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爸不这么认为。”
喻安听到喻若淼的话,叹了口气转过身看着她:“他的认为是错的。”
她不明白为什么很多人都把事情想的那么简单。
就如徐昱廷如果以直接将刘秀沛告上法院,由法律来惩罚她所犯下的错误,为什么他自己还要隐忍不发十几年,来做这件事呢?
“我来不是和您争讨谁对谁错的问题,我只是想提醒您一下,爸会想办法来见您的。”
“来也是那句话,我帮不上这个忙。”
喻安冷冷的拒绝,手指间流出的化妆水滴在了真丝的睡衣上,很快的沁入布料之中,贴在皮肤上有着彻骨的冷意,让喻安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我不和您争这个问题,哦!对了,我上次参加郑钻石小女儿的婚礼的时候,遇到了徐昱廷。”
喻若淼的恍然大悟的语气让喻安一愣,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为了掩饰自己的异样,喻安将头转过去,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化妆品在脸上涂抹了一层又一层,喻若淼的声音由诧异变为怀疑,喻安仿佛是个不沾边的人,冷冷的听着……
“这世界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我简直开始怀疑自己的阅历和知识了,姐改天有时间您也见一见,保证您会认为他就是郎煜莛。”
对啊,他就郎煜莛。
是个见不得光的郎煜莛……
喻安悲哀的心理只有她自己知道:“郎煜莛死了,不可能再活过来。”
喻安的话生硬,像是被人戳破谎言后的恼羞成怒,喻若淼一愣,看向了她,不明所以:“怎么突然生气了?他死了也好,傻傻的活着也是受罪。”
喻若淼以为喻安是在自责郎煜莛的死和她有关,所以开口解释,想疏散她心里的结。
“没有,没什么事你就去上学吧,我今天不出去,正在筹备新书,最近两个礼拜哪也不去。”
“祝你好运,那我走了。”被送客了。
喻若淼无奈的耸了耸肩,和喻安道别,然后离开了她的住处。
喻若淼走后,喻安一直心神不宁,换了衣服,一头埋进书房,再没有出来……
天津某区
“徐总郎氏集团的总裁想见您一面,约了在花荄酒店见面,您看?”
徐昱廷身着居家服装坐在沙发上,头发有些凌乱的梳向后面,英气逼人的脸上此刻正带着阴郁。
听到闵新宇说郎丹旭想见自己,徐昱廷眼里神色动了动,手指插进黑发中向后顺去,站起身来朝浴室走去。
在关门之际,焦急等待答案的闵新宇听到了一个字。
“见。”
半个小时后,辩识率极高的豪车停在了五星级花荄酒店门口,闵新宇开了车门,和徐昱廷一前一后朝酒店走去,大气的建筑门前早有郎丹旭安排好的人等待。
“徐总,您好,我是郎总的秘书,郎总在包间等您,我带您过去。”
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西装革履正装穿戴,带着徐昱廷上了楼梯,朝二楼的最后一间包间走去。
包间墙的中间,挨着包间门的一部分镶嵌了一块玻璃,可以看到包间内的景象。
徐昱廷停在包间门之前,撇了眼玻璃内的包间,里面正对着他坐了一个人,只有背景,看不见容貌。
灰色西装显眼,在水晶吊灯照应了金碧辉煌的包间内显得格外显眼,背影与他有着几分的相似,气质却是天差地别。
徐昱廷和郎丹旭都各自冷眼看着对面的人,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随意点的菜肴已经上桌,汽锅鸡香味浓郁,蟹粉狮子头摆放瓦罐中放在二人面前的竹子编制的隔热垫上。
椰汁羊肉在盘子内,椰汁成果冻状如水晶耀眼,与灰黑色羊肉结合一起点缀的恰到好处,比巴掌还大的虾头造型精美的摆放在瓷盘上,后面的虾身已经加工成可以入口的熟食,水晶的虾肉露在外面,吸引着海鲜食物者口水直下三千尺。
如此美味佳肴面对面的二人却无一人动筷,包间外隔着玻璃窥探了一眼里面情况的闵新宇发现了异样。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气压低的可怕,让在一旁布菜的厨师片肉的手都有些颤抖,烤鸭骨架在他手里不自然的抖动。
硬着头皮,闵新宇在郎丹旭秘书的注视下扣响了包间的门。
“徐总我们下午需要赶去机场,请您不要误了点。”
“嗯。”
徐昱廷淡淡的应了声,并未回头看他,闵新宇怀揣着不安的心,恭敬的退出关上了包间门。
被打破了平静,徐昱廷拿起了一旁的筷子,在面前的茶水杯轻轻晃动几下,洗了筷,勺子依旧,动作缓慢高雅。
郎丹旭看着他的举动微动了表情,也随手拿起了筷子,但却没有徐昱廷那般洁癖。
椰汁羊肉入口香甜,成冻的椰汁Q滑入口即化,羊肉煮的火候恰到好处,不老不柴。
徐昱廷“嗯”的感慨了一声,目光看向了一旁片鸭肉的厨师,难得的和陌生人说起了话:“不错,是你们的招牌菜吗?”
“是我们酒店的招牌菜之一,花荄酒店内集结了各国的美食,这道菜是地地道道的广东椰汁羊肉,是由田大厨制作的,前前后后的工序需要花费进一天的时间。”
“好事多磨,花费的时间很值得。”
徐昱廷和厨师聊着天,丝毫没有注意郎丹旭已经黑青的脸。
自己怀有目的请来了徐昱廷,自己还没有说什么,他与一个厨师倒是聊的开心,郎丹旭心里不悦,筷子与盘子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徐昱廷听到后,明知故问,挑眉看向了郎丹旭不动声色的说道:“郎总请徐某来什么事不妨直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郎丹旭被徐昱廷弄得全然没了食欲,筷子在手中拿放都不是:“也没什么大事,我们两家合作,日后的接触还多,所以提前和徐总见见面,了解一下,省的以后接触起来没有基础,再多走了弯路。”
“郎总倒是大气,为了见一面出手豪气,徐某可是受之有愧,担不起郎总的盛情款待,以后工作的事情,可能还得有烦郎总多费着心。”
徐昱廷这么说着,筷子却没有停下。
他深知自己越开心,敌人就会越生气,所以他好吃好喝不介意,郎丹旭却是怒火中烧还要强颜欢笑。
“徐总谦虚了,这么年轻就成为了侈意中国区的总裁,大家可是羡慕不已。”
“郎总不也是这么年轻就做了郎氏的执行总裁,同样是年轻有为,郎总也别那么谦虚。”
是讽刺还是恭维?
郎丹旭咬牙切齿的回了句:“不敢当。”
谁知徐昱廷脸皮太厚,故意装作没听懂:“当的起当的起,郎总太真是谦虚。”
郎丹旭自知在毒舌方面不如徐昱廷,于是便转了话题:“不知道徐总有没有听说过这段时间的传言?”
“传言太多了,听不多来,也记不住,更没有时间去管那些女人的八卦事,不知道郎总说的传言是哪个?”
讽刺郎丹旭闲时间多无所事事吗?还是讽刺郎丹旭如女人小心眼?
郎丹旭觉得哪种都有,肺都要气炸了,却还得笑着应对。
“那倒是,徐总刚上任事情自然会多点,没时间理会这些也是正常的。”
“不过徐总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郎煜莛的人?”
果然还是这个试探……
看来对郎煜莛已死之事,还有许多人赶到疑惑。
“郎煜莛?那不是你们郎家的大少爷吗?怎么?郎总也觉得我和他相似?”
徐昱廷用纸巾优雅的擦了擦嘴,目光落在了郎丹旭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