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番外2
台下有几个好奇的,便问:“为什么呀,快说。”
“别急,容我慢慢讲来这位帝王与皇后,他们的手腕上戴着从色古国送来的一线牵,千里有缘一线牵啊。两人自然恩爱,皇上才会将后宫罢除,成为千古一谈。再来说说,他们的子女,当今太子,俊美非凡,一头暗紫发,眼睛也透着紫色,他四岁才回皇宫,学四书五经,琴棋书画样样难不倒这位天才少年,而今他应该有十七岁了。咱们泸国的公主,有四个,很奇怪的是,皇后之后生的全是公主,倒是避免了将来争储的祸端,我们老百姓,也能安享太平啦。”
台下的人不禁点头赞同,可有人问:“究竟皇后长得如何?听闻她早先是个奸细。”
“没错!她曾是奸细,但最终还是帮了当今皇上。”
台下前座坐着一位气质优雅的少年,他喝着茶,嘴角轻扬着笑。
说书人继续讲:“皇后美得堪比尤物,但传说她是个阴毒女子。”
“你在这里敢说皇后阴毒,不怕招来祸事吗?”优雅少年放下茶杯,开口说话。
说书人笑着说:“当今皇上皇后圣明,老百姓都知道他们不是乱杀无辜之人。”
少年站起来,走上台去,给他一锭银子:“你说得很对,只有一点还需纠正,皇后只对坏人玩狠毒,平日的她是个淡漠之人。”
说书人仔细看了看他,不仅发现他的俊美,还看出他的眼睛和头发都透着紫色,忙一惊:“你是……”
“知道就好。”他作了禁声的手势后悄然离开。
走在路上,南宫瑾顺着儿时的记忆找到了自己原来的家,他在这里出生,和娘生活了四年,一入宫门便没有再回来看看。
他还记得,两个玩伴,一个叫雅容,一个伊怜,遇上父皇的第一天,他正和她们玩堆雪人。
推开旧房子的门,似乎住了别人,他想,进去看看,打个招呼应该没会有事吧。
看过院子,虽然有些改动,但是这里的一切让他更想起了从前,一三年转眼过去。
他听到一道门里有声音,推开门想打个招呼,却看见一个没有穿衣的女子正在洗澡。
“啊!救命啊!”少女惊慌的捂着前胸惊叫。
另一间房里冲出一个中年妇人,她手握木棍,怒道:“好个淫-贼!敢看我女儿的身子!老娘跟你拼命!”她一棒打去。
南宫瑾躲避着,“我不是故意的,我并不知道有人在这里洗澡。”
少女趁乱,忙穿好衣服,“好了,不要打了。”
妇人追的也累了,叉着腰问:“你是哪家的少爷啊,穿得人模狗样,何时来迎娶我女儿?”
“啊?”南宫瑾和少女一同出声,然后不好意思的互看一眼。
“啊什么啊,你看光我女儿的身子,叫她以后怎么嫁人啊,我不管,马上把你父母叫来!”
南宫瑾说:“我说了,真的不是故意的。”
“看了就看了,难不成,你嫌我们孤儿寡母,出身寒微是不是!告诉你,你要是不娶她,我就是告官,也要讨个说法。”妇人挡着去路,不让他走。
南宫瑾只好从少女这里入手:“姑娘如何称呼?”
少女说:“我姓伊,单名一个怜字。”
伊怜?南宫瑾心喜,但没有特别表现出来,看她长得如此标致了,真是女大十八遍,再也不是儿时扎着两个小辫的爱哭鬼了。
“伊姑娘,我刚才不是有意的。”
“那你为什么要进我家?”伊怜不明白,大白天不会有人走错门的,何况看他穿着,就知道是大户人家,怎么来这条穷巷?
南宫瑾笑一笑,刚要说话,有人推门进来,也是一个美艳的少女,她看到南宫瑾的时候眼睛一亮,“伊怜,伯母,你们有客人啊。”
伊母说:“哪是什么客人啊,是我们伊怜未来的相公!哎,你叫什么!”
南宫瑾一想,这事万一传出去,他怕有辱父皇母后的名誉,此事还需慢慢化解,暂时不要说真名好了。
“我叫小四。”四岁离开,四岁离开伊怜等要好的玩伴,四岁,开始他另一段人生,所以就叫小四了。
“小四?没名没姓啊,真是怪人。”伊母摇着头,听这名真是没水平。
伊怜绕到新来的少女身边:“雅容,你找我有事吗?”
雅容?南宫瑾看了看她,没想到她们还在一起,一天遇到她们两个,真是太好了。不知道自己说出自己的真名后,她们还会不会记得自己,伊怜会不会再追究他看了她的身子。
不过,母后教导他,男人要负责任,可是今天这种无心之过,他真的也要付出代价,担当起来吗?
雅容笑着说:“你忘啦,今天我们要去河边看请神的呀。”
“对啊。娘,我们走了。”她刚要走,被伊母揪住衣服。
“终身大事呢?要我为你操心呀。不行,你跟着这个小四儿去他家,一起把事说明白了,选个日子成亲吧。”
伊怜看了看南宫瑾,看他俊美非凡,自知家世相差太大,她说:“小四,你随我走吧,我们必须把事说个明白。”
南宫瑾只好先跟着她,伊母点点头,不忘记交代伊怜要看看他们的父母为人如何,怕她将来受欺负。
伊怜应付过后,合上门,与雅容,还有南宫瑾一同离开。
走到半路上,伊怜说:“小四,你走吧,不要再让我娘看到你。今天的事,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算了。”
南宫瑾如释重负,但发现伊怜是个善良的人,心里顿生好感,便说:“你们要看请神的吗?我从来没见过,能一起吗?”
“好啊,请吧。”雅容一脸灿烂的笑,倒是主动。
三人来到河边,已经围观了好多人,他们挤到前面,看到当地的县令也在,还有二十名官兵保护,巫师化着夸张的妆容,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
伊怜看到巫师下方有个笼子,里面有一只狐狸,毛色很白,“抓狐狸干什么?”
“今年巫师说要用这个狐狸的血祭河神。”雅容说。
“什么?太残忍了,不行,我要救它。”伊怜说着要冲进去,但是雅容拉住她:“你疯啦,上面都是官兵,你一个弱女子还没救着狐狸,就被当作乱贼刺死了。”
南宫瑾摸着下巴:“其实也不难。”
两人齐齐看向他,南宫瑾偷拿了官兵放在一旁备用的弓箭,他拉开弓,对准了巫师的高高的帽子,毫不犹豫的射去。
巫师头顶横穿一箭,吓得尿了裤子,忙逃跑了。
伊怜趁乱去救了那狐狸,让它跑掉了。
雅容担心的看着,不过,她倒是对南宫瑾非常欣赏,没想到他不仅容貌俊美,还有好功夫,好箭法。
南宫瑾则看着伊怜身子娇柔,但非常勇敢,对动物又有爱心,越来越喜欢与她在一起了。
伊怜拉着他们两人,快跑啊。
县令看到是他们捣的乱,命令下去:“给我抓回来!”
官兵们刚起步,天就下雨了。
有人喊:“哎?没有祭河神,天也能下雨,看来巫师是骗人的!走吧走吧,下雨真是太好了!”
百姓们这一走,官兵也找不到南宫瑾三人去哪里了。
县令气得一拍桌子,“给我通缉他们三个!”
南宫瑾随着伊怜跑,三人躲进了一个山洞里。
伊怜生起了火,“你们过来烤烤火吧,衣服都淋湿了。”她拧着自己的袖子和裙角。
雅容坐在干草上,望着对面而坐的南宫瑾。“小四公子,你家是做什么的?怎么会是伊怜的相公?”
“我……我其实不是伊姑娘的相公,只是误会。至于我家做什么,要怎么说呢,就是……什么也管管,分不清的。”
“那是干什么的,把我弄糊涂了。”
伊怜低下头:“如果瑾在,他一定都懂的。”
“你又在想他了,他一去十三年了,不会回来了,宫里什么都有,他早就乐不思蜀了。你呀,小时候玩家家酒当真的吧,还念着他。”雅容不禁摇摇头。
南宫瑾看着伊怜,她还这样怀念自己,对啊,小时候,玩家家酒的时候他们经常扮夫妻,小时候还说,要作夫妻到老,他们早就拜过“堂’了。
伊怜走到洞口,神色忧伤:“是啊,过了这么久,我怎么就是忘不了。”
南宫瑾来到她身后:“也许你们还会再相遇。”
伊怜回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你们都记得他,他又怎么轻易忘记你们呢?”南宫瑾看着伊怜,发现她的眼睛真的好美,像颗钻石一样闪亮。
雅容却在想,这个小四家中必定有钱有势,她若是让他爱上自己,以后就不必过着穷苦日子了。
生米煮成熟饭,有何不可。
三人回到伊怜的老房,却被重重包围,县令指着三人:“大胆的狂民,来人,把他们抓到牢里去!”
伊母已经被抓起来,伊怜没有反抗,只说:“此事是我一人所为,要抓就抓我,和他们无关,还有,我娘也不知道。”
“哼,这些人都是你的同党,带走!”
南宫瑾护着伊怜,三人一起被官兵带去了牢里,但是,他发觉自己开始喜欢伊怜的勇敢,是个敢作敢当的女子。
三人在牢房里,对面的伊母流下泪,“你何必为了只狐狸让自己遇上这种事儿呀!糊涂!”
伊怜没有说话,雅容小声的说:“你继母到这时候了还在骂你。”
继母?南宫瑾听到,从小时候他就记得伊母养着伊怜了,原来并不是亲生母亲。
伊怜说:“雅容,小四公子,连累你们我实在过意不去。”
“没什么,我倒要瞧瞧,他们要怎么样。”南宫瑾倚着墙,等待着。
伊怜回头看他,南宫瑾没有抱怨,也没有害怕,是个极有素养的男人,心生好感,她淡然一笑。
在公堂之上,县令坐在堂上,怒问:“你们三人为何要捣乱?有何人指使?”
伊怜刚想解释,南宫瑾抢先说:“确实有人指使,大人,你可想知道?”
“说。”
雅容和伊怜相互看看,怎么回事?她们不知道这个小四要怎么说。
“大人,她们都是我的人,当然是我指使她们这么干的。”
“不是的,他只是我家的客人,大人,您刚才也瞧见了,就算不用狐狸血祭河神天也下雨了,伤害一个无辜的生命真的不是明智人应该做的事。”伊怜仔细的给县令说。
县令猛得拍桌子,“他都说了,是他指使的,你不必在这里大讲道理。”
身边的师爷附在他耳边说:“爷,就说这个男人有谋反大企图,送押进京,您就立功啦。”
“爷我就是这么想的,还用你说。”好不容易抓着个犯事的,他自然要当那个滴进油里的水,弄一个响动来给大家瞧瞧,省得人家说他不办事。
县令说:“你阻止请河神,就是对天大不敬,对天不敬,就是对皇上不敬,这足以说明你有谋反之心,来呀,给他画押。”
南宫瑾哈哈大笑,“我说大人,你真的很会扯,我谋反?哼。”他的身份还要谋反,除非他是疯了。
伊怜着了急,却不理解南宫瑾为何要狂笑不止呢?怎么办?
南宫瑾笑完,指着堂上的县令:“你欲加之罪,朝廷用了你这样的人,真是浪费银子了,从今天起,你不再是这里的县令,免得你再祸害百姓!”
县令和师爷愣一愣,被他的气势吓到,县令说:“你是何人,敢在大堂上恐吓我!”
南宫瑾冷笑一声,不语。
“反了反了,此人口出狂言,给我打!”县令下令,两个衙役出来,刚走到他身后,就见一群身着铁甲的官兵冲进来,前方是沈梦臣,他如今是闻名的大将军,留起了胡须显得他更加有威严。
沈梦臣看南宫瑾一眼,县令马上下来跪见:“不知道沈将军亲自来,有何贵干?”
“本将军听闻你乱抓百姓,特来看看。”
县令一下子放心了,反而觉得自己立功的大好机会来了,“将军,这个男子指使两个女子触怒河神,对天不敬啊,也是我对朝天子的不敬,所以,我正要责打他。”
“噢?他会对天子不敬?县令啊,我问你一个问题。”
“是。”
“如果,我是说假如,当朝太子做了此事,你还会说他是对天子不敬吗?天下,有这么傻的儿子吗?”
县令想了想,为何打个比喻呢,他吞吞吐吐,半天说不上来。
沈梦臣抽出剑,剑尖指着他的鼻尖:“真是个庸才,本将军认得这位公子,你要怎么办呢。”
“将军不要伤我,我……既然将军认识,那只是一个误会,误会!”县令吓得直哆嗦。
南宫瑾一笑,“那你猜猜,我和沈将军几乎天天见面,是什么关系。”
县令急的快要哭了,“是……难道是父子关系?”
“胡说八道,本将军不敢认他为子,否则本将军命都没了。”
南宫瑾说:“沈将军劳苦功高,又是我父母好友,从小到大,我把您当亲人倒也是真的。”从小他敬重人之一就是沈将军了,而且射箭骑马哪样都是跟他学的。
“哈哈哈。”沈梦臣心里很开心,但是他不会忘记他们始终是君臣关系。
沈将军来了兴致,要好好惩罚这个县令:“再猜。”
“饶命啊,我实在猜不出来了。”
“那给你提个醒,他的姓氏是复姓。”
“复姓……我不知道啊。”县令吓得什么也想不出来。
南宫瑾郑重的说:“你身为父母官,不为百姓做实实在在的事,却请什么河神,在堂上为了想请功而诬陷好人,你这样的官,泸国不需要,来人,给我把他抓到街上游行,让百姓出口气!”
沈梦臣带来的兵迅速抓住县令和师爷,县令说:“将军!您不能这样任由他指使啊,我好歹也是个县令啊!”
沈梦臣收起剑:“真的不好意思了,我也救不了你,因为我要听他的,谁让他是天子的儿子呢?”
县令惊愕,伊怜和雅容惊愕。
县令知道自己没法翻身了,脸色苍白的走了。
伊怜眼眶里有泪水,原来小四就是她日思夜想的瑾儿?他刚才为什么不认呢?她扭头就走。
雅容抓住南宫瑾,“你还记得我吗?”太好了,如果成为他的女人,那自己便宜走到了天下位置最高的宝座。
“嗯。”南宫瑾发现伊怜不在,他忙追出去。
伊怜跑到桥上,看着水里的倒影,匆匆年华,往事如炊,他不想认,也许有他的苦衷,但是自己还是过不去这坎儿,失望还是会有。
“伊怜!”南宫瑾靠近她:“你在生我的气?我不是不想与你相认,只是开始的时候我怕自己惹了祸而坏了我父皇母后的声誉,尤其是伊母对我逼婚的时候。”
伊怜点点头:“我明白。放心,我也没有怎么样,现在你身为太子,还是尽早回宫的好,在外留连,总是不妥。”她明明很想他的,可是身份的差距让她只能把他往外推。
南宫瑾握住她的手:“我会回宫,你在我家老房子里等我,三日后,你就是我的太子妃。”
“你说什么?”伊怜不敢相信。
南宫瑾优雅的笑了,“怎么,不愿意吗?我不是因为看你……看到洗澡要负责才这样说的,仅仅一天的相处,让我看到你是个很有热心,又勇敢的女人。我对你已经动心了。”
伊怜流下泪,心里很感动。
南宫瑾抱紧她:“等我。”
伊怜试着搂住他,踏实的点点头。
三日后南宫瑾派去的喜轿从旧房里接走了身披红衣的新娘。
宫里,行了大礼,南宫瑾在夜深时回到自己的寝宫,他笑着走到床边,“你知道吗?我母后知道我娶的是你,还说了我们好多小时候不曾记得的趣事。她很乐意我们的婚事呢。”
隔着红纱,他轻轻吻了她的脸,正要掀起红纱,却反而被新娘扑倒在床上,她拉下床帷,掩住了灯光。
南宫瑾意外伊怜居然这么主动,她正脱自己的衣服,他强压住她,狂吻起她来。
一夜春宵,不负良辰。
清晨,南宫瑾醒来,侧过脸想看看伊怜,却发现睡在身边的女人居然是雅容!
“怎么会是你!伊怜呢?”南宫瑾忙穿衣服,昨晚的女人是雅容?他恨自己没有看清,就……
雅容羞怯的说:“她?她跑了,说不愿意嫁给你,又怕你会抱负她,所以连夜离开,可是我怕你被笑话,皇家被辱,所以,就冒险顶替。”
“她不会,她明明承诺我会嫁给我的!你骗我,她到底在哪里!”
“如果你不信,可以去问伊大娘啊,她说的,伊怜在一直晚上出去就一夜未归,也许她早就和某个男人相好,私奔了。”雅容下床抱住他:“我也是个女人,我不比她差,我们好好过日子可不可以,就像你昨晚那么温柔的对待我一样……”
“够了!那本不是对你的,你该知道,我把你当成了伊怜。”南宫瑾想到这里就痛苦的合上眼睛。
他推开她,自己出了房中。
陶鹫宫南宫容溯也留了胡须,成熟稳重,而楚瑜素颜无华,看上去如十几年前一样。
“瑾儿?伊怜呢?”楚瑜看不到伊怜,成婚太快,令她都没来得及看看伊怜的模样。
南宫瑾跪下来,拧着眉,将一切事情说了。
南宫容溯挑眉,“还有人不嫁太子,世间少见。”
楚瑜塞给他一瓣桔子,“你明明知道事情并非这么简单还在这里说风凉话。瑾儿,伊怜一定是遇到了难处,他们让我想起了年轻时候的我,被姐姐害得流落异乡……”
南宫瑾:“那我派人去搜。”
“哎,别急,母后派人找,你若大张旗鼓,她未必能出来见你。”
“是。”南宫瑾想到雅容,“雅容呢?”
南宫容溯眯起眼睛:“瑾儿,你长大了,自己处理吧。”
楚瑜又寒给他一个桔子,“这次说的对,赏你的。”
南宫容溯搂着她:“朕谢谢皇后喽。”
两人相视而笑。
南宫瑾看着他们,正因为有他们这样相爱的父母,他才更渴望爱情,和伊怜原本以为可以顺利的在一起到白头,可是,却出了这样的事。
经过十几天的暗查却一无所获,南宫瑾非常失落,他令雅容不得外出一步,让宫里的人见不到发她的面,因为他还在抱着一丝希望,等日后伊怜回来,可以将她们两人暗中换回来。
南宫容批奏折,眉头微锁。
楚瑜端上茶来,“上好的老君眉,皇上喝点吧。”
“哎,国事繁忙,朕喝茶都没有味道啊。”南宫容溯虽这样说,还是端起茶来喝下。
“这两****换了些宫女,也把太子妃宫里安排了。”
“你说这话,必有些用意,说吧,太子妃那里将会发生什么?”南宫容溯是懂她的。
楚瑜自然一笑,“你就瞧好吧。”
南宫瑾在自己宫中休憩,梦中忽然见到伊怜,可是她的脸却模糊不清,他刚要抱过去,伊怜却消失的无踪。
他醒来,额头上有些冷汗,平坐起来许久,动身去了太子妃宫中。
雅容以为他回心转意,忙招呼下人上茶点。
一位身姿婀娜的宫女端上茶来,放茶之际,南宫瑾瞅了她一眼,惊了一惊,看这宫女脸色苍白无血,右眼眉上方经过鼻梁位置有道疤。
宫里一向挑选五官端正的宫女侍候,像这等模样的一般送到杂役房的,居然在这里遇到一个……
他回过神,忘了说正事了:“雅容,我来是想告诉你,过几****送你出宫。”
“什么?为什么?”雅容不理解的追问。
“我知道我应该对你负责,可是我若知道你不是伊怜,绝不会碰你的,那是个错误的夜晚,你出宫后,我会安排你嫁入一户好人家,念在我们是儿时的玩伴。”
“呵……儿时玩伴?你为什么爱上伊怜,而不是我呢?我求你,你是太子啊,你可以拥有六宫的人,为何容不下我一个小女子!难道我的存在就让你这么憎恶?”
“现在没有六宫,而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娶侧妃,父皇母后的爱已深深感染了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辜负我所爱的女人。”南宫瑾只有对不起雅容了。
雅容笑起来,却落着泪,“你真让我无话可说!”
南宫瑾沉默。
“你是无脸可说。”门外的声音打破房中的宁静。
楚瑜带了宫女及侍卫进来,她傲然一笑:“雅容啊雅容,你的毒计得来这样的结果,有何感想呢。”
“皇……皇后娘娘,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雅容脸色惨白。
南宫瑾看到母后的眼色,知道有事情他不知道,所以站起来静静听着。
楚瑜道:“你在伊怜成婚前一晚与她约好在外见面,可是你却将毒药灌入她的嘴里,并将她推下了山坡,然后伊母便以为是伊怜自己逃婚了,你去找她商量,说其中的要害,伊母害怕便求你代替伊怜入宫,所以,才有了你的名正言顺。”
南宫瑾一听,惊问:“雅容,是真的吗?你真的害死了伊怜?”他的心好痛,原来自己喜欢伊怜这么深了吗?
雅容勉强一笑:“皇后给我编的故事真是精彩,可是这不是事实!”
楚瑜摇摇头,拍拍手:“伊怜,你在太子妃宫里服侍有数日了,进来了。”
刚刚脸色苍白,脸上有疤的宫女进来,她狠狠的盯着雅容:“雅容,我没想到你害我,令我变成哑巴,毁了面容!”
雅容仔细一听,果真是伊怜的声音,她只能跪下来,痛哭不已。
南宫瑾心疼的走到伊怜面前:“你真的是伊怜吗?她居然害你……”成为这个样子,都是因为自己才连累了她的。
伊怜流下泪,“捡回一条命,皇后娘娘的人暗中查到我,并安排我入宫,无数个日夜,我都在你身边,却因为这张残破的脸而不敢相认……”
“不要紧,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改变我娶你的心意吗?母后从小教导我,娶妻要娶贤,善良如你,我不在乎。”他拥她入怀。
雅容看到这些,“求娘娘刺我一死吧。”她真的无地自容。
“伊怜早就替你求了情,但活罪难免,离开泸国吧,永远不要回来。”楚瑜居高临下的下令。
雅容看了看伊怜,落败的朝外走,几个侍卫跟着她,她回头再看一眼伊怜,一失足成千古恨,任何道歉的话也无需多说了。
楚瑜松一口气,“好啦,择个良日成婚吧,但是此事就不张扬了,因为看过雅容的人极少,等找个日子带伊怜与大家正式相见。
“母后……”南宫瑾刚要说话。
楚瑜打断他:“好啦,我知道你心里顾忌什么,伊怜不是个没有胆识的女子,不会惧怕一些流言的。”
南宫瑾真的怕别人会说伊怜的容貌,怕别人的指指点点伤害了伊怜。
伊怜说:“请皇后娘娘放心,我会勇敢面对一切。”
“哎,太子妃,你该改口了。”楚瑜嫣然一笑。
几日后,皇上大摆宴席,专请了所有的老臣能将。
歌舞过后,楚瑜道:“各位,今天有事要向大家说。”
南宫容溯点点头:“自今日起,朕要陪皇后游遍五湖四海,陪她赏万紫千红,时日许久,所以一切大事交由太子处理。”
大臣们倒是赞同,没有意见。
“明日朕就正式下旨,太子监国,噢,太子妃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吧。”
楚瑜说:“她这不是来了吗。”
南宫瑾紧张的看向红毯的尽头,却见一个温婉端庄的伊怜走进来,她脸色红润,脸上也没有疤痕,还是如从前一样清秀美丽,不,是比以前还漂亮些。
人们都夸赞太子妃的端庄,伊怜已经坐在南宫瑾的身边。
南宫瑾看着头顶上的圆月,深深的呼吸。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的脸是怎么回事?”伊怜忍不住问。
“其实母后那天说要你见百官的时候我就有些感觉到了,她啊,总是有用不完的法子。”
“那……那你说不嫌弃我的话是假的喽?”伊怜嘟着嘴。
南宫瑾转身牵住她手:“你忘啦,我没猜到之前先说的不在乎你的模样,那会儿我还真以为你的脸毁掉了,那我发誓……”
“哎,不用了。”伊怜环住他的腰,她信他,信他一辈子。
南宫容溯也同样在月下回忆着往事,他有几次都险些失去楚瑜,还好,她真真实实的呆在自己身边,而手上的一线牵,也牢牢的守着他们。
楚瑜从后面环住他,下巴靠在他肩上,“容溯,我爱你。”可是说了出来,又觉的肉麻。
南宫容溯咧嘴一笑。
“你也表白一下嘛,儿子都这么大了,你也没说过一句。”
南宫容溯握住她的手,“这一线牵就是最好的证明,楚瑜,你是上天从千年以后带来这里,就是要给我幸福的女人,我的爱,恐怕这一生一世也爱不完。”
楚瑜的眼睛有些湿润,闭上眼睛靠在他背上,轻轻呢喃了一句诗。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