者,诡道也,这是一场无形的刀光剑影的交锋,尔虞我诈也是必须的手段了。
“好,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多留了。有空咱们喝茶。”宋明义二话不说,站起来便告辞了。
这种情况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梁辰是摆明了想要来淌这件事情了,他如果还不知道,那就是傻子了。告辞后起身便向外走,竟然连一秒钟都未多留。
“也好,改天再聚。”梁辰淡淡一笑,将宋明义送到了门外,望着他怒气冲冲远去的背影,唇畔绽开了一丝微笑来。
“他吗的,他吗的,梁辰这个王八蛋,他是怎么就杀出来的?我真恨不得一枪崩了他!”宋明义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如一头暴怒的雄狮,茶几上一整套的仿青瓷茶杯几乎都被他摔碎成一堆瓷片了。
屋子里还有一个人,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身材瘦削,却并不单薄。跟宋明义差不多一般大,但气质深沉内敛,神色古井无波,此刻正端着仅剩下的一个青瓷杯子浅啜茶水,抬头望向远处的天空,神色平静,没有说话。
“水寒,我这都急得火上房了,你还在那里有闲心喝茶看风景?!”宋明义一腔邪火无处发泄,回头恶狠狠地盯着那个年轻人低吼道。不过他却不敢太过不敬,因为这个年轻人可是家族外姓之中的栋梁人才,叫易水寒,有勇有谋,智计百出,绝堪大用。近十年来,每逢家族有什么危急险重的事情时,总是他在后面出谋划策或是直拉披挂上阵,为家族一次又一次立下了汗马功劳,宋明义再急再怒也不敢对他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