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不得不说一点,楚庭深并且考虑到帮她改名,楚庭深是入赘到楚子言外婆家的,跟她母亲结婚后,只能任劳任怨的在岳父手下做事,后来自己做出点成绩了,岳父把现在的楚氏交给他,并且改名为楚氏。
楚子言的母亲是在跟楚庭深出去旅游的时候出车祸死的,但是这件事很蹊跷,所有人都觉得是楚庭深谋杀了他母亲,因为任何事情都会有个动机,他的动机很明显,是在岳父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想要私下崛起,但是碍于妻子跟岳父的打压他没法挺直腰杆。
不得不说,那时候确实是个好机会。
而到如今,他考虑让宋青青接替自己的班,主要一点是跟林素华关系要好,再一点就是如果宋青青能如愿嫁给楚子言,最后这家产还是楚家的。
整个生日派对,楚子言都没露脸,直到凌晨一点才醉得不省人事的被楚庭深的特助从酒吧接回来。
楚庭深对他向来是爱理不理,既然他没林素华母女放在眼里,那么他也没必要去顾虑他的任何感受。
宋青青见楚子言就那样被拉进房间,等确定楚庭深服了安眠药睡下后,偷偷摸摸的钻进他的房间想着去看看他的情况。
“子言哥。”宋青青轻而又轻的唤着他。
他沙哑着声音低沉地说:“滚!”
“我说完几句话就离开。”
“你觉得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他好笑地盯着宋青青,笑意中全是一丝不挂的鄙夷。
宋青青抬起眼帘,眼角的余光能扫到他嘴角那微微勾起的弧度。
忽然半敞开着的窗户一阵风飘来,吹起她耳际的几缕发丝,伴随着一阵怒喝:“现在,立刻,消失在我眼前。”
她的整个身子被楚子言用力的一推,被甩开的手狠狠砸到了床头柜上的台灯上,台灯落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
宋青青的手疼得她整个人都冒了一身的冷汗,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她擦干眼泪,面对他,终于将酝酿在脑中已久的话说了出来:“我想帮你。”
“帮我?”他冷冷地反问。
“如果……我是说如果……”她犹豫着要不要问,就算自己问了,提出这样的要求,他也不一定会接受。
她最终还是咽了咽口水,问:“如果我帮你击垮叔叔,等你接手了楚氏,你可不可以不要赶我走,我……”
他立即打断她:“不可能。”
宋青青整个人都被他吼住了,或许是她没想到他会情绪如此激动,她一副懵了的表情。
“我知道,你会答应的,因为现在你需要我的帮助。”
楚子言盯着宋青青那无比坚信的眼神,莫名的从心底蹿出怒火来,尽量放平自己的声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看来,你现在是真的胜券在握了。”
“我只是想帮你。”
“你不怕她知道了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吗?”
“我只是想帮你。”
她深深地注视着他,声音细柔,暖入心底。
宋青青和楚子言的调解最终成功,她摇身一变,成了他安插在楚庭深身边的眼线。楚庭深经常通过旁敲侧击的方式从下人嘴里打听到宋青青和楚子言之间的情况,在得知他几乎对宋青青从没有信任过后,他才敢放心大胆的让宋青青频繁的接触楚子言。
逐渐的,在双方多次默契的磨合下,楚子言对宋青青的态度算得上是不再那么刁难了。
又是一个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在宋青青的帮助下,楚子言精心计划着如何一举扳倒楚庭深。
因为生意上的不如意,楚庭深终日都显得疲惫不堪,极度忽略了楚子言的举动。
……
为了不让楚子言起疑,从废弃工厂天台回来后,楚子言先进屋子十分钟,宋青青躲在外面的小便利店里喝了杯优乐美。
她脚刚跨进屋子,就听见整个客厅都快被楚庭深近乎咆哮般的声音占据了。
楚庭深站在楚子言面前,看起来甚是滑稽,楚子言比他高上一大截,他连踮起脚尖都只能勉强到对方的脖子处。
楚子言面对楚庭深难得的声音低沉而冷静:“如果你现在还认为我只是个小孩,那你就错了,属于我妈的东西,迟早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的夺回来。”
他将最后一句说得很缓慢,目光变得越来越深邃,不可捉摸。
“楚子言,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和我说话,你别忘了,谁才是这个家掌管大权的人。不要以为自己耍点小聪明就有多了不起,你这骨子里就遗传了你妈那不识时务的性格,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吃亏的。”
听着句句铿锵的训斥,他整张脸都阴沉了下来。
虽然平日里他一直不满楚庭深的一举一动,但这样面对面的交战,屈指可数,宋青青仿佛看出了楚子言心底隐忍的疼痛。
“叔叔,我们先吃饭吧!我都饿了。”宋青青望了望餐桌上早就准备好的食物,嘴边噙着淡淡的笑意说。
可能是楚子言也自知争下去讨不到好,挪着步子先走到了餐桌前。
晚饭后,宋青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目光偷偷的看着那道一步步往楼上走去的背影,光是看背影,她就觉得心里满满的被什么填满了。
“有那么好看吗?”楚子言的身子僵在原地,转头过来瞅着她。
宋青青一下子尴尬得手足无措,不好意思的佯装着跑去倒水喝,“没……没什么。”
楚子言只是简单的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便转身继续往楼上走。
突然,宋青青又像是恍然大悟般,三步做两步的追上他的脚步。整理好情绪,傻乎乎地微笑着对他说:“子言哥,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他只是斜斜瞥了她一眼,没理她,继续往前走。
“坏消息是以后我可能帮不到你什么了,叔叔最近对我好像起疑心了,老是问我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她完全不在乎别人对她的无视,继续跟着他边走边说。
他有些不耐烦,“说重点。”