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敛来到地牢,被关在牢里的人见有人下来便立刻到牢边高声喊道:“冤枉啊,冤枉啊,放我出去……”
秦敛皱眉,不过一刻,秦敛便来到关押陆位横的牢中。只见陆位横了无生气的坐在轮椅上,整个人虚弱无比,乱糟糟的头发遮盖住了面容。
“陆位横,夏功业是不是被你所杀?”一名士兵模样的人说道。
陆位横没有反应,低垂着个头,秦敛看着陆位横不说话,开始沉思。陆位横现在不知道是否还正常,感觉整个人像是缺了一块,之前花爱卿说拿下陆位横的那个时候,陆位横嘴里一直念叨着穗妊的名字,对,穗妊!秦敛让人将一起带来关押的那名女子带来这间牢房。
将穗妊带到时,士兵放开抓住穗妊手臂的手,穗妊便立刻趴在地上,动也不动,知道陆位横突然开口道:“穗妊,是穗妊回来了吗?”
牢房一片寂静,躺在地上的穗妊也做不出什么反应,她太虚弱了,到牢房的日子里,每天不是白面馒头和一碗不知名的水,不然就是馊掉的馒头,穗妊没有胃口吃下去,她也不想吃这些糟糠之食,强忍着饿意,每天只喝三碗水,到最后整个人瘦了很多。直到穗妊被反噬疼醒,实在是熬不住,便将馒头撕扯下一块往嘴里放,好不容易才咽下去,便立刻吐了出来。如此反复,穗妊受不了,便晕了过去。
从前只见穗妊服侍讨好陆位横,今日,陆位横在牢里寻找他的手下穗妊。陆位横想站起来去找离他不远处的穗妊,可刚站起来便一下子整个人倒在地上,陆位横停了一会后,抬起头,一步一步的向穗妊爬去。陆位横爬到穗妊的身旁,推了推穗妊,想将她弄醒,嘴里还喊道:“穗妊醒醒,别睡了,快起来了……”穗妊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没有一点反应,陆位横见状放弃道:“看样子你是累了,好吧,那我就在允许你睡一会,一会就得醒来……”陆位横静静的趴在穗妊身旁,手里握着穗妊的手。
士兵一把将穗妊提溜起来,穗妊在牢房里本就不怎么吃东西,士兵轻轻松松的就将她给提了起来。陆位横感受到穗妊正被人带走,整个人激动的喊道:“别动穗妊!别带走穗妊!”士兵就抓着穗妊“站”在身边,秦敛开口道:“若是你回答朕的问题,朕就将你的穗妊还给你。”
陆位横一听见将穗妊还给他便连忙点头道:“你问什么我都会回答你,只要你把穗妊还给我!”
“那么第一个问题,布防图你是从何而来。”秦敛开口。
“布防图是夏功业的小妾给我的。”陆位横见穗妊离他近了些,便复而开口道:“夏功业一直不给我布防图,却想让我将“黄金屋”的事情告诉他,我便将夏功业在他的住处给杀了,而他的小妾收到我们的书信,带着布防图会来找我,就因为她贪图荣华富贵……怕夏功业死掉,她没有依靠,所以她是我的选择目标。”后面的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士兵又将穗妊离他近了一步。
““黄金屋”是何物?”秦敛奇怪“黄金屋”是个什么东西?这桖国但凡多了一屋出来他都会在第一时间知道这个事情,可现在,“黄金屋?”难不成就是夏功业妻子江氏所说的那个宝藏?
““黄金屋”是我命令一位在视觉方面可以制造出不同效果的高人所做,可来那个高人也被我派人杀了。”陆位横抱着穗妊的一条胳膊说道。
““黄金屋”在何处?”秦敛再次问道。
“在桖国与尘国交界处,桖国的附近。”陆位横说道便一把将穗妊抢过抱在怀中,嘴里还说着:“穗妊是我的,你们谁也抢不走,你们谁也抢不走!”士兵没注意被扯过去一小段距离在止住步伐。
现在一切水落石出,陆位横不打自招,自己交代的一清二楚,秦敛将陆位横所做的一切昭告天下,而陆位横就在牢中守着穗妊。秦敛按照他说的地方去找,在郊外找到了那个所谓的“黄金屋”,而在所说的另一个地方找到了夏功业和其小妾的尸体,两个人都尸体都已经开始腐化,散发着阵阵恶臭,而在陆位横住处的不远处,还发现了一具女子的尸体,这具尸体面容被毁,不知其长相。问候以穗妊为要挟质问陆位横时,陆位横说道:“阿言是我在穗妊离开后找来伺候我的人,穗妊回到我身边那天,阿言就不见了。”陆位横虽有些痴呆,可他还是能将很多事情说得很清楚,或许他意识到自己活不长久,将所有自己犯下的错都招了。
查明真相后,夏功业妻子江氏得知她的夫君没了之后,大病一场,而夏府上上下下人心惶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江氏病好后,便发了些俸禄给下人,还将他们给遣散了,偌大的夏府瞬间空了下来,只有江氏和她的儿子相依为命。
皇宫正殿上,秦敛和众人商讨着尘国的事,商讨出结论后有一大臣开口说道:“回皇上,那日宫中突发大火的事也已查明。”
秦敛正襟危坐,宫中突遇大火本就是蹊跷之事,更何况那日蒙双还趁着此次混乱逃走了,宫中失火跟蒙双肯定脱不了关系,秦敛开口道:“尔等说来听听。”
“检察院查出此事与大太监奎文有关,证据被奎文给丢进了自家府中养鱼的池坛中。”
奎文原本只是暂时将东西丢进池坛,准备过几日再处理的,可是恰逢秦敛不在宫中,因此操劳宫里的事而忘记了,恰巧被查到手上有一处烫伤的痕迹,而那痕迹就是放火那日不小心被烫伤的,从而被查到他与此事有关。
秦敛听到是奎文所为,边觉得自己时候该清理清理门户了。
就在秦敛为此烦恼不已时,花隽凌开口道:”回皇上,看来您可以休息一阵子了,现在张大人的事也已经查清楚了,陆位横在牢中不吃不喝的照顾穗妊,而穗妊还是老样子,没有任何反应。”
秦敛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他也懒得插手去管,毕竟这件事与他无关。众大臣见花隽凌上朝带着面罩,不由的纷纷猜想到:花大人何时带面罩了?秦敛将之前假花隽凌的事给大臣们简洁的说了之后,众大臣纷纷开口说道:“有劳花大人了。”
花隽凌微微昂头不说一句话,秦敛也知道此时的大臣们是个什么心态,只听见他们开口说道:“还望皇上成全,微臣想为花大人平反。”
“准。”秦敛回答道。
其实他们平反这个行为也不重要,因为此人正关在牢里,穗妊迟早都是死,所以该如何做还是得按规矩来。陆位横的行为昭告天下,被人唾弃,百姓们知道后都觉得此人可耻,做尽一切伤天害理的事,现在遭到报应,那都是应该的。
桖国皇宫地牢,花隽凌前去陆位横和穗妊的牢房,花隽凌主要想找的人是穗妊,陆位横与花隽凌的很多事关联不大。穗妊在陆位横的照顾下逐渐有了好转,花隽凌到时,陆位横正在喂穗妊吃东西。
花隽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进入牢房后,直接喊了穗妊。“穗妊,你欺骗我的事还有多少?”
穗妊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开口道:“花大人不是都知道了吗?还来问我做甚?”
花隽凌见穗妊此态度,气不打一处来,花隽凌本人的确查到了很多事情的真相,可他就是想知道他查到的真相是否都是真的,包括花妍兮的事。他宁愿相信花妍兮此时还活着,这样他还可以有一个活下去的念想,可穗妊的态度却告诉花隽凌,他所查到的真相都是真的。
花隽凌一时有些崩溃,可是他掩盖的极好,只是冷着一张脸将穗妊过往的事说了出来,包括她将阿言给杀掉的事,穗妊气急败坏,站起身子就想向花隽凌打过去,可谁知她还没站起来就已经倒在了地上。穗妊身上疼痛无比,穗妊整个人都在发抖,陆位横察觉道:“穗妊,你怎么?穗妊?”
可是穗妊早已疼得说不出话来,花隽凌见状变本加厉的将阿言的事再次说来了出来:“穗妊,你就是嫉妒阿言陪在陆位横身边,你就是嫉妒她比你年轻,你怨陆位横,你尽心尽力的为他做事,然而他却重新找了一个人来代替你,你不甘心就这样被取代,于是你将阿言给杀了,就在你去找陆位横的那天!”
陆位横惊讶的看着穗妊,“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穗妊癫狂,强忍着疼痛站起身子:“你知道什么?你凭什么在这里数落我?你连你自己的妹妹都照顾不好,你根本没资格说我!还有什么嫉妒阿言?主上明明就是我的!是她,是她破坏了我和主上的关系!所以她该死,她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