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好几天,学生们不谈别的,整天议论洛丽丝夫人遭到攻击的事。曲临渊贡献的成年曼德拉草无疑给人心惶惶的学生们一剂镇定剂,看到大家都安心下来甚至双子还像往常一样谋划搞事情后,邓布利多不得不再次宣布由于提供的成年曼德拉草数量有限,所能做出的药剂数量还是很少的。让大家提高警惕,注意安全[好自为之]。
不管其他人是否再次陷入紧张,曲临渊这几天过的确实乐滋滋的。从她让管家把买到的曼德拉草送到学校后,她非常开心的把它们带到了斯内普的办公室。幸运的是她通过了斯内普的考验,她得以成功的留下来帮助斯内普打下手处理材料。[非常非常抱歉,我今天搜了好多地方,我没有找到曼德拉草的处理方法,我也不知道除了草根以外是否还有其他地方被需要。我也想象不出来怎么切割草根,所以这个剧情我憋不出来了。]
在这几天下午,曲临渊会在斯内普的陪同下来到禁林浅处进行她每日的修行。在她练习心法的时候,斯内普就盯着旁边目光凌厉自带杀气的花释成尘隔空御剑,对于一个巫师来说,虽然他们也能隔空御物,但是看别人隔空操控冷兵器还是蛮有趣的。他听曲临渊说东方人还可以很酷的御剑飞行,只是花释成尘从来没有展示过。这个时候花释成尘的剑总是在他周围飞来刺去,不过斯内普从来都不担心花释成尘会真的出手,原因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
练习一阵子心法后曲临渊就开始和自家本命乐器磨合。她每天都会变着花样改变乐器的种类,炫技般弹奏着斯内普听过或者没听过的乐曲,这个时候曲临渊对于每一个乐曲投入的感情总是最真挚的,所以她的本命乐器感受到她分出一小部分心思观察旁边的斯内普时没有产生不满甚至暗中迎合曲临渊让她炫技更加成功。
曲临渊很享受每天的这个时刻。她总能感受到这个时候的斯内普身上没了平时常扮的恐怖摄人,他不再是一个苛刻毒舌的教授,一个暴虐阴暗的食死徒,一个背负重任的凤凰社成员。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斯内普,一个不含任何记忆纯粹的灵魂体,只为音乐的悲欢离合产生喜怒哀乐。乌黑的袍子将他瘦削的身躯包裹,曾经满是病态般蜡黄的脸在曲临渊一年的照料下渐渐气色好转甚至圆润了些许。阳光透过树叶圆圆点点稀碎的洒落在斯内普身上,脸颊细小柔软的绒毛上,形成一层温暖的光晕。他闭着眼,睫毛随着呼吸轻轻抖动。曲临渊痴痴的盯着这个沐浴在树荫阳光里的男人,忍不住弹起一些令人心情愉悦的曲子。每每这时候,斯内普总会深深的勾起嘴角,脸颊两侧出现浅浅的酒窝。
日常训练结束后,斯内普立刻恢复他浑身利刺的形象,带着曲临渊快速回到办公室开始处理曼德拉草进行药剂的熬制。
托千年蛇怪的福,斯内普头次允许曲临渊来到他的实验室。没有旁人说的那么恐怖,不过确实阴暗——这有利于很多材料的储存。曲临渊总是非常利落的处理完斯内普交代给她的魔药材料,然后理所当然顺理成章的开始盯着自家魔药大师熬制魔药的帅气背影发呆想念斯内普。之所以是发呆,主要还是因为第一次进来时她用火辣辣的眼神把斯内普看得毛骨悚然,最终被气急败坏的斯内普无情的赶出实验室。
“你在想什么呢?”大提琴般低沉的嗓音响起。斯内普结束了手动工序,现在要静等材料互相反应了。
“我在想您呐。”思绪飘飞的群里面下意识说出了心里话。
“临渊曲小姐真是撒谎都不打草稿,我就在你面前,你想我干什么?”
“盯着您又要被赶出去,还不如在心里想想您。”
下意识又接上话的曲临渊突然回神,看到斯内普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我是不是该替社会庆幸临渊曲小姐不是一个男孩子?不然不知道要有多少小姑娘遭殃了呢。”他嘴角掀起一丝弧度,有些打趣道。
仿佛被那转瞬即逝的笑容感染,她突然大胆了起来,“我为先生感到庆幸我不是一个男孩子。女孩子是上天派来的天使是要宠的,我怎么可能会去欺负女孩子?只是如果我是男孩子的话,您是零还是一就说不准了。”
“恕我孤陋寡闻,巨怪小姐到底在哪里看了这么多乌七八糟的东西?”斯内普突然凑近曲临渊,盯着她无辜的双眼咬牙切齿的说。
曲临渊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只觉得鲜血上涌心不争气的砰砰直跳,周遭阴暗的环境使她不能清晰的判断出斯内普的表情,但她可以肯定她看到斯内普耳尖微红。
我总不能说上辈子略有涉猎吧,曲临渊无奈的想。斯内普等着她回应,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回应,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出去。”斯内普疏远的站到了一边,然后迅速捕捉到女孩眼里流露的惊慌失措和,绝望?
“不知道巨怪小姐除了满脑子情情爱爱外是否塞得下煮咖啡的流程,她那可怜加班辛苦许久的老教授已经口渴难耐了。”他一马当先走出了实验室。
曲临渊愣了一下,随即跟着走了出来。重新回到温暖亮敞的办公室她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她麻利的取出斯内普柜子里的咖啡豆开始磨咖啡,生怕自己晚一步就被赶出去。斯内普懒洋洋的倚在沙发上,惬意却不失体面。
冲泡好咖啡装进壶中的曲临渊看着一整套杯具向她悠悠的飘来,她挑选了一个斯内普最常用的黑色杯子斟满一杯咖啡后,趁着其他杯子没有飘回去选了一个之前没见斯内普用过的浅紫色新杯子倒了半杯咖啡。
斯内普挥了挥手,其他空杯子瞬间回到它们该待着的位置,黑色杯子迅速却一滴未洒的落在斯内普手里,浅紫色的杯子漂浮在原空中,曲临渊稳稳的接住了它。
喜滋滋得坐在沙发旁的小软凳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曲临渊的专座]曲临渊乖巧的喊,“先生。”她眼巴巴瞅着他,脸上表情呼之欲出,“您可不可以给我来点糖块和牛奶呀。”
“麻烦,暴殄天物。”斯内普嫌弃的瞪了曲临渊一眼,还是招手唤来了曲临渊要的东西。他别过头不去看疯狂加糖和牛奶的样子,他怕自己青筋暴起心生闷气。毕竟,自己并没有在一开始就阻止她给自己倒咖啡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