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敛出了养心殿之后,吩咐身边的人,让刘御史明日到养心殿侯着之后,秦敛径直来到了汪可儿的宫中。
汪可儿得知今日秦敛会来,早已将自己梳妆打扮了一番,沐浴过后的身体更是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汪可儿身着一身轻纱,身子的曲线在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
秦敛并未瞧汪可儿一眼,走到床榻上坐着,双手握拳放于膝上。
“还在那作甚?不是你伺候朕吗?难不成要朕亲自去请你?”
秦敛带着一腔怒火,再加上汪可儿的宫里飘着檀香,秦敛只觉得脑中杂乱,自己的怒意无处发泄。
汪可儿听见秦敛的话后,朝秦敛走了过去,可还没走几步,就被秦敛大手一拉,整个跌坐在秦敛的怀中。
汪可儿只觉得晕头转向,晃眼间,整个的身子就紧贴着秦敛的身子,用自己的手臂有意无意的蹭着秦敛的胸膛。
秦敛低下头看着怀中的汪可儿,隐藏在暗处的面容不知是什么表情。
“就这么心急是吗?”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汪可儿并没有注意到秦敛那冷硬的语气,一双小手在秦敛的身上游走着。
“皇上说的这是什么话,臣妾本就是来伺候皇上的不是吗?”
汪可儿柔声的说着,整个倚靠在秦敛的身上,手不停的上下游走着。
秦敛在黑暗中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看吧,梅若华,你不稀罕的东西,总会有人在一旁虎视眈眈那,难不成我秦敛离了你就不能活了是吗?这宫中等着我临幸的可多了去了,你梅若华算个什么东西?
“哦?那就让朕看看你的本事。”
汪可儿听见此话后,娇羞一笑,自己凑了上去。汪可儿含着秦敛的双唇,试图打破秦敛的牙关,进去寻蜜。
秦敛配合的微微张开嘴巴,汪可儿趁此机会纠缠上秦敛的舌头,就这样一来一往的追逐嬉戏着。
汪可儿将秦敛推倒在床榻之上,俯身进行下一步动作,床榻上的纱被汪可儿给解了下来,两人衣裳渐褪,轻纱上倒映出两人的身影,朦胧而又疯狂。
翌日清晨,秦敛早早的上了早朝,群臣见秦敛冷着一张脸,不敢在堂上提到昨日的事,就连刘御史今日只是站在群臣之中,尽力将自己的存在减低,深怕秦敛突然提到昨日的事,自己的小命不保。
早朝就在如此冷峻的形式下结束了,秦敛在退朝前还不忘提醒刘御史到养心殿去,刘御史颤颤巍巍的应了下来,刘御史在众人的目光中朝养心殿走去。
“也不知刘御史还能不能……”
“唉,话可别这么说,也不知昨日皇后娘娘为何会突然在庭上晕倒,按道理皇后娘娘不可能是如此不时抬举的人。”
“这话我可就不赞成了,皇后娘娘本性如何,你我都不知,你怎么就站在皇后娘娘那边了?”
“话也不是这样说啊,昨日皇后娘娘上朝的确是有失传统,可皇后娘娘偏偏在刘御史进谏时晕倒,你说这……”
一旁的李大人见他们说话越说越说离谱,皇后娘娘的性子是如何的,他当然知道,更何况皇后娘娘和皇上在连府时如此恩爱,皇后娘娘看起来也不是那种上不了大场合的人,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你们别说了,当心让别人听见,掉了脑袋。”
众人看着李大人离去的背影,觉得李大人说的话不无道理,在联想到刚刚秦敛阴沉的面容,不禁打了个寒颤,还是各自回家去吧。
群臣各自回家,而刘御史正颤颤巍巍的跪在养心殿中,额头上冷汗直冒。
“说吧,把你昨日想说的话给朕说完。”
秦敛突然的发话,让刘御史身躯一阵,他这可难敢再说下去,怕说下去脑袋就不保了。
“请皇上恕罪,是微臣愚钝,微臣知错了。”
刘御史只是一个劲的认错,现在什么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先把小命保住。
“哦?朕见你昨日不是很能说会道嘛?怎么今日却说不出来了?”
秦敛看着底下跪着的刘御史,他现在只想知道,昨日梅若华的晕倒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
“请皇上恕罪,微臣昨日糊涂,是微臣的不是,还请皇上恕罪。”
愚钝不愚钝,这可是不知道了,至于昨日刘御史说的话,那些的确是刘御史的肺腑之言,毕竟女子难登雅堂。
秦敛冷哼,看着底下顽固不化的刘御史,秦敛知道刘御史自是不敢说些什么,可越是这样,秦敛心里那股无名火就越来越盛。
“朕问你,昨日皇后在庭上晕倒,与你有没有关系?”
刘御史听见后,整个人身子一软,随即连忙跪好。
“微臣冤枉啊,给微臣几个胆子,微臣也不敢这么做啊,昨日皇后娘娘突然间晕倒,微臣们也不知为何会这样,皇上冤枉啊,微臣和皇后娘娘之间真的没有什么。”
这借几个胆给刘御史,刘御史也不敢啊,且不说他家里那彪悍的婆娘,这皇后娘娘可是君主的后,他又有什么机会可以接近皇后娘娘?他哪敢接近皇后娘娘?
秦敛眸子越发阴沉,刘御史自己说与梅若华并无关系,两人之间也是不相识的情况,可昨日梅若华却在庭上晕倒,恰恰是刘御史进谏的时候,这样看来,说两人不识,可有些说不通啊。
秦敛回想起昨日梅若华在养心殿内醒过来时候的模样,那样子也不像是装的,难不成这次朕又误会了梅若华?
刘御史等半天也没听见秦敛说话,可偏偏他又不敢抬头,就这样一直跪在地上,脚已经有了些麻意。
“朕看你也没这个胆,昨日的是朕可以不再追究,但若是下次你再庭上又说些不中听的话,刘御史你说这可怎么办?”
秦敛双手交握放在桌案上,整个人一股散漫的感觉席卷而来,只是那气氛变得更加压抑起来。
“微臣,微臣,微臣保证下次,不,微臣保证没有下次,以后都不会出现昨日的情况,至于,至于后果……”
刘御史正思索着如何去说才能把对自己不好的结果能更降低一些,就在这时,秦敛清冷的声音响起。
“刘御史,不如这样好不好?若是下次你再犯,诛九族如何?”
刘御史一听见“诛九族”三字,整个人一下子瘫软在地,这诛九族……冷汗泠泠的刘御史一时有些迷茫,难不成他的仕途就要葬送于此吗?
“刘御史,你倒是说话啊?”
秦敛看着趴在地上的刘御史,此时的刘御史如同蝼蚁一般,任人宰割。
“微臣……微臣遵旨。”
且不说这诛九族的罪名,若是被家中那个凶悍的婆娘知道之后,他就算是不死也得褪一层皮啊,可眼下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方法了,至少现在先保住性命,日后上朝不进谏就是了。
秦敛满意点看着刘御史,很好,眼下只要将梅若华为何会在庭上公然晕倒的事,调查清楚就可以了。
“罚你这次的俸禄,刘御史现在可以退下了。”
说完也不看刘御史的反应,拿起奏折,开始看了起来。
“微臣谢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御史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可奈何腿脚发麻的他,爬了三次的他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刘御史佝偻着身子,从养心殿退了出去,刘御史走到养心殿外才发觉自己身上朝服早已被汗水浸湿。
刘御史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汉,唉声叹气的离开了皇宫,这日后说话,还是得有个把门才好。
另一边汪可儿的宫中,接近午时才醒的汪可儿只觉得浑身酸痛,想起昨日两个人的疯狂,汪可儿将自己埋在被子里,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却甜蜜蜜的,她终于成为了皇上的人了。
汪可儿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穿着被丢在一旁的轻纱,准备下床。汪可儿却一个不注意摔倒在床榻上,她这发现自己腿还是软的,站不起身子。
摔倒到汪可儿轻纱半褪,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汪可儿连忙将轻纱穿好,唤了下人过来。在宫女的搀扶下,她这才得以下了床,在由着宫女伺候更衣,用午膳之后,困意来袭,便又午睡去了。
此时的凝香宫中,秦欢站在梅若华的身前,看着自己母后正在抄《女戒》,心里不是滋味,明明自己想帮忙,可是却一点忙也帮不上,于是转身离开了凝香宫。
梅若华刚想叫小婉去拿点吃食来给秦欢,可刚一抬头就发现,这宫中哪还有秦欢的身影?梅若华只好作罢,揉了揉自己发酸的手腕,看着桌子上摆满的宣纸,整齐的字在上面显得格外刺眼,也不知这得抄到什么时候……
梅若华放下毛笔,决定稍作修整再继续,梅若华看着窗外发呆,眼神深邃,不知这次他们两个人这次又要冷落对方多久。
凉意渐渐席卷而来,快入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