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剑有些看不下去了,这时候你还不果断,是想败北吗?
“师兄,这位小奴姑娘都专程过来请我们兄弟了,我们也不能一直杵在这大门口不是,赶紧一起去看看吧!”
岩秋没好气的回头,“谁请你了,真的是。”
转过脸去,情绪稍稍缓和了一点,岩秋这才对着绿衣小姑娘拱了拱手,道:“小奴姑娘,我们快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匆匆离去。
石中剑回头看了看岩秋家豁然洞开的门户,两道剑眉微微扬起。
“这位师兄,有点难搞哦!”
……
府安大街将至,不许飞檐走壁。
望着面前醒目的标牌,石中剑愣了愣,没想到房顶上竟然会有这种东西。
瞅了瞅不远处人群中匆匆忙忙地挤向西边的两个身影,石中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跃下房顶,迅速的沿着小道抄远路追去。
毕竟被挤皱了衣服就有失风度了不是。
……
一路找开阔的地方走,虽然多跑了些路,但和从人群中不断挤过的两人速度相差并不太大,所以石中剑一直吊在两人后面不远处,没有跟丢。
西街,朱门巷。
望着不远处走进一户气派府邸的二人,石中剑没有再跟进。
府邸门前的空地上,三架驷马安车整齐的列成一排,周围是二十余匹乌黑的骏马。
石中剑隐在街角处,仔细的上下打量那些静静的立在马旁的刀客,执疆握刀,纹丝不动。
撇了撇嘴,石中剑明白,今天止步于此了。
……
朱府正堂,脸上冷若寒霜的西门老夫人坐在主位上面,气的手抖。
堂下,朱祈诺跪在地上,把头磕的砰砰响。
朱颜悦早已失了方寸,在旁边拼命的把哥哥往起拉,脸上淌满了泪水,“呜呜~我们说好的不是这样的,哥哥快起来,不要磕了,不要磕了。”
朱夫人满眼悲恸的望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坐在主位上,默默的直掉眼泪。
柔弱的妹妹哪能拗的过哥哥,朱祈诺每说一句话,就磕一个头,一直说话,一直磕。
“孩儿不孝,让母亲心忧了。
”
“砰!”
“今日一事,总归是我家前后反复,我代小妹向西门老夫人和西门家道歉,对不起。”
“砰!”
“门外的聘礼还没有抬进朱家,驷马安车上有什么,今后也不会有人知道,希望不会太过损伤贵府的颜面。”
“砰!”
“小妹早已心有所属,身为兄长没有早先察觉,实属不该,让事情落到今日的局面,祈诺也难辞其咎。”
“砰!”
“因此,朱祈诺自愿分出朱家,独立门户,今后只得一身布衣,向西门家赔罪。”
“砰!”
“一切的罪过,皆在于祈诺一人,西门家的惩罚,祈诺也甘愿独自承担,只请西门老夫人,高抬贵手,放过小妹,此事大事化了,不要影响两府和气。”
“砰!”
……
西门老夫人的脸色依旧是冷冷的,但相比刚才缓和了许多。她甚至有些讶异和欣赏,这朱家孩子的果断,但可惜的是,她并不只是一个普通老太太,她来走这一趟,代表的是整个西门家的颜面,而颜面这东西,对世家来说,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