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长孙叙谨希冀的望着眼前的男子,这男子立即一笑,“老兄,不要不知道凤栖梧啊,那可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小金库,那里是真正的温柔富贵之乡呢,尤其是小桃红,还是一个雏儿呢。”
“小桃红五年前就是一个雏儿,现在居然还是一个雏儿,真乃事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呢。”刘兄立即一笑,长孙叙谨听到这里,也一笑,“多谢兄台提醒,今日酒菜算是我请你们了。”
一边说,一边将一枚金豆子放在了桌子上,这金豆子可是硬通货,就连掌柜的都觉得这大方的出手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羡慕的看着两个萍水相逢的客人,这两个人嘿嘿的笑着,猥琐的将银子收好了。
长孙叙谨要做的事情就是去找凤栖梧的老鸨,昨天盛况空前的游行,别人都看了,唯独他长孙叙谨没有去,后悔是后悔,不过在游行中,大概这老鸨的行为也是可圈可点,这才让人记忆犹新。
凤栖梧,这是一个词牌名,在一条安安静静的繁华酒楼的旁边,这里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美轮美奂,在这里可以看到各种美丽的女子,有赵飞燕的瘦,有杨玉环的肥,有李师师的才,有潘金莲的媚。
总之,这里的女人是应有尽有,唯其如此,这里也是知名度比较高的一个地方,说这里是销金窟,自然不在话下,大白天这里已经开始营业起来,一看到有男子在门口,老鸨恨不得立即冲过来。
“公子爷,到里面来,到里面来。”
长孙叙谨立即举步,到了门口,女子一个个都看过来,哪里见过这样子好看的男人,一个个目光都寸步不离的看着长孙叙谨,打量完毕以后,一个个都准备凑过来,长孙叙谨看着老鸨。
老鸨也是看着长孙叙谨,伸出去的手凝固在了半空中,一般情况,这老鸨可是很会察言观色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是见到了一个谪仙应该说什么,到底还是不太清楚。
说的太过于猥琐,这就等于是亵渎了眼前的人,说的过于坦诚,这同样是罪过啊,看着长孙叙谨,不禁微微后退了一小步,“您不是过来找乐子的,是吗?”
“你好眼力,我并非是过来买春的,不过是有件事情想要问问你罢了。”长孙叙谨一边说,一边看一看周边,女子们的心碎声此起彼伏,一个叫做林黛黛的还吐出来一口浓稠的鲜血。
有人立即搀扶林黛黛去休息了,走之前,林黛黛还骂一句,“中山狼,无情兽……”
长孙叙谨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做了无情兽?
“林姑娘,好生休息吧,这男子也不是为了您过来的,您这是何苦来哉?”一个女子立即宽慰一句,这林黛黛娇柔的吐口气,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渍,“姑娘,你不知道,这么多年了,我爱的人名草有主,爱我的人惨不忍睹,我……委实心里面难过。”
“黛黛,不可,不可啊。”
长孙叙谨听着这样腻歪夸张的话,不禁挑眉,“可以到里面去说话吗?”这里本就不是一个说话的地方嘛,这里是寻欢作乐的地方,老鸨明白过来,点头与长孙叙谨到了一个相对而言比较文雅安静的房子。
长孙叙谨并不浪费时间,说道:“昨天的事情……”
老鸨正要说话,一行女子立即探头探脑在周边偷偷的看着,这里原本就是不存在什么秘密的,青楼楚馆,有什么秘密可言呢?老鸨轻轻的挥手,“你们且都去接客,不要在这里搅扰,老身与这一位贵人有两句话要谈呢。”
于是,这些女子不情不愿的去了,老远还可以听得到林黛黛那优柔寡断的叹息声,人们都去了以后,这片时,老鸨这才看着眼前的人,“您……”一句话没有说,又有人过来端茶送水。
“这新茶可是我老家的呢,难能可贵的是,这新茶是沐浴了了清明节的雨水,谷雨的雨水,惊蛰的雨水,小寒的霜,大寒的雪,这才到了今年的,今年也并不多,好在一切都还齐整,这是小女子亲手采摘的,您品尝品尝——”
一个献殷勤的女子刚刚将茶水递过来,另一个女子将自己“做”出来的绿豆糕红豆糕也是没头没脑的递过来,长孙叙谨看着这些活泼热闹的女子,不禁微微侧目,“能不能让他们出去?”
“她们没规矩惯了,老身也是……无言以对的很啊。”这样复杂的茶,说白了就是深山老林中没有人光顾的嘛,雨水的雨水盛夏的阳关,以及一切的一切,长孙叙谨想到这里,不禁微微一笑。
“依照我看,这茶也不是茶了。”长孙叙谨还没有说完,已经有一个女子握着红袖,倚门回首,“公子岂不知,花非花,雾非雾,茶自然非茶。”原来是林黛黛,身旁还站着两个时时刻刻准备搀扶的人。
林黛黛脸色苍白,好像一张纸一样,到底是长孙叙谨不甚在意,只看了一眼就将目光停留在了杯盏中,“这样好的茶,我怎好消受呢?”
“您喝茶就好,这背后的故事,并不用过分在意的,敢问您的尊姓大名,往后可以做一个朋友吗?”一边说,茶的主人一边殷勤的举杯,长孙叙谨握住了杯子,只是看着,看着看着面色紧绷起来,就连后背都紧绷起来。
这些女子——太妈蛋讨厌了。
“既然这茶非茶,想来我也是无福消受的,那么我让你们看看别的东西,这是桌子吗?”长孙叙谨指了指眼前的桌子,旁边几个女子嘤咛的一笑,灵慧的凤眸中写满了不可思议。
“贵人真是会开玩笑,这不是桌子是什么呢,不但是桌子,还是紫檀木的桌子,一张桌子有什么好看,贵人,其实世界上好看的东西都在床上呢,母体城市是最为好看的。”如此浪荡的一个人,想必就是小桃红了。
“你就是那个雏儿小桃红?”长孙叙谨微微挑眉,凤眸中有了淡淡的愠怒,这女子立即尘嗔怨的叹口气,“自然是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与贵人有过一面之缘,不,不,我要是见过您,应该早已经记忆犹新了。”
“不,你我今天是第一次见面,茶不错,不过似茶非茶,我就不敢去品尝了,这里的桌子,你们看,是桌子吗?”一边说,一边轻微的笑着,邪肆的眉宇微微轻颤,这是风暴来临之前的一种感觉。
只可惜女子们只看到了他玉树临风的一面,并没有看到他另外一面,微微晃神之间,长孙叙谨已经握住了匕首,干净利落的将这桌子的一个角给削掉了,“其实,这桌子少了一个角就会多出来两个角,桌子还是桌子啊,和人一样……”
几个女子立即花容失色去了,林黛黛“哎呦”一声就跌倒,旁边的两个丫头立即搀扶住了林黛黛。“林姑娘,怎么又吐血,这已经适今天第一百二十八次了。”
“不妨事,一天不吐血三百六十五次,我就不是林黛黛啊。”一边相互交谈,一边去了,这片刻,看到人去楼空,他这才将手中的匕首放好了,然后看着老鸨,老鸨也是肃然起敬,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可以与自己开玩笑的。
“您是想要问什么,但凡是我知道的,老身回答你就是了。”几个女子离开以后,长孙叙谨的眼神起了微妙的变化。从冷肃无情变做了淡淡的忧愁,“形容一下,昨天的场景。”
“这——”老鸨看一眼眼前气度高华的男子,十有八九已经猜测到了这男子就是所谓的王爷“长孙叙谨”,现在人去楼空,机会大好,她看着长孙叙谨那孤傲的铁面,悠悠的叹口气 ,说道:“真是让人心向往之……”
“带头的女子果真是卢氏?”他比较感兴趣的是这个,老鸨听到这里,立即点头,但是老鸨毕竟是老鸨,对于女子的见地可不是一般人有的,可谓眼睛炉火纯青到了可以洞若观火的地步。
“然,卢氏身旁的女子才是独一无二的厉害,卢氏相形之下,并没有什么厉害的。”一边说,一边瞥一眼长孙叙谨,长孙叙谨深吸一口气,道:“她是什么样子的,她还好吗?”
老鸨看到长孙叙谨那关切的模样,不禁明白过来,说道:“好着呢,笑的春光灿烂的,您也就不用担忧了,老身这里还得到了她给您的一封书信,不过给您之前,老身有一个祈求与一个疑问。”
“讲出来。”他的声线一如既往的优雅而又华丽,那种感觉是那样的好听,老鸨说道:“第一,我凤栖梧不会白白做事情的,银子我不要,但是我要这服装的设计理念,您必须给我。”
“这个,简单。”长孙叙谨看着杯子里面的叶片,叶片一簇一簇的聚集在一起,他轻微的吹了一下,正要喝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脂粉清香,不禁要呕吐了,这里的杯盘都染上了脂粉气。
这些气味让他几乎要头晕目眩了,一直以来与沐珵芳在一起,沐珵芳都是素颜出镜的,从来就没有用各种脂粉去装点自己的时候,所以在长孙叙谨的印象中,脂粉是最为要不得的。
“您只要说了这个,就好!”老鸨的手慢吞吞的探入了衣袖中,一边轻微的抚摸着羊皮卷,一边用眼风仔仔细细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疑问就是,您可是复姓长孙?”
“您看出来了何苦再问?”一边说,长孙叙谨一边从腰间将一枚玉佩拿了下来,然后平平的顺着桌面推了过去,这美丽的汉白玉是那样的光莹洁白,老鸨几乎不敢伸手去抚触,好像会玷污了这无暇的美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