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楼有十几户住家。走到挨着厕所的房门前，苏诶看了半天愣是没认出哪只是猫哪只是老鼠。
门开了，看到苏诶的时候，季燃有些诧异：“怎么不敲门？”
“我刚到。”苏诶笑了一下，然后鞠了一躬，“老师好。”
“我和你同级……”季燃有些不知所措，“不用这样。”反应了一下后侧身让她，“进来吧。”
苏诶进去后就老实站着，脸上的笑容没有消失过：“用的，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有自知之明，在为自己被嫌弃做铺垫。
季燃不知道该怎么接话，长这么好看的女生说起话来怎么这么老套。
“你先做一张数学卷子吧。”季燃从书堆里抽出了一张空白试卷。已经三点过了，今天就粗略了解一下她的底子。
苏诶一点也不像是没有底气的接了过去，趴在玻璃茶几上开始挠头发。
两分钟后。
“老师，我一道题都不会。”苏诶大方坦荡，没有一丝扭捏，甚至还有点自己应该被表扬的意味。
季燃沉默了一下，称赞道：“你很诚实。”
“谢谢老师。”
季燃很想发脾气，但是觉着第一次见面就暴躁不太好，这人又是朋友的朋友的妹妹。
“你会九九乘法表吗？”他发誓自己是真的在嘲讽。
苏诶傲娇：“这个我会。”
季燃那点脾气是彻底没了。
“从课本第一页开始吧。”他拿出自己的数学课本递给苏诶。
苏诶几乎是带着虔诚的心接过了课本，小心翻开。
“不是新书……”季燃欲言又止，“算了。”
季燃课本七八成新，上面没有密密麻麻的写着笔记，只是用黑笔勾了一下重点，写了些公式提醒自己。
“集合。”他索然无味将集合的含义念了一遍后，“ABC你知道吧。”
苏诶一脸‘你怎么侮辱人’的表情看着他。
季燃不自在摸了一下鼻头：“假设A和B是两个集合……”
好在苏诶学习能力还算不错，季燃讲过一遍基本上她就能懂。要是教十七八遍都还不会，季燃是不会顾及兄弟情一定会把苏诶撵出去的。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季燃一直认为给人补课是件苦差事，没想到今天竟然一口气给苏诶补了将近四个小时的课。
倒是苏诶还有些想要继续的感觉，不过她知道温故才能知新。
说了谢谢老师后，苏诶从包里摸出了八张红色毛大大。
“太多了。”季燃不好意思，“两百就够了。”他一直都是收的一个小时五十块钱。
“我觉得你比名师机构里的老师讲的还好。”苏诶已经不容分说的将钱塞进了他手里。
季燃没再推辞，毕竟他确实很需要钱。
“我明天早上九点来。”欠身鞠躬，苏诶几乎是蹦跳着离开的，一种强烈的能考上蓟华大学的情愫在她心中炸裂开来。
要不是没进杂技团进行过专业培训，她已经开始后空翻了。
看着她的背影，季燃没忍住笑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补完课还这么精神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