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帝国首都水月城外,管道。
水月帝国是飘渺大陆中心的一个大国,西南方与天宇帝国接壤,环境,气候舒适怡人。
今天天气格外好,天澄澈得像一块巨大的蓝水晶,毫无杂质。不过,天空的格外澄澈也使阳光显得格外刺眼,万幸的是官道两旁生长着树龄有百年以上的梧桐老树,它粗壮的枝丫和浓密厚实的叶片将宽阔的官道完全覆盖了。两旁的老树一直延伸出近百里,形成了这条很有名的林荫大道。基本上,水月帝国的人都知道这条官道。
水月城的地理位置十分特殊,甚至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因为这水月帝国的首都三面环山,易守难攻。而这座山有个诗情画意的名字:千阙山。
虽然水月帝国的疆域辽阔,但国力却日渐衰落,引起了个国的虎视眈眈,国家日益危机。
此时,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正走在这条林荫道上,口中还哼着些什么。
他身穿一件织锦缎劲装,腰间绑着一根深紫色蝠纹丝带,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有着一双冷漠的朗目,身材挺秀,当真是英姿焕发风度翩翩。
“哎…不能修炼玄力真是个悲剧。”说着,他终究还是轻叹了一下,继续沿着官道向前走。自张天宇出生后,被测试出先天静脉闭塞后,他的父亲也就是当朝统帅张天就不寄希望他能继承自己的衣钵了。而他的母亲在他出生后就驾鹤西去了,所以张天宇从小就是张天一手拉扯大的。
张天宇的父亲张天是一位中阶意体师,正因为他的父亲是意体师,所以才勉强阻止了天宇帝国的一次又一次的扩张,可以说是为水月帝国立下了汗马功劳,人们常说:“虎父犬子”说的就是他们父子,而那个“犬子”自然就是张天宇。然而他在皇室却是一个子爵,不过并没有多少人知道罢了。只有皇室中人才知道他是子爵的身份。
沿着林荫道走了五里左右后,他突然一拐弯,扎入了山林中。从小到大,他几乎都是在这座山中玩过来的,自从他懂事起,他的父亲就不再逼迫他修炼玄力了,但总会让他做一些痛苦而奇怪的训练。而张天宇的父亲总会说:就算你是废物也是我张天的废物。
所以,一到训练结束他就会跑到山林中去玩耍。而这次却不一样,几天前张天宇的父亲带兵出征了,他也就乐得清闲。
千阙山中没有任何玄兽,当时建造水月城的时候为保障城市安全,曾派数十名上阶意宗进山猎杀玄兽。自此,水月城外方圆百里内的山林中就没有了任何玄兽。
钻入森林后,张天宇几乎就是闭着眼睛前行的,对于这里他实在太熟悉了。足足走了小半个时辰后,一间满是岁月痕迹的木屋渐渐映入眼帘。这间木屋是他十岁时被张大统帅扔到这片深山老林中锻炼生存能力的时候发现的,之后就一直在这间木屋中完成了张大统帅的生存训练,连张大统帅都不知道这件事。
距离上次来这里已经是五年前了他有些怀念地推开满是岁月痕迹的木门,然而却是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咳咳…好臭啊!”张天宇下意识的捂住鼻子,一面朝屋内看,看到的不是干净整洁的内饰,而是一具面朝上,身体呈“大”字形,全身血肉萎缩的尸体。屋内凌乱,地板,墙壁上都是干涸而发黑的鲜血。
“这…这…”
张天宇赶忙慌张地转过了身,微微一怔,“哇”一阵狂吐,他哪里见到过这种血腥的场面,顿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怎么会有一具尸体?看来以后不能来了。”张天宇愤愤的说到。
当他缓过劲儿来,决定立刻离开这里,当他回头准备把门掩上的时候,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那具尸体的上,他好像看到了一个油布包。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尸体的旁边。屋内的臭味比门外的臭味还浓郁,熏得他眼前直冒金星。
此时,他在漆黑的屋里一阵寻找,找到了一根大约拇指粗的树枝,他小心翼翼地撩开尸体的衣服,露出了里面的油布包,挑着油布包的一角,小心翼翼的把树枝向身前收回,他伸手抓住油布包,飞快地跑出了木屋,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他觉得如果还呆在屋里,可能会被熏晕在屋子里。
此时,缓过气的他抬头看向湛蓝色的天空,此时,太阳正在一天中的最高处。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油布包,露出了里面的一本古籍。这确实称得上是一本古籍了,因为它根本就不是用纸张制作而成的而是用上好的羊皮缝制而成的,样式古朴,足有两寸厚,多达几十页,边缘处已经有些破损了。它的封面写着三个大字:洪荒碌。
他掀开封皮,一道印记悄然烙印在了他的脑海中,张天宇的意识渐渐模糊了,他不明地想:我这是怎么了?好累啊。这是他意识消失前最后的想法。
就在这时候,突然,原本还一片晴朗的天空骤然阴沉下来,一声雷鸣在千阙山上空响起,紧接着,整片天空在瞬息之间就变得漆黑如墨了。
“轰隆”一声巨响,就像是在张天宇头顶正上方打了一个雷似的,将刚刚陷入昏迷状态的他震得暂时清醒了过来。他瞪大了双眼,看到了一幅无比震撼的画面。
一股覆盖着青、蓝、银三种光芒的白色光柱穿透浓密的乌云,瞬间把张天宇的身体笼罩了进去,顿时,一种从未感受过的暖流在全身游走。不知不觉间,他再次陷入了昏迷。
随着时间的推移,巨大的白色光柱渐渐消散,紧接着,前一刻还漆黑如墨的天空平静了下来,乌云也缓缓散去了,阳光重新洒进千阙山,当然,也洒在了满是岁月痕迹的木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