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的声音提高起来，改变了态度，“一个杀人犯，杀人了就是杀人了，还能有什么隐情？就凭你一个杀人犯的女儿，有什么脸来和我叫嚣？”
白母的话一如既往，围观的人却每次都不同。
两人的争吵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众人开始对顾羡议论纷纷，“那不就是那个杀人犯的女儿吗？”
“对，就在上午还闹出了新闻，说是她想说出她父亲杀人的真相，可是记者会现场根本就不见她的人，说不准啊，她就是耍那群记者玩呢！”
“杀人犯就是杀人犯，杀了人还能有什么隐情？”
顾羡的脑子嗡嗡作响，同样的事情她已经经历了那么多次，之前都能坦然面对，何况是现在。
如今在顾羡心里，完全忽略了那些外界因素，她满脑子都是李晟德的事情，这件事情，她一定要找白母问个清楚。
白母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嘴角的笑意也更深了几分。
顾羡上前一步，直接就要动手，她的情绪很不冷静，白母的笑容更是形成了对她的刺激，她要撕了她的嘴。
只是顾羡刚刚上前，直接就被人拽住了胳膊，几个围观的群众抓抓着她的胳膊，力气极大，“你这女的，怎么还想打人呢？”
喜欢看热闹的人总是不少，假装正义的人也比比皆是，总是有一些人，装作清高，站住来指点别人的不是，但是私下里，他们比谁都要恶劣。
“放手，你们放手。”
顾羡开始挣脱，那几个人的力气却越发的加重几分，顾羡被捏的手腕生疼，可如今根本就顾不了这么多。
她要撕了她，撕了白母。
她的视线里满满的都是恨意，多年来的怨恨几乎全部喷涌而出，“你不得好死，你全家都不得好死，你一定会和你那儿子一样，活该你们家断后。”
白母听着，怒火瞬间涌上心头，她看热闹的表情僵住，愤怒的上前一步，猛的抬起手，啪的就打在了顾羡的脸上。
顾羡想还手，却被那些路人禁锢着双手。
这么多年来，她的处境一直都是如此，别人根本不会管她和白母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仅仅是她这个杀人犯女儿的身份，就已经让大家断定，她就是错的那方。
每一次争吵，白母都是被人维护的一方。
“果然，杀人犯的确教育不出什么有教养的女儿。”白母冷笑一声，捏住了顾羡的脸，“对，我差点忘记了，你那爹妈死的早，对你，根本没有机会教育。”
“嗤嗤嗤……”
她讥讽一笑，“若是你那父亲亲自教育你，不知道是不是要把你教育成一个小杀人犯了。”
“说起来，顾羡，我是失去了白陆，但是你的日子也没比我好过啊！”白母凑到了顾羡的身边，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她笑的疯狂，如魔鬼一般，刺激着顾羡的心脏。
顾羡听着，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父亲的事情，永远都是她无法承受的。
而此时，白氏大厦的一处窗前，一个男人正看着楼下发生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