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顿时说不出话来,其他的兄弟也不由得心惊,本来以为是兄弟不知道这个事情,现在看来,人家不仅知道,还默默记在心里,一直隐忍不发,今天要不是涉及到孩子,恐怕也不会做这么绝了。
文智超翘着二郎腿,虽然是白发,但是看着比一直在田里劳作的兄弟们要年轻许多,但是兄弟中,长得最好的,要数老二了,白白胖胖的。
“分家的事情,我就不管那么多了,反正爹娘的东西我都不要,我自己拿回去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跟爹娘提了一下,大哥这些年吃得苦吃的亏最多,咱们从小到大都受过大哥不少恩,怎么着也要比其他的人分得多才是。而且,按照以前的传统,大哥才是真正的传家传业的人。”
几个兄弟颇为感慨,小时候家里穷啊,大家吃不饱啊,大哥不仅吃不饱,还要出去干活,在外面弄了点吃的回来,先填了几个弟弟的肚子。想想这些年,确实是大哥付出比较多。
“我知道爹娘私底下肯定会补偿哪个,这个咱们也管不着,要是老人家觉得谁好,也只能随他们不是?不过在我这里,我也有一本账的。”
大家沉默了,爹娘一直偏心老二,所以老二一家才这么肆无忌惮,分完家,老二家肯定会被暗地里补贴,但是这个哪里比得上以后兄弟的帮忙呢?
最后文智超说,各家管好孩子,不要出去调皮丢文家的脸,好孩子他还是乐意拉拔一把的。
兄弟们各自回去之后,当然要跟媳妇说一说,虽然不满意说分家要大哥家多分一点,但是听说如果孩子读书好,文智超会负责学费,都高兴不已。有些心肠软一点的就觉得文智超对老二家严苛了一点,但是媳妇们不这么觉得,平时她们被老二媳妇占便宜挤兑还少吗?当然又要将老二家说一通,又说今天的事情,要是宝宝真被割了脸,留了疤,那么爱漂亮的小姑娘可怎么办呢?以后怎么跳舞?
几个兄弟都被媳妇说的歇了心思。
第二天,夫妻两个准备收拾好开车接了夏春富去省城,在省城住一晚,就要去广州了。
没想到一大早起来,就听说文玲玲掉粪坑里了,据说还是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掉进去的,整个人在粪坑里泡了半个晚上,别说最喜欢的衣服已经被弄得脏死了,整个人也有点发烧了。
文智超让老二带着文玲玲上了车,先把人家送去了县城里的医院,才回家带着老婆孩子上岳父家。
在岳父家吃了午饭,夏汝峥也听了不少消息,比如说周岩又结婚了啦,是个黄花闺女啦,又说徐鲜花在和黄忠闹离婚啦,和杜氏天天撕逼啦,之类的,总之仇人都过得不太好。
下午一家人坐着车去了省城,在夏汝倩家里住了一晚,还了车,然后就全家上广州了。老二本来还想找兄弟弄点钱的,以文玲玲这个事情为契机,没想到人家早就跑了,而且文玲玲发烧了,一直高烧不退,老二家花了不少钱,才将高烧退了下来,只是没想到脑子似乎烧坏了,没了以前的机灵,整个人有点傻傻的。
文玲玲傻了,如果是别家真的爱孩子的父母,当然会全心想办法救治,但是老二家听医生说医药费很高,而且希望渺小,所以很干脆的就放弃了。
夏汝峥听说了这个事情,还唏嘘不已,难道真的还有什么报应不成?
一旁的嘟嘟撇撇嘴,他才不相信老天爷管得了这些屁事儿呢!
回到广州,夏汝峥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真是奇怪,回到家乡反而没有这种感觉,可能是因为不用面对那糟心的一大家子吧?
文智超到了广州,就开始忙工程的事情,这个工程按照现在的进度,应该是半年时间能够完成的,到时候要好好打打广告之类的。
夏汝峥当然也要忙,她忙着给文智超弄钱啊,忙着孩子们开学的事情啊,忙着和各家各户年礼来往啊,一个当家太太的忙碌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对于宝宝的事情,夏汝峥只跟夏春富说了一下,又道:“那一家子根本就是扯不清,好处坏处扯来扯去的,回去了就要面对这个事儿,以后还是少回去为妙。”
夏春富有些不好意思道:“都是我的错。”
夏汝峥道:“不是说是您的错,我只是不想瞒着您罢了。您是好心,哪里想得到那一家里还有心肠那么狠毒的小姑娘?”
看宝宝在那里开心的玩,夏汝峥也放心了,幸亏没有给孩子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之类的。
夏春富还是觉得有些歉疚,于是就更加对宝宝细致入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